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干巴巴道“我没有为他说话,我也不是喜欢他,我,我只是……”
林岫忽然揽着容溪的腰,将其抱住,轻声道“我不会骗你。”
“人人都道秦盟是一把刀,可我知道他的野心不止于此。皇上对你也不是无意,你是皇上的软肋,秦盟若反,你必是他的踏脚石。”
容溪忽然觉得很累,他没有挣开林岫的怀抱,垂了垂眼,轻声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林岫沉默一会儿,道“秦盟有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为了京云观上下我不能说。”林岫道“总之,你只有听我的,你才能活。”
林岫离开后,容溪还没有缓过来。
林岫和他一样都是这本书的变数,而且林岫知道的比他还多,竟然不仅知道秦盟的野心,还知道秦盟的秘密。
故事中的京云观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容溪只记得先帝和马太后都尤为信任大贞道人,难道林岫是从大贞道人那里知道了什么?
留给容溪自我消化的时间不多,安顿好屋舍没多久,他就被内侍传达要去前厅赴宴。
他忽然想到林岫的话,“你是皇上的软肋。”
这话要是任何人说容溪都半分不信,可是这些从一个觉醒的人嘴里说出来,他又不得不去怀疑。若他是皇上的“软肋”,那崇德帝为何又将他禁足又冷落他于这个地步?
崇德帝要做什么?秦盟离京又去了哪里?
容溪不想随随便便被人蒙在鼓里。
于是,他对内侍道“劳烦公公告知你师傅,我不知怎的犯了心疾,就不去赴宴了。”
内侍退下后,阿桥忙道“少爷,你哪里不舒服,我去给您煮药!”
容溪点点头,他又看向翠觅,翠觅连忙俯身过来,与容溪耳语几句,便去门外候着。
月落梢头,偌大阁楼只有暖风扫过。
似乎是宴席已散,林岫前来询问容溪身体,却被翠觅拦在门外。
容溪是真有些乏了,昏昏欲睡之际,他听到外面声音有些嘈杂。
很快地,就听到翠觅跪地叩头的声音“皇上,我家公子好不容易睡下,您改日再来吧。”
崇德帝似乎沉默一会儿,道“朕看一眼就走。”
翠觅却不怕死的牢牢守住门,“皇上,我家公子这些来眠浅,一点动静都受不得,还望您怜惜公子体弱。”
随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安静,容溪也慢慢闭上眼睛。
现在他唯一困惑的是,这忽然出现的柳郎君,到底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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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李福全就亲自来到容溪的住处。
李福全上下打量两眼屋子,道“都是奴才的错,没有给公子安排好住处,让您和林道长挤在一个院子,奴才这就给您换。”
“不用换。”容溪放下粥碗,道“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
李福全愁眉不展的劝道“公子您快别为难老奴了,这林道长毕竟也是外男,这也有失体统不是,您的新屋子已经打理好了,是与柳郎君同住,您看……”
“与柳郎君同住?”容溪笑着看向李福全“看着柳郎君与皇上亲密无间,公公这不是往我心窝子上捅刀?倒不如让我和宋郎君同住!”
“这,这宋郎君可使不得。”
李福全赶紧道“这虽然和柳郎君同住,那您这也有了接近皇上的机会啊。”
容溪一字一顿,“不,去!”
“哎?您,这,您怎么这也犟!”李福全左右看了眼,小声道“公子,皇上昨夜知道您和外男同住已经罚了不少人了,您这要是再住下去,您倒是没事,您身边的奴才怕是……”
容溪神色一冷,道“敢动他们,我也随他们去!”
“你倒是有脾气!”
此话一处,当即屋子里的人都跪下道“参见皇上!”
容溪也赶紧低头行礼。
崇德帝大手一挥“都退下。”
崇德帝坐下后,上下打量容溪一眼道“起来。”
容溪起身,就听他呵斥道“谁允许你随意和林岫同住一院!”
“分给臣子的院子破落的不成样子,臣子连下脚都困难,怎么住!”
“那你不会找李福全吗!”
容溪转过身去“不要。”他道“臣子原来的院子已经给旁人住了,臣子才不要讨人嫌弃。”
崇德帝竟还笑了声“你这是吃醋了?”
“臣子讨厌酸,才不吃醋。”
“转过头来,让朕看看。”
容溪转过身来,就被崇德帝牵住了手,“是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