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郎君的钱袋子(51)

作者:昨夜何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把这套学问规规矩矩地用在了床榻之上。

成亲前夜约法三章,晏某若要与方某行房中之事,便要支付方某要求的银钱,此为交易也。

晏含章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桩亲事是自己逼迫得来的,半年前自己回来的时候,人家明明已经要被储公子纳进府了,无论如何,也是自己强拆有情人在先。

半年来,晏含章时时自省,日日观察,总觉得方兰松不该如此绝情,虽八年未见,但儿时情谊都是真的,必也有几分留存的吧。

不过,醉得不省人事的方兰松软乎乎地抱上来,像块年糕一样粘着不让自己走的时候,晏含章第一回 无比确信自己的想法。

这人就是还对自己有情,嘴硬着死不承认罢了。

调皮。

“阿宣,”方兰松把滚烫的脸贴在晏含章手心,开始无意识地扯着自己胸前的外衫,露出一小片儿雪白的胸脯来,“我好热啊。”

常年日晒的缘故,方兰松的脸虽比旁人白皙,但跟晏含章这娇养出来的一比,也不算什么,而整日裹得严实的身上,却有些白得亮眼,像是有一层光浮在上面。

胸口的起伏很顺畅,没有寻常练武之人那么饱满,却把皮肤撑得紧紧的,中间一道浅沟向下延伸,消失在半开的衣领里。

晏含章自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在做生意这方面,还是很守诚信的,在人家酒醉的时候占便宜,这叫趁人之危,是要被京城的行头掌柜们鄙视的。

他不想被鄙视,于是按住方兰松仍在拉扯的手,把他快要褪到肚脐的亵衣外衫拉了上来。

“少爷,”钟管家在珠帘下往里探身子,手里端着一只冒热气的碗,“给方少爷喂些醒酒汤吧。”

“阿宣,”方兰松脸颊红得像揉了胭脂,眼睛却愈发黑亮,枕在晏含章大腿上,痴痴地盯着他,“你怎么一下子就变这么大了?”

钟管家轻咳一声,端着碗背过身去。

“咳,那个,是啊,”晏含章一把攥住方兰松在自己腰间乱摸的手,“年岁确实不小了。”

他捂着方兰松亮晶晶的眼睛,尽量平静地对中管家道:“钟叔,醒酒汤放外头桌子上吧,我来喂。”

方兰松被捂住眼睛,不满地“嗯”了一声,伸出舌尖儿来,在晏含章小指上舔了一下,又用门牙轻轻地磨。

行医数年、施针清创从不手抖的晏神医忍不住破了功,感觉像是有只蚂蚁从小指出发,窸窸窣窣爬遍全身,一直到了脚趾尖儿。

钟管家还在,他只能轻咳数声,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哦好,”钟管家有些迟钝,顿了一会儿才依言照做,“少爷,暖阁兑好了热水,您跟方少爷沐浴了再睡。”

他又提醒了句现在的时辰,便带着乐青他们都出去了。

……

方兰松酒量的确不行,大半壶雪花酒下去,他整个人就飘起来了,似乎全身都被和煦的春风吹拂着、暖烘烘地托举着。

他弄不清自己身在哪里,只知道身边这个人是晏含章。

这人一张嘴说话,自己就想把他打一顿,奈何他那边儿好闻得很,全身都是淡淡的薄荷味儿,飘进鼻子里,感觉骨头都酥了,使劲儿吸一口,脑袋便飘乎乎地发晕,把他往天上带得更高。

他想在天上多呆一会儿,便厚着脸皮往晏含章身上赖,反正他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占他便宜。

出了酒楼,风一吹,那股薄荷味儿便淡了许多,方兰松只得紧紧贴在晏含章身上,好不让自己从天上掉下来。

街上那么多人,一想到风把这薄荷味儿吹到了他们鼻子里,方兰松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本来这味道就淡,我一个人闻正好,偏偏还要被风分去一些。

他用力勒着晏含章的细腰,把鼻子埋进他胸口,很珍惜地小口呼吸着,嘴里嘟囔着,“这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谁知有人大声在他头顶回了句“这是我的”,方兰松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讨厌的声音,拧着眉反驳他,“这是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就这样吵了一路,两人忍无可忍,终于大打出手,事后据钟管家所说,两人把桥碑都差点儿撞歪,方圆十米的石块儿都被踢进河里去了。

被乐青扛在肩膀上带进府的时候,方兰松蓦地失去了那阵好闻的薄荷味儿,千万般委屈涌上心头,鼻子一酸,趴在乐青肩膀上哭开了。

据当事证人乐青描述,方少爷哭起来时,声音像个没奶吃的娃娃,甚是可怜,眼泪透过外衫,把他的亵衣都打湿了。

后来进了屋,被放在柔软的床上,方兰松感觉自幸福地被薄荷味儿包裹了,枕头上、锦被上都是,于是他又蹭过来,抱住了那个最香的、热乎乎从里香到外的人形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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