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共育有三女,大丫、二丫和三丫,宋家目前只有二房有个男丁。
宋喻止神态自然,丝毫看不出昨夜的饿狼模样。
床上床下,判若两人……
就好厉害,你个头。
一夜过去,她腰身酸软,浑身没有力气,罪魁祸首竟还有力气早起种地!
池浅酸了,酸对方身体这般好。
宋喻止眼里划过隐晦的笑意,避开珍珠的身体亲自扶池浅出屋。
吹弹可破的肌肤被滋润了一夜,煦阳下闪烁着动人的莹润,眼波如秋水,不语已含情。
惊人的美貌直接看呆了院里几个人。
宋家人一直清楚老二媳妇比村里人漂亮,就是万万没想到她会漂亮的像天仙。
男人们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大家伙回来啦,饭菜已经做好咯”,小陈氏将隔夜饭倒入大锅浇上热水,熟稔的使唤起三个女儿,“大丫二丫快过来盛菜端饭,三丫去缸里打水!”
这一喊,院内几人终于灵魂重新归位。
有一道视线太过灼热,掺杂在人群里,池浅不喜欢,佯装害羞低下头。
容貌过胜,在古代并不是一件好事。
刚坐下,就见到一个男童与她隔着一个位置坐着,池浅心思一转就明白过来,他就是宋喻止的儿子,她的继子宋明非。
稍微打量几眼便收回视线,这个孩子已经八岁,放在古代已经是半个顶梁柱,思维和想法不能同现世的孩子比对。
继母这个职业从古至今一直是高危职业,向来吃力不讨好,池浅不想当恶人,更不想当出钱又出力的大冤种。
她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入了宋家族谱的族人,继子往后必须规规矩矩称呼母亲的人。
如赵氏那般,不故意亲近讨好,也不刻意刁难,让两人的相处保持在舒适的圈子里,安心躺平。
宋明非抬起头悄悄望向吃饭的女人,两人的视线一前一后完美错过。
一个赛若天仙的女人正安静的吃着饭,周围一切成了她的陪衬,如此美景他看呆了。
宋喻止不经意朝儿子斜睨了一眼。
宋明非收回视线,撇了撇嘴,心里直感叹: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块牛粪自然形容的他爹。
老不羞,这么大给他找个这么小的后娘。
如果池浅知道继子心里这么评判他爹,一定咧嘴笑开了花。
今日的饭桌很安静,大家都只顾着欣赏美人,安静的让宋水仙十分看不惯,筷子一直在盘子里拨来拨去。
十分令人倒胃口。
池浅轻轻放下筷子,珍珠起身上前伺候。
“夭寿咯,我娘可是你婆婆,孝字当头,你还不赶紧过来伺候?”宋水仙学着珍珠伺候人的动作比划了几下,一脸的等着看热闹。
让清高的大小姐干着伺候人的活,想想就让人乐呵,幸灾乐祸的表情毫不掩饰。
陈氏放下碗姿态傲慢的等着,丝毫不觉得女儿说的话有问题。
池浅从来就不是受委屈的人,尤其还是她强宋家弱的情况,更不可能被人随意拿捏。
宋喻止放下筷子,一只手轻搭在池浅的手面上,带着安抚性的拍了拍,力度掌握的刚刚好。
侧过头看向池浅,一本正经道:“夫人,我这妹妹小时候脑袋被牛踩过,劳烦夫人平日多费些心管教于她。”
“噗”,池浅直接笑出声。
瞧这话说的夺笋,果然是亲哥哥。
陈氏似乎顾忌着什么,瞪了女儿一样,让风波就这么悄然过去。
回到屋里的池浅坐在床边若有所思,这宋家感觉怪怪的。
想了半天也没得出有用的结果,往后都要在这生活,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嫁妆整理下。
钱财一共一千五百两,其中一千两是池府的陪嫁金,一百两是池梦送的,剩下的四百两是周姨娘和赵氏压箱底的,各自给了两百两。
周姨娘是为了收买她,那赵氏呢?
估计是不想这件事在节外生枝,徒增麻烦,算是买断费。
这么一想,池浅心安理得的把银票放好。
剩下的东西比较杂,里面有衣裳、胭脂、饰品、珍珠的契书、没绣完的帕子和针线等等,池府能带走的甭管用不用的到,她都哗哗全卷了。
里面最值钱的就是从池梦那薅来的首饰。
这些饰品放着她也不会戴,还不如当了换成银钱。
二房的小屋只够她和宋喻止住,很多东西放不下。
珍珠暂时和大丫她们挤一个屋,时间久了她舍不得。
那是原主最放心不下的人。
以后要一直生活在这,盖一间又大又舒服的房子很重要,她还想院里种些花,挖一个池塘夏日赏莲,在养一只粘人的猫陪她晒太阳,等年纪到了再生一个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