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让人脊背发凉的景象,将皇宫门前的守卫都是给震惊着了。
守卫统领几乎是片可不敢耽搁地跑去宫里报信去了。
月愉宫的院子里,很快就是响起了启奏声,“启禀皇上,花家外小姐独自一人带着上百口的棺材堵在了宫门口!”
正厅里,除了来看望三皇子的永昌帝外,还有着不少的官员,大多都是跟愉贵妃有亲戚的,也都是三皇子这一党派的。
所有人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堵在皇宫门前摆棺材阵……
那个花家的一个小女儿怎么敢!
可门外的守卫统领说得清楚,范清遥是真的敢。
愉贵妃直接就是哭了,“花耀庭部下伤三皇子在先不说,一个小小的花家外女也是敢堵在宫门口了,皇上您可是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
永昌帝,“……”
如何做主?
难道让他堂堂一个皇帝,亲自去跟一个小女儿耍威风不成!
皇宫门前四通八达,他就是没有亲眼去看,也知道现在的宫门前定是人山人海了。
范自修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是对皇上还是对愉贵妃,都是一个最佳示忠心的时机,所以在其他人还沉默的时候,他便是当先跪在了地上。
“那孽障在范府时还算是消停,也不知花家后续如何将那孽障调教的这般无法无天,皇上息怒,微臣愿亲自出面教训那个孽障替皇上分忧。”
瑞王见机会难得,自也想要起身跟随,只是身材发福的他就是连动作也是迟钝的很,还没等他站起来,又是有几名大臣跪在了范自修的身后。
他们都是愿意亲自出面为皇上分忧的。
永昌帝是真的没想到花家那丫头胆子这么大,一个人直逼皇宫!
可他是明君是仁君,自不能跟着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
尤其还是当着外面那些敬仰着他的子民面。
思来想去,永昌帝倒是准了奏,“花家这么多年为国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是能将那丫头劝回去是最好的。”
“皇上圣明,皇上仁慈。”
范自修等人磕头领命,这才倒着退出了正厅。
不过一经出了月愉宫,他们的腰板就是挺直了,毫无畏惧地更是闲聊起了家常。
说到底是个不经认识的小丫头,又有何能耐?
不过是吓一吓就是要哭鼻子了。
范自修反倒是几个人之中最为沉默的。
当然他也不是怕,而是他恨不得现在就走到那个孽障的面前。
上次在花家的耻辱,这次总算是找到机会了!
人影绰绰,从皇宫的东侧门组团而来。
静跪在宫门前的范清遥循声抬头,看着以范自修为首六部的官员为辅的几个人,并不觉得惊讶,反倒是还有丝丝熟悉的感觉。
上一世,这些人就都是愉贵妃的身后党,百里荣泽的幕僚。
只是那个时候她也是跟他们站在一起的,所以他们便是理所应当的一起利用着她谋害着朝中忠良。
这一世,她既选择跟百里荣泽老死不相往来,自然就是站在了他们的对立。
所以来吧……
让她看看他们除了挑拨离间借刀杀人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能耐。
第九十五章 来一对杀一双来一群杀一片
宫门前,气氛安静的让人压抑。
站在远处的百姓们都是静默着不敢大声喘气。
范自修当先走到范清遥的面前,居高临下负手而立。
其他的几名大臣尾随其后,同样昂着面颊垂眼看人,派头十足,威风凛凛。
他们是朝中的大臣,是朝之栋梁,自是不屑跟一个小姑娘搬口弄舌。
所以他们希望以完全的气势压倒范清遥,让她不战而退。
范自修更是已经做好了看这个孽障惶恐不安,落荒而逃的模样。
果然,范清遥动了。
几个大臣的眼中渐渐浮起讥笑,却又见范清遥只是动了动膝盖,转头看向了旁处。
这是几个意思!
范自修当即就是变了脸色,怒声训斥道,“难怪能培养出胆敢谋害皇子的部下,看来花家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范清遥循声侧眸,看向这个自己叫了几年的爷爷,声音平静,“范丞相是皇上身边的朝臣,我却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县主,封号清平。”
范自修倒是忘记了这茬,梗着脖子有又道,“一个小小爵位而已,何以耀武扬威?”
范清遥字字清晰,句句在理,“自西凉建国,县主便与百官相平,以礼相待是情分,站直了与你说话是本分,不顾我想我与范丞相并无任何情分,所以若范丞相承了我的大礼跪拜,又要以何种礼节还与我?”
范自修本就恨死了面前这个丫头,眼下又是被怼得胸口直疼,脸上的所有威严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