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思瞪大了眼,“那原来的公子去了哪里?”
“不知道,估计也是被谁捡去了,说是安府从回京后一直在追查,但是就是没查出结果。”
十多年前的事了,京城的百姓来来往往的,哪有那么好找,天下之大,怕是难了。
孟宁思想到什么,问道:“不过,安府的嬷嬷也要背叛安将军一家?”要知道他们可是云朝的大功臣。
“谁知道呢,有的人就是没有缘由得使坏,喏,你这手臂不是一样?”
被云铎尘这样一说,孟宁思倒有点相信,她之前和安夫人走得近,等到伤好后,倒是可以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第63章
等到十月来临,皇上的病情反反复复中又有了好转,云铎尘真的就在某日皇上下朝之后去找了他,话语间虽没有在皇后面前放肆,但也一口咬定六公主要杀害县主。
而且将前几日刺杀孟宁思的事说了出来,把搜到的宫牌交给了皇上。“皇叔,如今正是秋收过去,云朝百姓因产量颇丰而欢欣鼓舞的时候,此时若是传出县主被杀的消息,人心惶惶不说,怕是全国的百姓都猜想是我们皇家过河拆桥所为,而且若是交给刑部去查,查出个什么,到时候拿什么给百姓交差。皇叔年轻时四处征战,为的就是云朝的安定,谁人不说一句明君。”
皇上其实早就知道了皇后宫里发生的事,自从太子和孟府大婚后,他的身体也确实有好转,刚好对孟家有了亲近之意,自己的公主他最是清楚是什么性子。
若是在宫中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惹出人命,还是这么个对他和云朝有功的人,他要是不做点什么,难以服众。
他磨搓着手里的宫牌,宫牌都是皇室内定的,各宫不一样,当他拿着的一瞬间就知道,这是哪个宫里的。
“你先回去,这事我安排禁军去查,自会还孟府一个公道。”
云铎尘跪拜,“皇上英明。”
说完正事,坐在榻上,穿着明黄衣袍的皇上半笑着问到:“若是上奏,孟安学没来,怎么你来了?”
云铎尘:“自然是我心悦孟姑娘。不过这事儿您可别告诉别人,她还不知道呢。”
皇上听他这毫不避讳的样子,大笑,“哈哈哈哈,你早晚被你母亲打一顿,她是孤女,莫说你母亲不准,就是我也不准。”
“那我便终身不娶便是了,那京外的道观和寺庙,或是皇家寺庙随便选一座,了了残生便罢。”
知道的是说他昏言昏语,不知道的怕是要吓一跳,“你要敢去出家,你父亲怕是哭断护城河也要朕留下你。”
云铎尘:“所以啊,皇叔最心疼我了,准不准的,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我又没有志向,只想当个闲散的世子,还不准我娶喜欢的人了?”
皇上无奈,“滚滚滚,少在这儿烦我,等你母亲同意了再说。”
云铎尘瞧着差不多了,皇上脸色也疲惫了些,兴高采烈地回到:“这可是您说的,我这就回去给母亲说您同意了。”
说完就跑,好似害怕皇上反悔一般,只剩皇上在后面摇头,“这孩子!简直和泥鳝鱼一样滑溜!”
旁边一直服侍的太监帮他揉着太阳穴,“世子虽然调皮了些,不过每次您一见他,心情都好上许多。”
皇上脸色的笑意淡了点,“太子仁厚,亲王不需要太有背景。”
后面的太监手不停,眼睫微颤,到底隔着一层。
隔日,就传出皇上去了胥贵妃宫中,大怒,禁足了六公主,贵妃也降位了,连带着三皇子也不喜。
这惩罚对于孟宁思来说当然不够,不过最近番族来京城进贡,不止皇宫,就连云铎尘都忙碌起来,这件事似乎也就暂时搁置了。
番族是云朝西北方向的一个外族,前些年在西北边很是猖狂,直到当今圣上和和亲王去西北大战后战败,才臣服于云朝,隔几年来一趟京城,送点当地的特产,牛羊,奶制品等新鲜东西。
以往年间,他们很是不屑,云朝往上数几代也同他们一般,是在草原成长起来的,只是一步步打过来的,加上那时这边人口稀少,大多数地方属于蛮荒之地。
番族人由此认为他们也可以和云朝人一样,数次在边疆惹事,直到前些年间遇到当今圣上,从此往后退了几百公里,战败的番族人近年来因为割裂,倒是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按照战败书上所言,往京城进贡,以求得安宁。
但是云朝也极力避免战争,最重要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一直因为农业的衰弱,粮食得不到供给,加上战争意味着发展停滞,民不聊生。
皇上愈加变老,更不愿发战,由此两边保持着微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