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尔脸上更红,她抓下他的手,却未放开,就是这双手在两年间写了无数封词句温柔的信,是她在深宫中唯一的慰藉。
放到唇边轻轻啄吻。
男人眸光转暗,骤然澎湃起来,只是单单轻吻手背,就完全勾起了他的兴致。
但他想起她曾是萧让的启蒙宫女。
萧易生来孤傲,他要郁尔主动献身,如此他心里这道坎才能过去,他才会仔细教导她,培养她成为可堪与他比肩的女子。
“方才在龙辇里,什么感觉?”他饶有兴致地询问。
“......”这并非这两人之间初次那么亲密,郁尔肯定自己丝毫不反感,甚至觉得很有趣,但每次都是默默分开,现在他竟然直白问她。
“很好。”郁尔憋出两个字。
“怎么个好法?”萧易追问。
“意犹未尽。”郁尔道。
终有一日,你会意犹未尽到主动索求。萧易将自己的手从她掌心抽离,“收起你的心思,朕要通宵批阅奏折。”
郁尔还以为、还以为他会再、
她一一摘下首饰,强迫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平静下来。
***
隔日,表姐李洛儿从御书房找过来,“妹妹,御药房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那里的宫人都拉帮结派,他们问我身世,我不敢说,她们就料定我出身不好,前阵子茯苓又那样对我,他们有样学样,都欺负我。”
郁尔知道无论哪个宫的宫人都拉帮结派,“你初来乍到,自然会受欺负。我刚来御前之时,也被大宫女排挤,做好自己事,不必理会旁人。”
李洛儿心急,“我都是因为妹妹你才被茯苓欺负,你现在在御前锦衣玉食的,说不管我就不管我?!妹妹,你向陛下身边大总管求求情,把我也调来御前。我听说陛下身边正好缺得力的宫女,我同妹妹一起伺候陛下如何?”
郁尔犹豫。
“妹妹!你瞧你父亲外室所出的女儿,人家扶摇直上当上了宁王妃,同样是姐妹,你就忍心看我在御药房被欺负么?!若祖父在天有灵,知道你连自己人都不忙,他会怎么想你?”
郁尔想到外祖父在世时格外疼爱李洛儿,“行,那我去求求大总管。”
她也确实这么办了。
春生高看郁尔一眼,正好御前缺人,私下也知道李洛儿同郁尔是表姐妹,一起在御前伺候也能和睦,便将李洛儿调来御前。
李洛儿人机灵,办事也麻利,几日下来郁尔也觉得轻松不少。
深夜,郁尔正整理御案上的书籍。
萧易将笔搁回砚台,侧头瞧着她。郁尔察觉他的视线,抬眸看过去的同时,萧易已经站起身。
修长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
光是这简单的动作,周遭弥漫起若有似无的暧昧。
“朕送你的那些衣裳,你怎么不穿?”
这几日他又命人私制十多身夏裳,想着她这样年纪的女孩,正是爱打扮的时候,应该会喜欢。
“太华丽了,奴婢不想穿。”郁尔道,御前宫女穿着太过惹眼,引人注意不太好。
“你是朕身边的人,无人敢置喙半句。”
男人指腹轻轻摩挲少女耳垂,俯身去寻她的唇,“明日穿那身紫藤色的香云纱过来好么?”
少女仰着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你当我是木偶娃娃么?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我不、唔”
男人俯身轻咬她的唇,而后又直起腰身。
郁尔脸颊飞上一片粉霞,唇角生疼,瞪着一双倔强的眼睛。
“不服气,咬回来?”
郁尔仰着头要报复,萧易坏心眼地按着少女的肩。
他怎么这样坏?!
郁尔心急,想蹦跶又蹦跶不起来,转而去咬他的手,萧易又将手臂高。
萧易觉得有意思,忙了整日身心疲惫,与她这般打闹格外有意思。
郁尔气急败坏,待到她没力气蹦跶了,萧易才俯身吻她。
少女一双手臂勾缠他的脖颈,盛夏夜里闷热,她额头渗透出薄汗,强势主动地回吻他。
萧易爱极了她这样热情,好似执拗的幼兽那般无畏。
此时有人忽得从外推开御书房的门。
郁尔迅速推开皇帝。
李洛儿端着茶盏僵着身子站在原地,“春生、春生大总管命奴婢来送点心。”
表姐妹二人的容貌生得有几分相似,只是李洛儿身形更高更窈窕。
李洛儿将点心放到御案就着急告退了。
“朕不喜欢你这个表姐,瞧着不太守规矩。”萧易道,“朕会命春生在内务府给她寻个好差事。往后不要叫她出现在朕面前。”
郁尔小脸通红,根本没听他在讲些什么。
萧易垂眸见她这样,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你在脸红些什么?”不过吻了几下而已,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她就这般,往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