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人,一个也不拦着他,肯定心里也是和杨兴岩一样想我的呢!他们根本就不尊重我,不尊重爸你!爸你帮了他们那么多,他们是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这要是放到古代,那根本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啊!爸你对他们尽心尽力,可是他们有感激爸你吗?逢年过节的,他们有给妈妈送点什么小礼品吗?她们不仅没有,反倒还理所当然的收下了妈妈送给她们妻子的礼物,他们好意思吗?”
“而且他们带着自己的情人跟爸你和妈妈一起见面吃饭,他们还有把妈妈放在眼里吗?他们带情人来和妈妈坐一桌,这不就是对妈妈赤.裸.裸的嘲讽吗?”
“老人有句话说得好:一个男人要是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好,他又能有什么出息?一个商人若是对自己多年的妻子都不尊重,那他又能多重情重义?”
“我真心实意地觉得只有像爸爸您这样,尊重妻子疼爱孩子,家庭和睦的人才配和爸爸您一起坐上谈判桌,互惠互利一起实现双赢,您说对吗爸爸?”
许纯演得那叫一个带劲,许父表情当场就变了,许纯见状,赶紧趁热打铁火上浇油说:“而且,爸爸你说要是以后我结婚了,他们会不会也像今天这样在背地里说我是靠着不正当的手段上位的?要是以后我生孩子了,他们会不会又在背地里说我的孩子不是我妻子的,而是我在外面偷人怀下来的野种……”
“他们敢。”许父气得当场就是一个鲤鱼打挺地站起来。
许纯泫然欲泣地抬眼望着他,“他们怎么不敢?他们今天都敢当着你的面说我的坏话了,谁知道明天他们又会造我的什么谣?”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实际上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人。”
这回许父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
唐世玉从目瞪口呆中回神,心情复杂地看了眼许纯,女儿这一通胡搅蛮缠……属实厉害。她朝许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回去好好休息,许纯眨了眨眼,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悄悄地向唐世玉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唐世玉没有去打扰丈夫,许父正一根烟一根烟地抽个不停。
直到好半晌后,许父张了张嘴,声音低沉又沙哑,“前两天我说的那个项目,我们自己做吧,不要给他们了。”
唐世玉轻轻嗯了一声,“好。”
“还有和他们的合作……”许父摁灭烟蒂,倏地一个情绪激动,“我闺女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说上两句,他们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糟蹋诋毁我的宝贝女儿?!”
“撤资,我要撤资,我明天就要撤资。”许父气愤不已,“明天小爷就把他们打回原形让他们回老家当他们的保安、卖他们的保险去!”
听到许父的这一番话,唐世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许父这人平时虽然老好人,但他却是极其护短的。别人一旦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势必睚眦必报。当初唐世玉就是看上了他这一点,才会不顾家人的反对选择下嫁。
只要丈夫偏心眼,护犊子,什么事都站在她这一边,那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谁不喜欢偏爱?
许纯刚到酒店就收到了唐世玉的消息,说她明天要一步不离地盯着许父和杨兴岩他们划清界限:【咱也不怕他们几个报复,离开了你爸,他们就是几坨糊不上墙的烂泥,不足为惧。】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想来那几个人肯定会临死反扑一顿,所以后面的一段时间,父母俩有得忙的了。
但总归来说,项目保住了,她们家破产的可能性也就减少了几分,许纯瞬间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过来这边以后真是操碎了一颗心。
她上辈子到底是个什么命啊?以至于这辈子也跟着受苦受累的。
许纯躺在床上,双目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怎么就没有心软的神看看她上辈子做的好事,然后让她这辈子心想事成呢?
想着想着许纯便睡着了,第二天和贺清梨见面的时候,对方眼下一片青黑,化妆师上了好几遍遮瑕才勉强遮住。许纯不禁凑过去,“你一整晚没睡吗?”
贺清梨神情呆滞地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有的人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当父母为什么没有资格考试证?”大清早的,她火冒三丈:“明明是她们自己生下了孩子,却又对孩子不负责任,还有,我不明白,同样都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明明同样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们却为什么能够偏心到这种程度?”
“难道生而为女就是原罪吗?”
“明明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一位母亲却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恶劣?如果是傅辛的父亲这样我还能理解,可没想到施暴的人竟然是她从小尊重的母亲……”贺清梨到后面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