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蛇虫鸟兽随处可见。
“那就好。”
“对了,施主你可要小心,山林里有很多毒果子的。”君宝关心道。
姒玉点头,“我只摘了我认得的野果,别担心......我想先回房再出来用膳。”
“好。”
姒玉转头走,进入自己房间,关紧门,径自把篓子放在床底下。
再出来后,姒玉与君宝一道在院子中的石桌上用膳。
“道长还没回来?”姒玉问。
君宝:“还未。”
“对了,君宝,你可知萧家在观里干什么?”
“哪个萧家?”君宝道,但还未等姒玉回答,君宝就明白姒玉问的是哪个世家。
萧家来太清观的次数较多,君宝多少也了解豫章萧家,也认识萧家几个妇人。
“大抵是在正殿念经祈福,朝时开始,暮时结束。”君宝道。
每次萧家夫人来观里都是这样。
“你问这个作甚?施主,你是要跟随她们走了吗?可你的伤还未好。”君宝明白了姒玉来历。
姒玉回:“没什么事,就是问问。”
君宝点头,“对了,施主,那个萧家二房的郎君不慎摔伤,已经被送下山了,这事你知道吗?”
“晓得。”
两人接着又说了些话。
掌灯时分,玹度珊珊回来。
姒玉在自个屋子里蹉跎一会,净完身,换了身泛白的道袍,抖了抖衣裳,露出一副憔悴怅然的模样,在铜镜前抚摸自己的泪痣。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忽然,姒玉发现了镜子中的异常。
她的泪痣边竟然有小到可以令人忽视的口子。
什么时候伤的?
姒玉轻摸口子,心道,是被什么刺到了吗?
应该是她摘花或是去后山时不小心弄到的。
姒玉捋下一点发丝,遮住了细小的口子,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一刻钟后,往玹度静室中走去。
院落古朴幽静,廊道上灯影幢幢。
淡淡的光在姒玉脚底绽放,在她细胳膊上跳舞。
“道长。”她来到门口,柔柔唤。
玹度似乎早有所料,姒玉话音刚落,门就开了。
出现在玹度眼前的女子像刚出浴的美人,发丝飘荡着潮气,眼眸氤氲出薄薄雾气,整个人透着干净清甜的味道,恰如春日的风。
这股韵味冲淡了她样貌的艳冶,让姒玉瞧上去如青涩的、诱人的桃李,惑人采撷。
玹度的目光描摹着姒玉小脸轮廓。
“施主。”
姒玉睁大水光缱绻的眸子,亮晶晶直视玹度,朱唇略张:“道长,我能进去吗?”
玹度让开一条道。
姒玉见状,连忙提着袍跨过门槛。
在姒玉进来后,玹度刚准备带上门,正在这时,出门如厕的君宝刚巧看到这一幕。
君宝:“?”
他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忙不迭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再度望过去时,只有玹度一双疏冷的眼,君宝下意识避开。
等君宝再抬眼,只有纹丝不动的门,悬梁上的灯笼没有摇晃。
君宝挠挠头,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应当是看错了。
青徽子道长怎么会让姒玉施主进门呢,君宝消了疑惑,转而去如厕。
玹度房间。
玹度带姒玉进去内室,没有给姒玉其他机会。
“睡吧。”面对玹度的干脆,姒玉委实惊讶,她本想着与玹度说会话,向他请教请教道经中的问题,调戏调戏他,谁知玹度竟然会如此上道。
姒玉眼珠子骨碌转动,晃荡着袍衣下的双腿,紧接着她弯腰,慢慢脱下鞋,伸出右腿,缓缓说道:“道长,你今日还未给我看伤。”
姒玉主动露足的举止是大胆的。
光线明亮,只见室内的绝色女郎徐徐提起下袍,褶子丛生,堆积在她腰腹。
青色的布料寸寸上移,最终,一只细白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
映入玹度眼帘的是一只极美的足,肌肤如绸,五只脚趾长得精致玲珑,圆润白净,如藕芽儿。
足背似有光淌过,润泽美丽,线条秀美,如天上新月。
她脚踝处固定着夹板,缠着白布,却没有消减脚的美感。
玹度看到了姒玉的足背微微弓起,微微绷起的线条流畅柔美。
她没有穿白布袜,是光脚而来。
玹度面不改色,搬来一张小墩坐下,然后手握住起姒玉的莲足,让女郎滑腻的足踩在自己腿上。
他压低眼睫,拆开姒玉的夹板,认真检查伤势。
脚踝处的淤青和红肿基本消失。
玹度轻扭姒玉的脚踝,问:“疼吗?”
“有一点。”姒玉道,换做从前,玹度还未扭,姒玉的足踝估计就已经开始疼了。
“听君宝说,你今日去了后山?”玹度一面给姒玉抹药揉伤,一面漫不经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