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能。”沈鹊白说。过了会儿,他蹭了蹭祝鹤行的颈窝,被捏住了脖颈。
手上都是汗水,祝鹤行蹙眉,说:“这破药怎么解?”
沈鹊白摇头。
“那你还吃?”祝鹤行捏他的嘴,“这么贪吃,回去再喂你一大缸。”
沈鹊白“唔”道:“你是要烧死我啊。”
祝鹤行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催促道:“快点。”
“是!”暗卫应了一声,加快了速度。
铃楼门前,秋戈现身,走到谢寻枝跟前,说:“主子,方才就是机会,您怎么不带沈公子走?”
“他想要留在这里,谁也带不走他。”谢寻枝看着马车离远的方向,“他想要和谁走,谁才能带走他。”
秋戈闻言侧眸,看见谢寻枝神色怔忪,他难得在主子脸上看见这种神情,一时无言。沉默半晌,谢寻枝收回目光,哑声道:“真没意思。”
秋戈说:“那我们就回去,宣都本就是滩浑水。”
谢寻枝没有说话,秋戈想了想,说:“您若是担忧沈公子的安危,属下觉得其实大可不必。沈公子身边有人,他自个儿也不是软柿子,何况如今瞧着明瑄殿下待他的态度……总之那位想要动他,也没多大把握。”
“她们自然是动不了他,我怕的是祝鹤行。”谢寻枝说,“那是个疯子,要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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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做了个美甲,开心~码字让我失去了做长甲的快乐。?.?
第50章 烛光
丁老大夫被拎着脖子扔出浴池, 祝鹤行评价他是庸医。
“这种药本来就没得解,好吧!臭小子不记好,以后别来求老子——”
两个暗卫蹿出来,分工合作, 一个捂嘴, 一个抱腰, 将人拖出院子。四周安静了下来, 沈鹊白褪去外袍,说:“殿下先去就寝吧。”
祝鹤行倚着柱,说:“我一个人,孤枕难眠。”
“小的待会儿就去给您侍寝。”沈鹊白这会儿懒得同他争辩,说, “出门的时候烦劳帮我要几桶冷水过来。”
祝鹤行挑眉,“小心受凉。”
“大夏天的, 不至于。”沈鹊白撑住浴桶沿, 梨木在眼前变作一团混乱的黄, 他摇了摇头, 才说, “我有武艺傍身, 尚可压制这股药效。”
祝鹤行上前搀住他,说:“这冷水澡一泡至少两个时辰, 你本就有病根, 可别作死了。”
“那不然怎么办?”沈鹊白偏过头, 笑了一声, “殿下去给我找个人?”
手臂一痛, 沈鹊白闷哼一声, 被祝鹤行拽近两步, 他嘟囔着表达不满,听祝鹤行语气温柔地说:“找什么人?我还没死。”
“……”沈鹊白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殿下。”
他语气轻缓,像是很无奈,祝鹤行知道他为什么无奈,但不打算拆穿。祝鹤行伸手握住他的脸,迫使他仰头,整张脸都暴露在昏黄的烛灯下,那片诱/人的薄红瞬间展露无遗。
沈鹊白睁着眼,看见祝鹤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他凑近来,很懂分寸地寻求意见,“提前给你送及冠礼,好不好?”
在沈鹊白向烛光坦诚地同时,祝鹤行也被光影勾勒过轮廓,那锋锐艳丽的眉眼收敛夺人的威势,只最大程度地呈现出漂亮,就像毒蛇收敛毒牙,一身皮囊光滑细腻,缠绕在喉咙间时就只像一条华贵精致的颈链。
沈鹊白看着他,鬼使神差地说:“我不付钱。”
祝鹤行闷闷地笑,低头蹭过他的鼻尖和唇峰,沿途留下阵阵的热。沈鹊白仰头枕在他肩上,在数清墙顶的九株莲纹时,被齿尖咬/了喉咙。
这是命门,沈鹊白此前从不轻易暴露给任何人,这会儿却被祝鹤行狗啃骨头似的叼在嘴里。他莫名地叹了口气,懊恼道:“当初我不该和殿下在船上偶遇的。”
祝鹤行说:“这会儿想赖账,恐怕迟了。”
落入温热掌心的那一瞬,沈鹊白闭上了眼。祝鹤行说得对,此时后悔也晚了,可仔细想想,后悔本就是无用功,哪怕他当初没有打祝鹤行的主意,也会在后来的某一个时刻和祝鹤行交锋,因为他必定要到宣都走一趟。
但如果是这样,他与祝鹤行又该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祝鹤行听到沈鹊白呼吸,刻意收敛抑制的缓慢,所以每一次发出声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意,像是一种欲语还休的喟叹。他偏头,用下巴蹭过沈鹊白的脸颊,说:“唤我一声。”
沈鹊白倚着他的肩,湿润的眼皮半耷着,目光轻晃,落到他眼中。暑夏的夜晚又闷又热,沈鹊白一直在流汗,他口渴难忍,在这一刻很想尝尝玉娘的烟杆,然后把烟雾吐到祝鹤行的脸上。
祝鹤行吹乱沈鹊白额前的碎发,听他喊自己“祝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