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两年买火车票都需要用到身份证了,安检也越来越离谱。”说不定以后一张车票必须得绑定一个证件,他两眼发黑,感觉前途无亮,“我们用人藏药要藏不住了,进口一断,自己做根本做不出来那么多那么好。”可怎么办啊?!他要哭出来了。
女孩儿让他先冷静,杂质太多就去找专业人士帮助,一群大老粗看不懂化工合成书就让能看懂的来做,肯定是操作有问题,全球都用的p2p,原理没问题的,不要急。至于躲避检测的方法,办法会有的,像蛋白质那样,用凯氏定氮法测咱就把氮比例抬起来,干扰检测,如果用双缩脲法测就狠命混肽键跟一些氨基酸。至于运输,看合成的原料或者中间体,哪些能做成金属氧化物或者混进金属体里,打成钢笔、水杯、机械键盘、锅......最好是行李箱,常见、体积大、结构简单,反正比市面上一口电饭锅简单多了。
男人点点头,大受感动地说:“受教了。”回去后制造和运输两方面都得整。最后她做了总结:“多去问,多去想。世上聪明人多着呢,有一万种方法去规避现有的规则,永远有人会想出办法。”不是我也是别人,兴许此刻在世界的边边角角有人连高纯度的蓝色冰都做出来了。说罢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向长桌那头遥敬她的扎眼红毛致意,阿玉自然是喝红酒,干了一整杯,也抬起空酒杯致敬。
看来他也没受牵连,还能来赴宴,座位不近就是了。小莫腹诽,带来了能将功折疑的情报吗?运气真好。反正想整的目标不是他,来也无所谓。她招手让人倒可乐,趁机瞄了下周围,罗武那帮人不在,真遗憾,她本以为擅自动亲卫队、拦截他们见罗曦,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罗武,结果没搞到,可惜可惜。
“我们这群文盲又给你添麻烦啦。”罗曦递来一碗剥得干干净净的虾肉,他请来的客人又让阿离花了一番心思,未来可能得继续死一堆脑细胞,他得空过来捏捏女孩儿的脸。
“你以后少跟他们玩儿。”小莫拍掉他的手,一脸粉底蹭手上然后给老娘扒虾?呸。她小声说,“不是要上岸吗?碰这些干什么,甩不掉了怎么跟我姥解释?”
哟,长进了,一点儿没生气,也没像以前那样楞头青地问“你啥时候调查的我们家?!”虽然问了也不会有什么差别,该哄还是得哄,男人要来湿巾擦手,干净了再碰阿离的手腕。
“我不是说过了,植物蛋白对人无害,较真起来只是虚假宣传,他们倒腾药找住了就是死。”莫离撅嘴抗议,干嘛要冒险这个趟这趟浑水,你都决定了走姥姥的关系洗白上市,以后他们公安系统用电脑办公,纸质的案底想办法失火,你不知道吗?你不敢做吗?为什么往极端了走,“不都说好以后你当企业家,我做公务员吗?”
“这不是刚好在附近嘛,还能不请他们?”罗曦确实谨慎,生意的大方向不愿意冒风险,而小事上,别人的命可以拿来赌,自己的命可不行,“你在人际交往上还是稚嫩。”
女孩儿从鼻子里出气,牛哼了一声,撒开手要喝可乐,然后特么的厨师长又屁颠儿屁颠儿过来了,她好像要用那个大眼皮夹死他......厨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猫腰从欢声笑语的人群中游到莫离身边,非要她玩儿游戏,说一堆大龙虾里有一只做了记号,选中了有礼物。阿离呵呵一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去做些更多的记号让客人都去找吧。灶都给你掀了。
“待着也无聊,不如去玩儿玩儿。”罗曦竟然发话了。
你怎么那么宠做饭的?他也是你亲戚吗?!女孩儿震惊,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咱们吃的东西都靠他,小事就不别计较了。”的意思,她自己分析,也有刚处决了一高位手下、停职调查一高位、前院禁闭一高位......暂且得对其他手下慈悲一些的目的,不能一下都秃噜吧,没人干活儿了。可能放过阿玉也是出于此原因。
咱能换换吗?把烦人的红毛拖去审,放红燕出来;把谄媚的厨子丢去紧闭,把医生换出来......
女孩儿无奈之下,跟随厨师长离席。
与此同时,后院的东北角,被遗忘在角落打扫卫生的钱多多洗完了拖布,准备找点儿吃的垫肚子。跟她作伴的边缘女仆都去喝酒打牌了,没人再监视她,也没人管她,更没人在意常年没人来的偏远卫生器具库房。
女人觉得太热,把灯关上,落地窗都打开,不招小虫子,自己坐马扎上吹吹风,地面也更容易干。脑子里是一会儿吃什么,她没有在前院工作的熟人,今晚老大他们的海鲜宴恐怕一个虾米都碰不到,哎,想念老家的烤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