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对傅辛的遭遇深表同情,“我可以把我认识的几个律师介绍给你,如果小傅能狠下心来和家里人断绝关系的话……”话没说完,贺清梨立马抓住许纯的手,“快!马上推给我!”
然后反手就给许纯发了个大红包。
一整天下来,许纯都若有所思,她盯着贺清梨给她发的红包,纠结半晌后,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杨姐,我想创建一个非营利性的基金会,和秦总一样,定向帮助一些女性。”
经纪人着实被她这个想法惊到:“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许纯顿了顿,又说:“如果非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是我想给自己多积点阴德,以后死了也好继续享受。”
经纪人眼皮顿时狠狠一跳:“…………”
虽然无语,但手底下的艺人有想法,经纪人还是答应了下来,并着手开始行动起来。许纯把活丢给经纪人后,多愁善感地抱着道具用枪杆儿,自言自语道:“多行善事肯定是没错的,指不定哪天因果循环蝴蝶效应就救我狗命了。”
嘀咕完后,许纯将枪杆儿扔到一旁,借着休息的时间仔细地把原著的剧情好好梳理了一遍,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就漏掉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细节。
赵辞楹一来就看到许纯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地瘫在摇椅上,因为她破破烂烂的戏服,活像是村头的傻姑娘一般。那人原本正悠闲地摇晃着发呆,结果视线不经意地略过自己,起初像是没怎么反应过来,直到片刻后,她倏地愣住,随即难以置信的眼立马就瞧了过来,“?!”
许纯惊吓得差点当场从摇椅上跳起来,她安慰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静静地看着赵辞楹长腿迈着步子缓慢向自己靠近。
一阵绞尽脑汁以后,许纯没给赵辞楹说话的机会,先发制人阴阳怪气地说:“赵总这是和你的好岁岁冰释前嫌了?”
赵辞楹没料到她会突然刺自己这么一下,一时间都愣住了。随后,她微微眯起眼睛,脸上带着笑,居高临下地凝视许纯,“没有,我没有答应。”
许纯闻言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的迷茫,没有答应?那昨天她还在余岁安悄悄跟她说了两句话以后,立马跟着对方离开。她狐疑的目光在赵辞楹身上流转,这人别是在忽悠自己。
她满脸都是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样子,赵辞楹不禁在她面前坐下,扬了扬眉:“你觉得我是那种会任人摆布,别人随便说几句话就能把所有事情一笔勾销的人?”赵辞楹说这话时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你觉得别人惹了我难道不用付出代价?”
倒也是,像赵辞楹这种人,别人要是敢惹她,估计她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仇十倍报回来。
“那你昨天跟着她离开是……”
赵辞楹并未直接回答许纯这个问题,而是语气带着微妙的暧昧的感觉,语调拖得很长,意味深长地说:“我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的。”
许纯不禁:“?”您是不是对关心有什么误解?
自己这叫关心她吗?自己这分明是在打探消息。
成功看到许纯一脸欲言又止说不出话的模样,赵辞楹心情大好,“老实说,我还挺喜欢你的。”她把玩着大拇指上的不知名金属戒指,“比余岁安的性格讨喜多了。”
她仿佛话里有话,许纯顿时就是一个直挺挺地坐起来,一脸认真地说:“赵总,我已经有心悦的人了。”
“哦?”赵辞楹感兴趣地眨了眨眼,“所以呢。”
许纯忽然哑火,好半晌才放弃一般的,“没什么。”她瞥着赵辞楹,“只要赵总不和余岁安合作,我对赵总也是很喜欢的。”
她这话瞬间像是打开了赵辞楹什么新世界的大门,赵辞楹立马就倾身靠了过来,“那我要是……”她咧嘴一笑,“帮你把余岁安弄得生不如死,你岂不是当场就要爱上我了?”
许纯眼皮一跳,赶紧就是一个劝人悬崖勒马,浪子回头:“赵总,这可使不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而余岁安又是公众人物,你这样很容易玩过火把自己送进去的。”她苦口婆心,“不管跟别人有什么仇什么怨,我们都要使用正当的手段……”
“我懂了。”赵辞楹忽然开口,她一脸认真:“所以只要我现在坚持全网封杀她,撤掉她所有的资源,然后再设计让她倒欠个几千万上亿的债务,将她逼得走投无路是不是就可以了?”
赵辞楹眯眼笑起:“或者不用我自己亲自动手,只要我一句话,多的是人乐意帮我处理她。”
“你说我说得对吗。”
许纯:“……”一时语塞,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