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妾是朵黑心莲(106)

他起身,冲着张全出声,“公公不如去我屋里坐坐?”

张全:“宴公子请。”

回了霜花小筑,嵇宴就将手里的圣旨丢在了桌子上。

随着‘啪’的一声,让跟着进屋的张全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殿下。”

嵇宴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袖子,“新主子如何?”

张全叩首一拜,“殿下,天地良心老奴的主子只有您一个,今日陛下下朝问起您,老奴还帮了殿下隐瞒。”

嵇宴:“公公看上去还挺得意。”

张全给人磕了一个头,“老奴不敢。”

见嵇宴没说话,张全膝行了两步跪到人跟前去,“殿下,老奴不管去了哪里心一定向着殿下。”他将手伸进怀里,将一枚玉佩呈给嵇宴,“这就是当年君后从宴霖那里拿到的玉佩。”

嵇宴微微垂眸,抬手将玉佩拿到手里。

他将玉佩来回翻看了一番,就看见了玉佩一面刻着的金乌纹样。

张全仰头解释出声,“此物的原主是一个名叫先生的人,这么多年这位先生一直与雍玦保持联系,宴霖的事情包括陛下的事情,背后皆是这位先生在出谋划策。”

嵇宴询问出声,“他的标志可是一片尾羽?”

张全:“殿下见过?”

“行宫天池内,在水下欲杀了沈执清的那几个人手腕之上皆有此印。”嵇宴将玉佩握在手中,“看来,要杀沈执清的不是雍玦,而是这位先生。”

嵇宴眯起了一双眸子,“可有与他的传信方式?”

“并无。”张全声音一顿,“这些年有事都是这位先生主动联系的雍玦,但老奴知道一点,这人应是双叶城之中的人。”

嵇宴:“怎么说?”

张全解释出声,“因为此人每次走后,屋子里总会被染上一股子淡淡的迦叶兰的味道,此花只有双叶城中会有,且味道浓郁,老奴不会认错。”

“双叶城,燕国。”嵇宴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半晌方才再次问出声,“还有别的吗?”

张全:“此外老奴就只知道当年雍玦与陛下在双叶城之中相见,是雍玦设计而为,其余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嵇宴:“雍玦死了吗?”

冷不丁的问话让张全冷汗涔涔,他双手撑在地上回话道:“雍玦他……”

张全一句话尚未说完,衣服领子就被人揪起。

嵇宴垂眸将人望着,“雍玦怎么?”

张全面色煞白,“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雍玦将人丢开,“饶命什么?孤没听懂。”

张全赶忙爬了回来,“殿下,老奴不是有意要隐瞒于您,是陛下临时决定,老奴这才将人带回。”

嵇宴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轻笑了一声,“孤倒是低估了雍玦在嵇君策心中的地位。”

张全:“那需不需要老奴将人直接……”

“不必了。”嵇宴眸色微眯,“一个废人,孤留着也没什么用,嵇君策想要孤就送给他。”

或许对于雍玦而言,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在嵇宴的眼神下,张全从地上爬起身来。

门被嵇宴打开,入眼就看见是跟在沈执清身边的掌事姑姑浮春。

“姑姑有事?”

浮春冲着人微微躬身,“见过宴公子,公公。”

“宴公子,相爷派人传话来,说他在宴府等您,让您现在过去一趟。”

嵇宴嗯了一声,“辛苦姑姑来通传,我这就过去。”

嵇宴跟着浮春迈步出了屋子,错身从张全身边走过之时,稍稍顿住一步,“你回去之后密切关注宫里动向,有消息立刻报我。”

嵇宴直起腰朗声却道:“公公回宫之后,记得代我向陛下问好。”

张全:“一定一定,恭送宴公子。”

*

今日阳光正好,阳光从树叶之间投射下来,映照在下方的人身上。

只见树下之人单手撑着脑袋,侧坐在树下的石凳上。

风将他身上的衣衫吹动而起,白衣翩然如蝶,而坐在树下之人此时闭着双眼,似是已然沉睡。

沈执清又做梦了。

现实中是白天,而梦里,已是黑夜。

他睁开双眼,入目所见,便是寂寥无人的宴府府邸。

他迈步向前一步,脚下就踢到了一个东西,沈执清低头一看,就发现是宴府的匾额。

匾额断成两节,碎裂在染了雪的台阶上,像是珠玉蒙尘,一片萧瑟之意。

沈执清伸手将匾额扶起,放在一旁地上拼接而起,自己则是直起腰,迈步入府。

寒风瑟瑟,比起四周冷风更为冷清的则是府内。

府中安静的出奇,沈执清离了老远,只看见有一位佝偻着背的老者正在握这手里的扫帚扫着院中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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