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丰总说,江小姐命中注定跟他是天作之合,今天就是他与江小姐喜结良缘的日子,特邀谢总前去赴宴。”
谢重延遽然色变,他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丰厉有病吧?搞这种恶作剧?
这人掏出一个红色外封的请柬,放到谢重延的桌子上:“请柬送到,那我就先告辞了。”
谢重延紧绷着脸拿过请柬打开一看。
上面双方姓名写的正是丰厉和江怀雪,时间是今天晚上六点,地点是一个xx胡同xx号。
谢重延一把揉乱请柬,给江怀雪打电话,却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
他从怒意中勉强挣脱出来想了一会,才想起江怀雪今天好像和阮父约了见面。
约的地方是……
谢重延愣住。
江怀雪提过一次阮老夫人的地址,他有点印象。
那个地址,是不是就是丰厉请柬上的位置?
谢重延后背一冷,立刻意识到不好。
他马上给公司的司机打电话:“安排一下,我现在要用车!”
第180章 新的婚事
下午四点三十五分。
江怀雪踏进阮老夫人的四合院,身后大门合拢,眼前院落安静。
她回头看了一眼门,按了下手机屏幕。
突然没有信号了。
这明显不正常的处境,反而让她一直鼓噪的心跳平稳下来。
走进来之前,她有所犹豫徘徊,但走进来以后,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江怀雪来过一次,知道待客厅就是主屋。
越走近越寂静,她先前在电话里听到的吵闹声、尖叫声、怒吼声,统统消失了。
耳边只有风声吹过干枯的树枝时发出的一点碰撞声。
江怀雪停在主屋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门内的人一起抬头看她。
江怀雪扫了一眼屋内的大圆桌和围了一圈的人。
阮父、阮母、阮如曼、阮老夫人。
阮家的人都到齐了。
她目光重点在垂眼拨弄佛珠的阮老夫人身上停了停,见她衣着发丝整齐干净,不像发生了什么意外,悄悄松了一口气。
阮如曼原本神色不安,见到她更是惊诧:“江怀雪?你怎么会过来?”
江怀雪觉得好笑,她也真的笑了。
她看向低着头不说话的阮母和面色难看的阮父:“怎么?你们叫我过来还是背着阮如曼的?”
阮父和阮母不答话。
阮如曼沉着脸看向他们俩:“她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今天是来确定遗嘱的吗?为什么要叫她过来?”
她说完也反应过来了:“原来刚才说等等,就是在等她?”
江怀雪挑眉:“确定遗嘱?谁的遗嘱?”
明明在场的人年纪最大的就是阮老夫人,谁要立遗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江怀雪却像是真的很疑惑一样:“是阮老夫人?还是阮先生?”
出乎意料的,这大逆不道的话却没能激怒阮父和阮母。
阮母头微微一动,似乎想要说话,又没有说出来什么。
倒是阮父,眉毛一竖,像是想发怒,又生生忍了下来。
“怀雪,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江怀雪沉默一瞬,她看着阮父,慢慢道:“你想要的是我好好说话?还是无条件服从?”
阮父皱眉:“有什么区别吗?”
江怀雪笑了一声:“对你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
她这话说的颇有点阴阳怪气。
阮母忍不住道:“怀雪,我知道你怨我们,但是你也要体谅我们啊。”
“我们就一个孩子,需要这个孩子争气一点,好让咱们家更好地发展,曼曼各方面都比你强,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其实我们也想过好好对你,但是曼曼毕竟在阮家待了这么多年,她当时有那么多固定的圈子,还有那么好的婚约,我们当时没有见过你,又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怕你融不进这里来,让你早点嫁人也是为了你好啊。”
说着说着,阮母还委屈上了:“倒是你,你回来阮家后也没为阮家做过什么啊,我们好歹帮你操劳了终身大事,想给你找依靠保障,虽然我们对曼曼不薄,但对你也很不错了啊。”
江怀雪还没说话,阮如曼先跳起来。
她捞起一个碗摔在地上:“呸!对我不错?你们也说得出口?”
阮如曼大声冷笑:“你们不过是觉得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年的精力和钱,觉得我长大后是最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舍不得放弃罢了。”
“富贵时我是你们的好女儿,家里出现问题我就是可以随便利用的工具了不是吗?”
阮母皱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过去也没真的要你给阮家牺牲过什么。”
阮如曼还要争吵,江怀雪手心向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