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桑眼神迷茫,有些迟疑地用手语比划了下:我……不知道。
沈辞压了压眼皮,有些烦闷地抓了把头,踏马的口嗨容易自证难。
他瞥了眼路桑樱色粉润的唇瓣,目光溜到她纤细脆弱的脖颈,细白如牛奶的腿……
要不他……当场硬一个?
沈辞舔了下后槽牙,对自己一闪而过的龌龊想法嗤之以鼻。
“清者自清。”他目光坦荡直白,懒洋洋说了声,随后吊儿郎当地凑近,“不答应也行,亲一个总可以吧。”
路桑瞪着一双惊诧的杏眸,耳朵发烫,他也太不正经了。
小姑娘下意识推了他一把,自以为力气很大,在沈辞眼里却跟小猫儿似的。
沈辞闷闷笑了声,肩膀轻轻抖动,抬手撸了把路桑的发顶,“逗你的,走,送你回家。”
—
周一。
第二节课是数学课,要评讲月考卷子。
啪啪啪,多媒体上传来书本敲打的声响,数学老师板着脸站在讲台:“整栋楼就你们八班最吵,你们班数学考了年级理科倒数,是不是很骄傲,啊?!”
沸腾的锅里像突然砸进一块冰,安静到极点,各自大气不敢喘,赶紧摸出数学卷子,握着笔规规矩矩改错。
“桑桑,借支红笔芯。”顾浅月低着头偷偷转过身,路桑把笔递给她。
数学老师数学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剪着干净利落的短发,性格也麻利爽辣。
她脸色缓和了些,继续说:“最后一道数学题全年级就只有两个人得了满分,其中一个是我们班的路桑同学。”
“卧槽,牛啊。”胖子赶紧捂住嘴,他声音没收住,全班都听到了,不少人憋住笑。
数学老师把粉笔掰成两半,一截砸向范有为,另一截砸向他斜后方最后一排角落的脑袋。
歪了。砸在他桌子上。
教室里的气氛忽然就滞了下。
趴在桌上的脑袋动了动,冷白骨感的手指抓了把头发,沈大佬直起身,眼皮耷拉着,显然没睡醒,眼尾有点红。
数学老师意有所指地说了声:“同学们多跟人家学学,都是同一个老师教的,怎么考出来的成绩天差地别。不要像某些人,一颗耗子屎,坏了整锅粥。”
随后看向路桑,微笑道:“你下课来一趟我办公室,奖励你一些东西。”
对待差生和好学生,就是这么迥然不同的态度。
下课后,路桑跟着数学老师去了办公室,没一会儿,拎着一罐巧克力糖回来。
路桑把大部分糖果都分给了周围的同学,快上课前,她放了两颗在沈辞桌子上。
沈辞抱着手臂,目光寡淡地扫了眼桌面,然后挑起眉梢看向路桑。
走廊旁边的楚天阔说了声:“路桑,辞哥他和女魔头势不两立,不会吃的。”
小姑娘抿抿唇,把本子上写好的东西推到他面前:周老师说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沈辞眯了眯眼,没说话。
课间是升旗仪式,大家陆陆续续走出教室,在走廊排队。
楚天阔排着沈辞的肩膀,瞥见他腮帮子有点鼓,闻到一股巧克力的味道。
“操,辞哥,你真吃了?”
“废话。”沈辞把糖咬碎,嘴角牵起一抹得意的弧度,“我小同桌给的糖,盛情难却。”
“……”
楚天阔觉得这欠揍的表情似曾相识,当时沈辞在网吧炫耀他那位“外婆”时,就是这个表情。
楚天阔翻了个大白眼,心说是是,你小同桌给的□□都是香的。
今天天气很好,午休的时候,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桌子和地面投下黑白相间的剪影。
自从月考成绩一出,几乎每个老师都会在试卷评讲前对路桑进行一波花式夸夸。
新来的转学生看起来低调内敛,居然是个不可小觑的小学霸。
一下课,路桑桌子前就围满了人:有来问题目的、借卷子学习不同解法的、也有来借阅语外作文的、甚至还有人来问路桑平时用的什么字帖才练得这一手好字……
路桑长相甜美,性格沉静,即使不会说话,也会温柔礼貌地在本子上写字回应。
大家都对这个初来乍到的转学生好感猛增。
一时间路桑成为高二八班人气颇高,且仅次于沈辞的人。
沈辞打完球回来,看到路桑桌前围了不少人,路堵得死死的。
小姑娘眉眼温顺,手上捏着笔和卷子,小脸认真地听别人说话。那男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把周围的人都逗笑了。
路桑唇角抿着浅浅的笑意,白嫩的脸颊浮现一个小小的酒窝,甜得要命。
俩人的肩膀就快碰到一起——
伴随着砰咚的巨响,所有人偏头看向后门。
少年身高腿长,白T黑裤,手指勾着一件黑色外套,懒洋洋耷在肩膀上,侧身把篮球砸到后面的墙上,篮球弹回来后,他单手轻而易举地接住,修长分明的手指灵活转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