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清:“不会。”
嵇宴弯了弯唇,“所以我去了。”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你非要惹我生气。”
嵇宴:“你想怎么罚随你。”
沈执清攥紧了拢在袖子里的手,“把衣/服/脱/了,躺上去。”
嵇宴的身子一僵。
沈执清盯着对方的眉眼,走上前去,捏起了对方在光影之中苍白的脸,“怎么?不是说认我罚的?”
嵇宴没再说话,伸手将身上的腰带解开。
沈执清抽回手,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
等到人褪到亵衣,沈执清喊了停,让人躺到床榻上。
沈执清将手臂撑在对方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看向对方,“生气吗?”
嵇宴没说话。
他的手指将那松松垮垮的亵衣给拨开,将目光落在了对方的身上。
他看着对方身上的鞭痕,手指从那伤痕上抚过,视线停在了对方手腕脚腕上明显被绳索绑过的红痕。
嵇宴一把握住了对方继续探索的手,“我没事,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沈执清:“代价?”
嵇宴:“这就是代价。”
嵇君策耗费了心思将火灵芝拿到手里就是为了让他死掉。
沈执清明显不怎么相信。
嵇宴:“真的,”
嵇宴回答出声,“毕竟我与摄政王长得一模一样。”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伸手捏起了对方的下巴,“怎么?当宴朝欢久了,把你是谁忘了?”
嵇宴:“在所有的人的眼里,南梁的摄政王早就已经死了。”
嵇宴:“我只是宴朝欢,是从双喜楼出来的名伶,被君后雍玦送去了南梁丞相家门里当妾。”
沈执清收紧了捏着对方的手,“嵇宴你听着。”
沈执清低头望着人一字一句的出声,“我不管你是想当宴朝欢好,还是想当嵇宴,但不管你当谁,你都是我的人。不管任何时候,能折辱你的那个人是我,也只能是我。”
“哪怕对方是皇帝,哪怕你是为了我,我也不允许。”
沈执清的手指按在对方的胸膛上,“记住,你的这具身/体是我的。”
嵇宴微微抬头在对方的唇畔轻轻的落下一吻,“相爷喜欢的只是这个皮囊?”
沈执清盯着对方的眼睛,嗤了一声,“可哪一个都是你。”
可嵇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
他伸手,将翻身起来的人给拉了回来,翻身将人按在了床榻上,“那如果复生而来的不是我,君后将宴朝欢送到你府上,相爷还会收吗?”
沈执清:“收。”
如果不收,雍玦就会怀疑。
嵇宴收拢起手,那双垂落下来的眸子在落在沈执清的身上时,几乎是要将人的脖子给咬断。
沈执清望着对方的神色,“现在是不是后悔救我了?趁我武功还没回复之前,你现在动手还来得及。”
嵇宴的手指勾上对方的腰带,“与其杀了你,我现在有个更好的想法。”
沈执清一脸警惕的握住了对方的手,“你想做什么……”
嵇宴吻住了对方的唇,“先jian后杀。”
沈执清的手攥紧了嵇宴身侧的衣服,“你混蛋……”
嵇宴:“相爷刚刚点的火,总是要自己灭。”
沈执清:“………………”
沈执清:“你图谋不轨。”
嵇宴:“明明是蓄谋已久。”
第78章 回朝
西河玉京事出突然,京都发出密旨,召回了在外的沈执清。
马车停到相府门口,沈执清掀开车帘看向走下马车的嵇宴,“回来用给你带什么吗?”
嵇宴:“双喜楼旁的五方糕。”
沈执清扬了扬眉,“没问题。”
见沈执清将车帘放下,嵇宴走上前抬手将车帘撩起,“进宫,注意安全。”
沈执清恩了一声。
马车从眼前驶过,嵇宴的目光从车上移开,身后浮春姑姑已经走上前冲着人躬身一拜,“主君。”
嵇宴微微抬眸,“恩,走吧进去。”
*
朝堂上,一片肃穆凛然。
沈执清到的时候,朝堂内的众臣纷纷朝着人看了过来。
近日南梁朝堂十分微妙,南梁帝看似已经归来,但实际人却是日日呆在凤栖宫。再加上把握朝政的沈执清在外,整个南梁朝堂上已经有所动荡。
加上近些日子西河玉京出了事情之后,众位大臣已经人心惶惶。
几天前在早朝上,九卿之首周景冲着南梁帝提议召回了在外的丞相。
南梁丞相沈执清虽然病了,但却为南梁惩治了恶后,救出了陛下。在众人的眼中,沈执清是既死去的摄政王之后唯一的支柱,以至于在人回来的时候,一个二个都听取着对方的意见。
沈执清就西河玉京的事情发表了一番看法之后,目光就落在了高座上的南梁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