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75)

沈执清望着窗外冬日之景,伸出手去接。

雪花被风吹拂卷到了手掌之中,冰冷的触感像是真的一样。

太真实了。

沈执清的脸色盯着手中的雪花,脸色一寸一寸的沉了下来。

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没有梦醒?

“探花郎若是想出去凉快凉快,孤不介意将你从这里丢出去醒醒脑子。”

熟悉的声音让沈执清啪的一声将面前的窗子关上,转过头去看向人。

只见立在不远处的人,一身华贵的玄色宽袖长袍,金簪束发,三千墨发散落于肩头。

偏过头来看的脸,是记忆当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嵇宴。

沈执清抿唇没有说话。

他想起来了,昨夜他被黑衣人追杀,病症复发,是嵇宴救了他。

他体内的寒气被消除,应该也是嵇宴做的吧。

沈执清朝着嵇宴身后看了一眼,再看见对方身后并没有跟什么人来之后,就迈步走上前去。

等他走进了,就将人看的更仔细了一些。

朗月清贵,孤冷若霜。

是他。

半点不假。

嵇宴精明的很,沈执清害怕对方怀疑什么,抽回目光冲着人拱手一拜,“谢殿下救命之恩。”

嵇宴垂眸将沈执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将视线落在了对方淡色的唇上。

他移开目光,将手里端着的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把药喝了。”

沈执清直起腰身,朝着药碗看了一眼。

嵇宴有这么好心?不想喝怎么办?

嵇宴抽回手,转身看过来,“怎么?探花郎是害怕孤下毒吗?”

“没有没有。”沈执清赶忙走上前去,伸手将碗拿到手里,“殿下若想杀我,昨夜就杀了,何必救我?我就是……我就是从小怕苦。”

油嘴滑舌。

嵇宴冷哼了一声。

沈执清观察着嵇宴的视线,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苦。

沈执清蹙着眉头将碗给人放下,斜眼就撇见桌子上一侧不知何人放着的桂花糕。

他趁着嵇宴没注意,就顺手拿了一块,压了压口中的苦涩。

一块糕点下肚,沈执清盯着嵇宴的站在屋内的背影,出声道:“这药也喝了,如果殿下没事的话,那我就走了……”

从这离开,他需要去寻一下离开梦境的办法。

这要是回不去了,可真的就玩大发了。

嵇宴:“站住,孤让你走了吗?”

沈执清抽回了迈步走出去的步子,耐着性子调转过头看向人,“您看这迎新年的节礼也快到了,我还要赶紧回去准备呢……”

沈执清说着,一抬头就正对上嵇宴看过来微冷的眼神。

他没惹他吧,怎么这个眼神?

一副要把他剥皮拆骨了似的。

沈执清咽了一口唾沫,改口道:“殿下您还有别的吩咐?”

嵇宴扯了一旁桌子上的算盘,冲着人走上前来,“探花郎把欠孤的账还了,孤就放你出去如何?”

沈执清心头跳了跳。

他总觉得这话不能接,一接就是坑。

因此,沈执清选择闭嘴不说话。

嵇宴也不指望沈执清会直接答应,他拿着手中的算盘,伸手拨了拨,“昨夜,探花郎吃了孤的一只火灵芝,此物有价无市,孤不算多,就给探花郎算一万两。”

沈执清:“??????”

堂堂摄政王,这是敲诈吗?

嵇宴没理会沈执清,低着头继续算道:"再加上刚刚你喝的药,还有昨夜本王辛苦的劳碌费,加起来差不多一万三千两,孤给你打个折,一万两一口价,探花郎打算什么时候给孤?”

沈执清:“……”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沈执清翻了个白眼,“要不摄政王把我杀了吧。”

“孤从不做赔本买卖。”嵇宴将手中的算盘塞进沈执清的怀里,“这样吧,迎新礼之前,探花郎就留在这里照顾孤,一天一千两,十天。”

太长了。

等十天过去了,他怕是现实中身体都凉透了。

沈执清伸手给嵇宴比了个手指,“三天。”

嵇宴:“八天。”

沈执清磨了磨牙,“五天!”

嵇宴挑眉,“成交。”

啊啊啊啊,嵇宴就是一小人!!

若不是看着这人救了他,他现在就想跟人翻脸!

沈执清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不冲动将手中的算盘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王,宴霖来了。”

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执清看了过去。

宴霖?

他倒是忘了,还有这么一个正事。

昨夜他救了人,人跑了,他一直怕人出了什么事。

后来他病发,就没再去管这事。

今日还能来这里找嵇宴,看样子那刺客并没有对人再次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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