夏余再瞪：“雷启航也比我高呢！”
“我比你早出生。”
“都说了！也就十几天！”
“大一个时辰也是大。”齐钰凑近，“叫声哥哥？”
“齐钰？！”夏余不可置信，“你刚说什么？”
“叫声哥哥给我听？”
艹！
夏余瞪大眼睛。
什么操心、什么担心？
白搭！
就这人，看来不想社交是故意的。
她管个P！
夏余扭头，不想说话。
齐钰的手肘轻轻撞了撞夏余：“生气了？”
“没有。”
“你看——你这么活泼挺好的，干嘛之前那么操心？小心操心多了人容易变老。”
“齐、钰！”
又是说老、又是说她像妈妈，夏余觉得不能忍。
瞪，使劲瞪。
“眼睛睁这么大做什么。”齐钰懒洋洋地喝了口咖啡，随后凑近夏余，也睁大眼睛，“我知道你双眼皮好看，可我眼睛也挺大的。”
夏余完全没想到这个走向，跟见了鬼似的，后仰一些，定定看着齐钰。
“你……”
“嗯？”
“你受刺激了？”夏余抽出一只手，放齐钰额头，“也没发烧啊？你哪根筋不对，怎没变得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
夏余不说话。
想说油腻，但仔细看看齐钰的脸，也不油腻不做作，好像一切发自内心？
那就更惊恐了！
“你反差也太大了。”夏余委婉，“之前见面你沉默寡言，现在……好活泼。”
“这叫活泼？”齐钰哂笑。
“这不叫？”
“也算吧。”
“你怎么变化这么大？”
“或许是我以前闷骚，现在破罐子破摔，随心所欲、外放了？怎么，女大还有十八变，就不行男大十八变了？”
好像很有道理，但夏余还是觉得不对。
狐疑地打量了齐钰很久。
“行了。”齐钰又揉了揉夏余的脑袋，“别看了。”
“齐钰！”夏余拍掉他的手，“你也别揉了，发型都揉乱了。你哪儿来的新习惯啊？”
“看你头发扎得好，想弄弄。”齐钰见夏余不高兴，低头凑近，“不然你揉回来？我不介意。”
考试月，齐钰一个月没理发，有些长。发旋在脑袋中间，发量很足，看起来以后应该不会秃头？
夏余的思维又神游了。
“不揉？那别怪我没给你。”齐钰起身坐直，“对了，周志远和你们寝室那李佳恬，什么情况？”
“怎么了怎么了？”
有八卦听，夏余一下就把刚才奇怪感觉甩到太空外。
第88章 摊牌
周志远过年后，要去李佳恬的城市旅游，开学直接从那边回学校。
夏余倒吸一口气：“我没听说呀？”
“李佳恬可能不知道。”齐钰笑着侧头，“今早出发前，周志远才在寝室里透露的。”
夏余眨眼：“方便让我给佳恬姐告密吗？”
“你随意。”齐钰做了个‘请’的手势，“不过她或许就体会不到那种惊喜感了。”
“确实。”夏余犹豫，“但要是佳恬姐没准备怎么样？”
“不然你去说？”
“你这么卖周志远……不会被围殴吗？”
“他们打不过我。”齐钰笑，“按你刚刚的说法，看起来李佳恬对周志远也有意思？”
“早就有啦。”夏余卖室友也很快，“上次约你们出来查IP，就是因为李佳恬想见见周志远。当时不是他俩私下出去了一段时间吗？估计就是佳恬姐在试探什么。”
“哦。”齐钰点头，轻笑，“所以那次李佳恬不提聚会，你还是不出来，对吧？”
“……”夏余哽住，“我这不是忙吧。”
“嗯，果然在躲我。”齐钰仰头，闭上眼睛，似乎在休憩。
夏余望过去，呐呐无言。
“怎么不说话？”齐钰还是闭着眼睛的。
“不知道说什么。”
“不解释解释？”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夏余不骗人主动、也不狡辩，被发现之后承认得很坦然。
就是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惴惴。
“你这个人。”齐钰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对朋友一向心软，约你几次都不出来，总不会是真的挤不出时间吧？”
“按照你的性格，如果真的愿意见面、觉得见面无所谓，拒绝之后还能主动提个别的方案。”
“例如问我有没有时间来你们学校？例如你去你师父师娘那儿的时候，顺路和我喝会儿茶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总不至于挤不出来？”
“我们高中也在一起学习，各学各的也相处和谐。到了大学，总不至于在一处还学习不进去吧？”
齐钰越说，夏余的头垂得越低。
齐钰却还闭着眼睛继续，语气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