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太宰的双眼上挑得过分,捉摸不透的笑意几乎快从眼眶间溢了出来。
这是第三世。
也是太宰冷眼看了两世后第一次插手。
太宰点了点唇,他向来喜欢有挑战的东西。
即使一开始弄不清其中的缘由,两情相悦不过是一点身份的阻拦,有何好牵扯三世。
泽木悠似乎从未有过记忆,只有降谷零不断地重来。
起先地刻意接近泽木,直至两人相恋,又因为各种奇怪的缘由生死相隔。
有时离谱的就像话本。
或是有人操盘着他们的一生,不得不朝着悲剧行驶。
太宰状若无意地朝空中看了一眼。
而他就像是见证人,从冷眼旁观到插手其中。
这是有人控制还是自己本意,太宰也有些分不清了。
他只知道。
破坏了故事性,才能走出所有的闭环。
故事的本质是悲剧。
从本质破坏,才是真的破坏。
不能让泽木悠按降谷所想去坐牢。
这样和第二世不会有任何差别,泽木会在牢中自伐而死。
太宰轻轻将照片贴上白板,眼中的冷意忽现,轻轻拿笔圈了几下眼前的人。
中村缘。
太宰笑了几声,忽地急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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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房里的灯全暗着,只有监控录像亮着,泽木的脸庞就在微弱的录像上照着。
随着屏幕的内容发展,忽明忽暗。
直到中村被枪抵住太阳穴,泽木的姿势才有些许变化。
也不过是从撑着头,变成躺在椅上。
泽木的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懒懒的将录像关掉,走出了暗房。
硬盘被随意的扔在桌上,泽木看似随意的朝监控处看了一眼,嘴角才露出一抹笑容。
不过片刻,一人迅速将硬盘带走,直接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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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茫的看了几眼周遭的环境。
这个房间的布局。
熟悉的可怕。
他掀背子的手顿了顿,有些颤抖。
还没彻底掀开,床头柜的手机便响了几声。
是他给泽木设的专属手机铃声。
降谷自然的接起来,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甜蜜。
“查到的卧底是苏格兰,波本。”
泽木的声音是平时不同的缠绵,隐隐透着藏也藏不住的偏执。
“我..会帮你解决了的。”
泽木眼眶边泛着邪性地红艳,眼里的疯狂呼之欲出。
降谷抓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他从来没有这间房子,还有这个手机的型号和手机铃声根本不是他的。
这是哪。
电话对面的人又是泽木吗。
hiro是卧底的事情早就解决了,为什么现在突然爆发。
而自己为什么醒来却下意识的认为当下的一切理所当然。
降谷有些头疼的捂了捂头。
“波本?”
降谷瞬间顿住,抓着手机死死盯着屏幕。
他为什么叫自己波本。
从什么时候开始换成亲昵的零后,他就再也没听过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门外的铃声急促的响起,降谷犹豫了几秒,从枕头下摸出了枪,刚站起身来瞬间缩了手。
为什么。
枪也是放在枕头底下。
这是他的习惯。
一直都有的习惯。
这里是哪。
电话在急促的几声波本后挂断,回归了主屏幕。
降谷随意的瞥了一眼却再也移不开了。
这个时间。
和他入睡的时间隔了整整两年。
或者说,是倒退了两年。
还是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别不要我
降谷再次紧攥了手里的枪,眉间收缩了几寸。
门外的人似乎也意识到急促的铃声会给门里的人带来困扰,就不再继续按响门铃,而是在门外静静等待着。
降谷没着急开门,而是在房内巡了一圈,头渐渐又开始发胀,密密麻麻的疼痛破碎感再次袭来。
屋内的装潢和布局都让他觉得熟悉的可怕,就好像曾经在这里住过很久。
但降谷对自己记忆力的自信完完全全否认了这一点,他从未来过这里,更别提住过。
还有手机。
降谷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机型,这不是他用惯了的型号。
从醒来的第一秒开始所有的事情都透露着古怪,让他不得不绷紧精神留意着每一处的破绽。
然而就是破绽太多,又太轻易察觉,更是让他的不安层层加深。
与其让他相信怪力乱神一说,他更偏向是一场局。
一场拙劣而幼稚的烂戏。
眉眼逐渐沾染上一分不耐,降谷掂了掂手里的枪,确定重量及内核才透过房门的猫眼看去。
忽地像是汗毛刺骨,降谷浑身的气力都被迫抓紧,握着门把的手迟迟没有往下按。
中村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