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后你见廖漾的时候跟我说过吗?怎么,就只许你在外逢场作戏,我就要处处避嫌?”
娄枝秾轻轻扬起嘴角,语气轻嘲,“那你应找一个听话又温顺的女人,想做薄太太的人那么多,我可以随时给她们让……”
后半句话被薄来突如其来的吻堵住了。
娄枝秾挣扎了两下,薄来却将她摁在怀里,越吻越深。
这次的吻不再是温柔的浅尝辄止,而是带着一股近乎凶狠的力度压制住她。
娄枝秾呼吸尽数被掠夺,她的手抵着薄来的胸膛,却使不上劲。
她感觉到薄来的怒气。
但是生气的不应该是她吗?她昨晚从司机那里意外得知在订婚后,薄来和廖漾还吃了一顿饭,而这些薄来都没和她提过。
薄来可以不爱她,可以对她淡漠,但是她不能接受在婚姻关系存在期间薄来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娄枝秾眼中隐约有雾气氤氲,本来她一情绪激动就容易流眼泪,再加上她还没从昨晚那个梦中缓过来,此时鼻子都有些发酸。
电话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娄枝秾好不容易推开他,“电话。”
娄枝秾别开脸,不让薄来看到自己脸上的情绪。
薄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伸出手接起了电话。
“不好意思,薄总,情况紧急,”章森语速飞快,“东益那边忽然临时反悔,说要上涨五个百分点。曾总今天早上说关于收购天昌的预购方案有一点问题,需要您亲自过目,您在九点钟还有一场会议……”
“我知道了,”薄来沉声道,“我现在就过去。”
娄枝秾双手抱胸,冷着脸看着他挂了电话。
薄来挂了电话,他垂着眼盯着娄枝秾,“我和你订婚后只在一个饭局上见过廖漾,那次是宋斯屿牵的线,我事先不知道她会来。”
“刚才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问题,没有别的意思。”
他解释完,公司事务的紧迫性还是占据了薄来理智的上风,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留下一句“剩下的我们晚点再说”,就快步离开了。
随着门“咔哒”一声关上,娄枝秾紧绷的那股劲瞬间卸了下来。
她抖着手,偏头点了一支烟。
果然。
即使知道薄来和廖漾之间什么都没有,娄枝秾还是觉得非常,非常的膈应。
塞班蹭了蹭她的腿,她摁熄了烟,弯下腰把塞班抱了起来。
那天晚上他们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薄来很晚才从万经回到水天一居,那时候娄枝秾已经搂着塞班睡着了。
后面几天两人都很忙,薄来每天早出晚归,娄枝秾在乔安索的介绍下认识了她口中的部门总监和策展人,在每天的忙碌中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收到乔安索发来高艺森画廊开幕酒会的邀请函,娄枝秾看着自己手上还没画完的画,叹了口气。
好像自从开始忙画廊的事之后,她的画画时间就远不如原来自由了。
她擦了擦自己沾上颜料的手,回了一个“好”。
高艺森整个展览分为五个part,开幕当日迎来了众多名流与媒体,其中不乏从事艺术行业的专业人士,娄枝秾带着浅淡的笑意,和乔安索一并入场,礼貌地和他人打招呼。
大部分人都认识乔安索,但是对娄枝秾并不熟悉,只当她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士。
只有一小部分的受邀的权贵认出乔安索身边的是当今万经的总裁夫人,但娄枝秾向来低调,他们也不敢大肆宣扬。
“Checco?”
一个熟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娄枝秾回过头,看到程天阑那张惊讶的脸。
“程老板。”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程天阑扶了扶眼镜,“你不是一向都不参加这种酒会吗?”
乔安索看向娄枝秾,“这位是……”
“这位是我现在签约的画廊老板,程天阑,”娄枝秾介绍道,“这位是乔安索。”
乔安索不需要名号,一个姓氏就是最好的名片。
程天阑恭敬地伸出了手,“你好,乔小姐。”
乔安索和他轻轻一握,“你好啊。”
周围的人在动人的音乐中轻声交谈,乔安索直觉娄枝秾和程天阑可能有话要说,于是对着两人说道:“我看到一个熟人,你们先聊。”
娄枝秾微微颔首。
“你竟然还认识乔安索?”程天阑道,“我听人说她最近似乎对画很感兴趣,感觉像个潜在的大客户。”
“她是有自己开画廊的准备。”
“你怎么知道?”程天阑目露诧异,他微微一顿,忽然就反应过来了,“她想签你?”
娄枝秾点点头,“嗯。”
“我觉得我在那边可能会更加……自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