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
马太后直接掰断一只金灿灿的义甲“哀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允许有这等荒唐事发生!”
与此同时,深夜,裕庆宫里有一人抱着臂站在容溪窗边。
容溪只着一件单薄里衣,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漆黑的人影“你让我成为皇上的男后?”
面具言简意赅“是。”
“你疯了。”
“这完全是异想天开。”容溪气道“皇上怎么可能会封我为男后。”
“皇上如今将你作为治疗隐疾的救命稻草,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救命稻草?”容溪冷笑“什么救命稻草,我没有和皇上发生任何关系,这也不过也是你们的阴谋之一。”
若是他真的成为了皇上的男后,那岂不是兜兜转转和故事的走向一致,他所有的挣扎和求生似乎都是一场笑话。
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成为秦盟手刃之人。
容溪忽然笑了下,他淡声道“你这样利用我,秦盟知道吗?”
这倒是换面具沉默了,他半晌才道“容溪,棋差一步,我定会护你周全。”
床上忽然传来窸窣声,月光斜洒在窗户缝隙,面具看到那双雪白的脚停在他面前。
“我好像知道你到底是谁了。”
第54章
“我不止一次把事情串起来, 在想你到底是谁。”
容溪轻声道“你我从未见过,可你却对我的身体分外着迷,一次又一次, 直到当年夜眉山雪山骑马, 你救了霍如桢后,我便知道你与霍如桢的关系不一般。”
“宫变之时, 你在裕庆宫等我,是因为你知道裕庆宫有一条通往宫外的暗道,而此事怕是只有秦盟的人才会知晓。我想过你可能是秦盟的某个部下, 直到我误遇皇上,混乱之中又被霍如桢挟持…”他顿了顿,往前走了一步,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冰冷的面具“此时虽然情况危及,但是皇上没有下令, 那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自作主张忽然射箭?”
“是你。”
面具人忽然出声道“我既救过霍如桢, 又怎么会杀他?”
“你杀他正是救他。”容溪道“你那一箭让他坠入湍急的河中, 无数羽林卫打捞两日才再宫外寻到一具浮肿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两日之内, 寻找一具与霍如桢相似的尸体怕是不难。”
面具人沉默的间隙,就听容溪道“普天之下,谁能救霍如桢, 只有一人。”
“谁?”
“曾受安太子妃大恩的,”容溪的手垂下, 看着窗缝透进的月光,缓缓道“乾王。”
霍乾是意外的,在他看来病弱清冷的容溪应该不会想到这些浮在阴谋里的假象。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只道“你怎么会认为霍如桢没死?”
容溪笑了下“一是那支没有听从命令而射出的箭羽,二是在我怀疑追寻“面具”的真正身份之时, 我知道“面具”应该是个了解我的人,毕竟他很怕我看到他的脸,我曾想过是不是宿春泱,或者是林岫,可只要一想到是你,一切疑团似乎都迎刃而解。”
霍乾听后,一边摘下面具一边轻笑道“你可恨我?”
屋子过于黑暗,二人纵使面对着面,容溪也看不起霍乾的面容。
容溪的猜想不过是一场豪赌,在真正得知这个几乎渗透到他生活方方面面的“面具”就是他那个前夫王爷时,他心底还是一阵冷寒。
这个人在马太后眼底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可见是多么的可怕。
他忽然想起他被崇德帝夺进宫中的前一晚,霍乾闯进他房中,掐着他脖颈在他耳边笑着说的话,现在他确信,那时候的霍乾是真正想杀了他。
“我只是惊讶,你的腿疾和眼盲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被毒伤的眼和被活生生打断的腿带来的折磨伴随终生,就算得以恢复,身体也不能忘记那些日日夜夜的痛苦,所以装起来,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不信。”
似乎是又触及到那片不愿回忆的沼泽,霍乾的语气有些陌生的偏执,他感觉自己又被人囚在一方空地,意识不清。
就在这时,他听到面前人关切的问道“秦盟呢?”
“你为什么说你和秦盟是只能一方活下来的关系?在你的谋划中你要杀了秦盟”
霍乾脑中的弦断了,他猛地扯过容溪的腰,将人带到他身前,冷笑道“秦盟?”
霍乾明明身姿瘦高,可臂膀却像是铁一般硬,将他的腰抱的生疼,他吸了一口气,推搡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霍乾闻言松开了手,就在容溪以为他会远离自己之时,他的下巴又被霍乾抬起,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