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一眼就看上沈含止,完全是因为沈含止是京城中少有的长得风流俊逸,性子还不羁豁达之人,他那种人,就算是长得一般,把他丢人堆里,也能轻易获得别人的倾目。赵嫆非常喜欢这样性子的人,更何况沈含止容貌绝佳,带出去都显得极为有面子。但是……这人似乎房.事不行。
这也是赵嫆为何舍得放手的主要原因,不然怎么会舍得便宜了赵可安。
赵嫆从最开始的对他死缠烂打,再到后来的循循善诱,沈含止都犹如木头一般不知道她的意思。
瞧他平时的机灵劲,她点的如此明显,不应该不知道才是,所以赵嫆就用其他女人去试探他,发现他对其他女子也是如此,无论外头表现得多么的风流倜傥,一关上门,他就是个木讷古板之人,后来,她又设计带他去瞧了大夫,她背后偷偷问的答案果然如她所猜测的一样,沈含止不.举。
这对她而言恍如晴天霹雳,沈含止是她为自己精挑细选的夫婿,可他却是个假男人,赵嫆绝对不允许自己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遗憾之余她又庆幸,还好发现的及时,父皇还没来得及给她赐婚,不然每天对着那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她可能会郁结于心,活活后悔死。
赵可安自然不信她的鬼话,眼底一闪冷意,而后道:“皇姐不喜欢,那便远离了便是,何必又将人推给我,不免让人觉得别有用心。”
赵云:“我是觉得,此人不错,所以想留给妹妹,妹妹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呐。”
开玩笑,若沈含止不那么不堪,还轮不到你赵可安呢。
赵可安不想再和赵嫆周旋了,开口道:“多谢好意,妹妹不需要,时辰不早了,皇姐若是没什么事,便下马车吧,母后还等着我回去呢。”
出乎意料,赵嫆居然不恼,而只是冷笑一下,就下马车了。
赵嫆一走,春柳就急急忙忙钻了进来,一脸担心地问赵可安:“殿下是不是又被二公主为难了。”
赵可安摇摇头:“没有,去问问店家点心打包的如何了,我们赶着回宫。”
春柳瞧着赵可安神色如常,倒也放心了下来,可是又想着,她家主子一贯喜怒不形于色,于是又忍不住多打量了两眼。
可是,她脑子笨,实在没有看出,公主到底是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
就在春柳打算下马车之际,低头忽然看见马车内一角静静躺着一块润泽的碧玉。
春柳弯腰捡了起来,喃喃道:“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玉佩上面系着繁琐的结扣,玉佩上面,盘团云纹交错围着一个雕工精细的“沈”字,光一眼,赵可安就认出了这玉佩的来路。
如果她认得不错,这是韩国公家的玉佩。
当年韩国公随先帝四处征战,战胜建国之后,先帝就赐予国公封号,赠与玉佩与免死金牌一块,得到同等赏赐的只有四人,如今这玉佩极有可能已经传到了沈含止手里,至于为何会遗落在此……
赵可安想起玉佩所丢的位置正是赵嫆方才坐过的位置,心中瞬间明了。
这玉佩现在应该属于沈含止的私人物件,平白无故出现在了她赵可安的马车里,不就是表明她与沈含止关系非同一般么,赵嫆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春柳见赵可安直直看着玉佩一直不说话,小脑袋开始运转,半晌以后道:“这京城,姓沈的大族只有国公府一家,该不会是沈世子的玉佩吧?”
赵可安轻笑:“是,还是我那位皇姐特意留下的。”
春柳一听,眼睛瞪大:“殿下,这玉佩收不得,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会怀疑殿下您和沈世子不清不楚的,奴婢这就将这玉佩还回去。”
说着,就着急着下车,可是却被赵可安制止住了:“这玉佩留下,你此时若是跑到国公府去还,怕是会被有心之人大做文章。”
“可若是不还,岂不是更麻烦。”
春柳的担忧不无道理,此刻若是带回宫里,赵嫆恐怕早就设计好了等着将这块玉佩公布于众呢。
方才这玉佩遗失的地方极为偏僻,若不是春柳看见了,恐怕就真这不知不觉带回宫里了。
赵可安思忖片刻,道:“带回宫吧,我自有安排。”
繁楼的点心终于是都打包好了,赵可安的马车内满是方方正正的油纸包,不时还飘出淡淡的香气,若是方才赵嫆没有来这一遭,赵可安一定会拆开一包细细品尝,可是此刻却完全没了心情。
马车声辚辚抨击青石地面,缓缓驶入朱漆庄严的宫门。
赵可安刚一回宫,就被皇后传话了,赵可安简单收拾一下,便朝着坤宁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