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爹和那个未曾见过的王爹,两人到底在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
房顶上的脚步声,是谁?刘爹,为什么不愿意和她说清楚?
回到屋里,王知清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孩子,他闭着眼,熟睡时多了一份难得的贤静。
白芷闻见空气中熟悉的味道,她睁开水灵灵的猫眼,唆着自己的小拳头,左扭扭,右哼哼的寻找阿娘。
这个时候的婴儿,她的视觉只能瞧见十厘米左右的东西,而且还自带类似散光的模糊。
双胞胎弟弟杜仲有所感应,他闭着眼哼哼。
池浅轻手抱起小调皮,笑的柔和,目光落在女儿的眼睛上,若有所思。
轻哄睡好女儿,她回到书房,摊开袖内的画纸,仔细的一张一张对比。
最终手指停在小草的眼睛上。
通过刘爹的痛恨情绪,小草和她阿娘可能存在血缘关系。
相似的眼睛,又和郝珮那边,有什么关系?
草,药王三叶草,冬天。
小草的身份呼之欲出,他极有可能是王家的小儿子,王三叶。
可是刘爹明显不知道小草的身父是郝珮,要不然他不会同意原主娶王知清为夫。
她展开纸,写了一封满月酒邀请信,打算明日托人寄给王家。
既然山不愿开口,那就邀虎进山。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书房屋顶一阵轻微响动,池浅掀了掀眼皮,气息沉下,笔尖扶摇生字。
等屋顶的声音消失不见,她才放下笔,走出门。
隔日清晨,池浅借口要出远门给病人治病,乔装打扮一人架着马车离开了平雨镇。
赶了一上午路,她找了一颗大树把马栓好,从马车里取出锅碗等吃饭的家伙。
点燃树枝,一勺猪油,两根辣椒半两蒜,等油锅爆出香味在放入嫩白菜,翻炒几下倒入盘子里。
半碗白米半盘菜,半盏清茶半浮生。
一行人闻着辣香味砸吧起嘴,梁涟狠狠咽下口水。
他朝身旁的大姐嘀咕道:“姐,吃了十几天的干馒头,牙齿痛,喉咙痛,今儿,肚子都疼了!”
梁书秋白了弟弟一眼,出声提醒道:“你昨晚刚啃了一只烤野兔。”
梁涟丝毫不惧她的白眼,笑嘻嘻的吐了吐舌头。
烤兔子,真香!
一旁的梁书夏摸了摸小弟的脑袋,朝大姐说道:“平雨镇就在前面,一时半会也不必在死命赶,我去找找那个人,花钱买份食物过来。”
话音刚落,梁书夏一个轻功消失不见。
池浅执起筷子,准备享受难得的清闲,一个人落在她的小桌前。
池浅:......
“有何事?”
池浅抬头看向从天而降的女人,手悄悄的握紧枪。
“没想到,一介文弱书生也敢独自赶路,你不怕这里的劫匪?”
话音刚落,隔壁丛林响起哨子声,梁书夏脸色骤变。
他走了两步,又退回,一把扛起吃饭的女人,一边手捧着饭桌朝声源方向飞去。
梁书秋皱着眉看向渐渐逼近的劫匪,这一行只有她们姐弟三人,她要保护柔弱的弟弟,挥剑时难免束手束脚。
好不容易等来妹妹,结果对方还带回个更文弱的女人......
两人难敌一群劫匪,最后集体束手就擒。
祸从天降.池浅:......
托梁涟小美男的福,劫匪擦了擦口水,把四人塞进了马车里,往日抓的人可没这待遇。
马车内,四人的双手被捆着,两两背靠背,大眼瞪小眼。
梁涟眨了眨眼睛,小声道:“池娘子?”
池浅的目光从梁书夏身上移开,向她身后瞧过去,看清脸,她微微挑眉,“梁涟?”
那日买她宅院的小少年,一晃眼,长大了这么多,差点没认出来。
听见她还记得他的名字,梁涟耳尖刹那间染成一片粉色。
马车外的劫匪粗声粗气的交谈,其中一个女人猥琐笑道:“这回有个漂亮小郎君,看他样子还是个雏,带回去一会给老大先享受享受。”
其他劫匪嘿嘿一声,大家齐齐淫.笑起来。
梁涟听了这话,小脸白成一片。
梁书秋咬牙瞪了眼败事的妹妹,“你自己回来,怎么还带了个文弱女人!”
要不然她们两个人护着弟弟,说不定还能逃出去。
梁书夏自知犯错,苦着脸解释:“我也没想到劫匪人数这么多,大姐,我们该怎么办!”
“谁能救我们,以后我这条命都是她的!”
正给自己松绑的池浅笑道:“女侠,这话可当真?”
此时梁书夏最不想搭理的就是这个文弱祸害。
但是,这人好好吃着饭,是她硬扛来的,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犯浑连累了她。
她哭着脸,“真的不能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