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住脚步,忍着惧意,道“是谁?”
那人走近容溪,猛地将人抱起放置在侧榻上,“今晚在侧榻上将就一晚。”
容溪觉得这声音分外耳熟,他试探道“你,你是面具?”
那人不语,只是从身后将容溪抱的严实,“睡吧。”
容溪穿的太少,能感受到背后人紧实又温热的胸膛,他不自在的动了动,忽然就碰到更为热烫的东西。
“不乖。”
耳垂被轻轻咬了下,容溪身子一颤。
那人哑声闷笑道“真敏感,像兔子一样。”
容溪不敢再动了,脸色滚烫,小声为自己辩驳“没,没有。”
二人沉默一会儿,容溪忽然鼓起勇气道“你和秦盟是什么关系?”
“你曾在京云观欺负我,这一次又一次,我不和你计较,但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和秦盟是什么关系,和霍如桢又是关系?”
“秦盟?”
容溪点了点头,他忽然意识此人看不到,又道“你是秦盟派来保护我的吗?”
“不是。”
那人冷笑道“我和秦盟,是只有一个人能活的关系。”
第53章
身后的人沉声道, “若是你选,你会让谁活?”
他见容溪不语,冷笑一声, “不敢选?还是选了不敢说?”
容溪沉默一会儿, 真心道“秦盟待我极好,又是大都顶天立地的战神和救黎民于水火的将军, 你,你也救过我,不管怎样, 我希望你们都能活。”
身后的人似乎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有些用力的抱紧容溪的腰肢,冷冷道“闭眼休息。”
容溪小心的挣了挣,尽量不让自己碰到他的重点部位,想到什么道“我就这样睡?若是皇上明天醒来……”
身后的人似乎耐心告罄, 长臂一揽, 将容溪的头埋在自己胸膛上, 冷冰冰的重复“闭眼休息。”
容溪眨了眨眼, 长睫轻轻扫过这人紧实的胸膛,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木香从这人身上传来。
有些熟悉。
.
次日一早,容溪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龙床, 而床边坐着的崇德帝正在被李福全等人服侍穿衣。
崇德帝回头看一眼容溪,道“醒了?”
容溪点了点头, 五指攥紧被子,试探道“昨夜……”
“昨夜你伺候的很好。”
崇德帝向来平直的嘴角微扬,“朕很满意。”
容溪心下吃惊, 可面上不敢有一丝表现,只微微垂头, 故作羞意道“皇上……”
崇德帝大笑两声,看向李福全道“好好伺候容公子。”说着就阔步出了宫殿。
李福全笑着给容溪拱手“恭喜公子,不,应该马上就要叫您容郎君了,恭喜侍寝顺利,要知道皇上这些日子可是头一遭这么高兴,公子大福啊!”
头一遭这么高兴?
难道说崇德帝很久没有人道了?
可是,昨晚他根本没有与崇德帝有过关系,这又是“面具”送他的大礼吗?
容溪埋在被子里的手微微攥紧,笑的生硬道“是吗?我,我竟有些不记得了。”
“您初次承欢,定会劳累困顿,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李福全看了眼容溪的脖颈,不敢看似垂下头道“皇上已经吩咐奴才为您准备上好的润肌膏,再深的印记,不到两日也会消除。”
容溪不解,等他被轿子抬回裕庆宫,一照镜子,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雪白的颈侧全是粉色的吻痕,一直蔓延到胸,胸口……
容溪身体没有一丝不适,他知道昨夜侍寝的人确实不是他,那他这一身吻痕定是面具人留下的!
荷月双眸微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奴婢该死,奴婢没有保护好您!”
“起来。”
容溪叹了一口气,他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可,可您还是被皇上……”
“没有,我没有侍寝。”
容溪道“我本不想告诉你,告诉你越多,你在宫中就危险一分。”
荷月擦擦眼泪“真,真的吗?”
容溪轻轻抚摸下脖颈的痕迹,淡声道“乾王昨夜在哪里歇息?”
“在公子房里,王爷闹着昨夜找了公子好一会儿,奴婢劝了会儿,见王爷睡下,才回去歇息。”
容溪点了点头,他只是随口一问。
他想到什么,明知道没有希望可还是问道“可有你主子的消息?”
荷月难过的摇了摇头。
晌午时分,就见宿春泱带着人来到裕庆宫,数十个内侍人手拖着一箱眼花缭乱的珠宝玉器。
容溪起身要行礼,就听宿春泱悠哉笑道“使不得,使不得,公子可折煞鄙人了,您现在身份贵重,怎能让公子给鄙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