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齐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局促，“论坛你看了吗？”
“看了。”夏余顿了顿，“你好强。”
“……没办法，不这样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找我什么事。”
“就给你说一句抱歉。”齐钰低声，“那会儿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了，而且她确实做得过分了些。干扰我、还干扰我身边的人……但没想到后来她攀扯那么多你的事儿。”
“没事，我想开了。”夏余自我安慰，“反正我大学不准备谈恋爱。”
“……嗯。”
“还有事儿吗？”
“没了，就来说一声抱歉。”
“行，那我挂了。”
“好。”
听着耳边立刻传来的“嘟嘟”声，齐钰看着手里显示通话结束的界面，神色晦暗不明。
第87章 齐钰的变化
只要当事人淡定，尴尬的就是围观者。
齐钰淡定，依旧我行我素，流言蜚语影响不了他，更没人敢再八卦他。
夏余脾气看起来好些，有些相熟的人问到她面前，她也就笑着解释：只是朋友，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又有风向在继续乔曦的言论：青梅竹马比不过天降、两人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夏余没关心。
考试月，她全身心投入在学习里，唯一的闲暇也拿去码字了。整天心无旁骛，成绩又进步几名。
“夏余！！！你真的太太太太不是人了！！！”李佳恬看着成绩单呐喊，“果然有天赋再稍微努力一下，就是不一样。”
夏余无言以对。
总不能说这些知识，上辈子学过不少吧？
唯有微笑：“你和周志远怎么样？”
“emmm……”李佳恬收声，眼神飘忽，“就那样。”
“哪样？”
“快了。”李佳恬轻咳，摇摇手机，“最近我俩天天都有说两句。”
只是很稀疏平常的“你吃了吗？”、“我吃的XXXX”、“今天遇到个日免奇怪的人……”一类，但分享欲、依赖、倾诉欲，往往意味着两人关系亲密。
哪怕还不是恋人，但也比普通朋友更近。
夏余弯着眼：“明年开学，我们能吃到你俩请客吗？”
“我争取！”
“行。”夏余轻笑，“快收拾啦，叔叔等会儿开车快到了吧？”
放假，李佳恬行李多，还是他爸开车来接。
“得，我得先收拾了，早点回。”
“嗯。”
夏余到底还是和齐钰一起回去的，和以前一样，还是齐钰来B大门口等她。
没办法，她没到体面合适的理由拒绝同行，也不想让齐钰发现她的暗暗退步、让朋友误会，只能照旧。
他们只带贵重物品回家，衣服之类的行李，都是靠快递。
“时间还早。”两人在门口碰面，齐钰惯性接过夏余的手提包，“要去买点特产吗？”
“不用，去年带过。你呢？”
“我也没什么要特地买的。”
“那就直接去机场。”
“好。”
齐钰还是沉默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乔曦那件事、又或许是因为两人半年没怎么见面，生疏了。
夏余也没怎么说话。
到了机场，暖和很多，夏余卸下围巾帽子之类的。
齐钰买着热牛奶过来：“给，暖暖身子。”
“谢谢。”
两人依旧沉默。
飞机还要等好一会儿，夏余觉得还是得聊点什么。
“最近怎么样？”
“嗯？”
“看你话少了很多。”
“哦……”齐钰恍惚，“可能这学期没怎么和人闲聊吧。”
夏余思考些许：“因为乔曦？”
“可能。”齐钰言简意赅，“别人觉得我不太好接近。”
“那还是因为那件事。”夏余歪头，“男生也不找你说话？”
“找我的都是谈学习、谈正事的。”
“哦。”夏余喝了口牛奶，脾胃暖和了许多，“我后来想想，你当初……拒绝那么狠，还是有我的因素？”
齐钰心跳漏了半拍，侧目看向夏余：“只要是朋友，我就该这么做。分清主次、里外很重要，乔曦只是个陌生人。”
“你确实一向很讲义气。”夏余点头。
齐钰无言。
“可是……你之前似乎还有点朋友？现在这个社交情况……”
夏余蹙眉，有些忧心。
齐钰却笑了：“夏余。”
“嗯？”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齐钰顿了顿，“像我妈？”
“像什么？！”夏余回头，瞪。
“像我妈。”齐钰笑开了，“你看你什么都操心。操心我找女朋友、操心我社交朋友……”
“我这顶多是当你姐！”夏余白眼，“小屁孩儿，不知感恩！”
“我比你大呢。”齐钰无奈，顺手揉了揉夏余的头，“看，还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