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尔:“没问题。”
庄骋也点点头,揽着术尔走出医院,术尔心底一点点放松。
两人牵着手,如世间每一对普通情侣。
从医院里出来,过了中午饭点,庄骋问术尔:“前面有面馆和中餐馆,尔尔想吃哪个,面还是饭?”
“中餐吧。”术尔亲昵自然流露,“自从吃过骋哥做的面条,我嘴就养叼了。”
庄骋很受用术尔这句话:“给你做一辈子。”
尔尔耳朵的事告一段落,接下来还有晕血,幽闭,胃不好,虽然小毛病很多,但是没关系,现在他们随时可在一处,不用隔着几千公里。大学是一个很好的开端,那些陈年杂事被驱逐后,所遗留的伤口,他会一点一点除尽。
他们要长久。
*
军训一结束,国庆就来得很快,眨眼似的过了几天,九月三十号校园上午热闹下午冷清。
术尔收拾完东西,接到庄骋的电话说已经到法学院校区门口,再十分钟到他宿舍楼下。
宿舍里只剩下罗泉,另两人收拾东西快,人已经走了,罗泉见状调侃道:“每天吃狗粮我都要酸死了,希望国庆七天也能给我艳遇个小姐姐。”
术尔单肩挎包,闻言回头,试探说:“那我祝你心想事成,一切顺利?”
罗泉:“……谢你吉言。”
到了楼底下,庄骋还没来,术尔继续往前走。
迎面一个男生把他拦住,礼貌道:“同学你好,你也是要去车站的吗?我叫了车,想请你跟我拼个车。”
术尔:“不用,谢谢。”
说着就要错开身,男生也跟着他方向位移:“不是AA,三七分,我七你三。”
术尔只好说:“我不去车站。”
话已经到这个份上,男生垂头丧气地去寻找下一个人选。
等男生身体挪开,术尔望向前方,发现骋哥停在那儿。
两人走近,庄骋接过术尔肩上的包:“那个男生谁?你们专业的同学吗?”
术尔:“啊,不是,拼车的。”
庄骋仰头往回看了眼,尔尔嘴里那个拼车的男生正在挂电话,往他们这个方向打探了一眼。
男生和他视线撞上,猛地往回一缩。
庄骋心底沉了沉,却没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
大掌亲昵地落在术尔头顶揉了揉,弯一点点腰,他压着嗓子说:“老婆,我好有安全感。”
术尔瞳孔地震。
整个人从脸红到脖子只用了五秒钟。
“你,说什么?”
庄骋没再看那个男生,絮絮叨叨地说:“不对么?你不是我老婆?我已经到了法定婚龄,尔尔什么时候才能做我老婆啊。”
术尔羞红了的脸上透出一丝麻木,头往前垂,径直且精准地砸到庄骋胸口上:“别说了,我有耳朵,不用重复这么多遍。”
庄骋顺势抬起手,掌心抵着术尔后颈,拇指贴着颈侧脉搏跳动的地方,以一种防护的姿态把术尔纳入自己领域:“嗯,不说了。”
这个动作正好被尚未走远的男生看到,他如丧考妣,给朋友发消息——确定了,纪念我那未出世便夭折的初恋。
朋友回:让我们一起默哀,阿门。
男生面上笑骂了句,骂完心里怅然若失的。
那边发生了什么术尔不得而知,他是真以为那个问他拼车的男生是单纯拼车,而庄骋就算知道,也不会特意拿出来说。
来到京城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训,术尔还没好好逛过这边的自然人文景观,晚上他们到一家宾馆歇脚。
靠近古建筑,晚上属于大城市的热闹在这边感受不清晰。
旺财从猫包里一释放出来,就去玩窗帘,爪子勾着布料把自己吊在那上面转圈玩。
术尔被它逗乐了。
庄骋放完行李包,发现术尔笑成一团柔和,蹲在窗帘边手指时不时地拨动帘子,陪旺财“荡秋千”。
“明天要去爬古城,附近有一家超市,待会儿吃完饭去买点食物和水。”坐在床边,庄骋宠溺地看着术尔,一字一句交代下去,末了问,“耳朵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距离手术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基本没什么不良反应,术尔站起身来:“没有,旺财要留在这里吗?”
庄骋:“嗯,让它自个儿玩,我们很快就回来。”
附近靠近半山,大多是带动起来的旅游业,庄骋和术尔一同出门,吃完饭置办完明天可能要用到的东西,回到宾馆旺财已经不在窗帘那儿玩了,术尔在床头柜的柜子里找到它。
小小个头,真是翻箱倒柜一把好爪。
九月末尚有余热,庄骋和术尔依次洗完澡,旺财睡得已经打呼了,旁边的猫粮还剩一点,庄骋把剩下那点倒回罐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