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每天都想守寡/殿下每天都想弑夫/殿下请薨(39)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可若是喜欢您敬重您的人,自然下不了手。”香满建议,“您让您自个儿喜欢的人来下手,或许别有意趣。”

祝鹤行觉着有道理,他问:“你说,陛下乘鹤西去之时,会下旨让我陪葬吗?”

“没有这个规矩。”香满说,“况且陛下那般疼您,怎么舍得呢?”

“……也是。”祝鹤行想了想,“如果我做了大逆不道之事,陛下一气之下,可会杀我?”

香满小心地说:“殿下,您这些年来数次违逆陛下的圣意,已然是大逆不道了。”

“是,要想让陛下杀我,太难了。”祝鹤行喃喃道,“得换一把刀……刀。”

他突然想起,他忘了问沈鹊白,那把红鞘刀叫什么名。

沈鹊白倒是想杀他。

香满瞧瞧抬眼,琢磨着他的神色,说:“殿下,奴婢觉着您此时考虑这些,为时尚早,陛下正值壮年——”

“他还能活多久?”祝鹤行冷嘲,却又陷入沉默。

香满不敢接这话,安静地垂着头,直到祝鹤行问:“陛下让你来说什么?”

“不是陛下,是宫外的消息。”香满说,“相思台出事了,”他顿了顿,“王妃也在。”

祝鹤行闻言撇嘴,说:“不咬我,却出去咬别人……口味真差。”

*

作者有话要说:

沈某:?有病病啊。

第18章 旧仇

半个时辰前。

相思台。

孟嘉泽与祝晗对桌而立,各自握着骰盅,像两只气势汹汹的雄鸡,摇之前先得用发狠的眼神刮下对方的一层皮肉。

沈鹊白站在桌边,面上带着点真诚的期待,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你不担心?”

沈鹊白转身,对上一张秀美的脸,是容弈,祝鹤行舅舅家的嫡子,英国公府的小世子。他友好地笑了笑,略作不解,“为什么要担心?”

“他们赌的是一条手臂。”容弈紧紧地盯着他,试图分辨这张天真纯良的脸是真皮还是假面,“今日不论输的是谁,宁安侯府与瑾王府交恶,在座的都得到御前挨训。你沾着明瑄王府的关系,却连劝也不劝一句,到了御前怎么说话?”

沈鹊白闻言垂眸,纤长的睫轻颤,“我说不上话的。”他语气无奈,“世子就别打趣我了。”

容弈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在座的包括他,确实谁也没把这个“明瑄王妃”当回事——沈鹊白从被送出宣都的那一刻就成了弃子,如今做了男妻,是废上加废。

他这番话,倒像是诛心之论。

容弈尴尬惭怍之余,不由心生怜悯,正想解释一二、好让沈鹊白别生了误会,却又听对方小声说:“而且他们不会真砍手臂的,都是玩闹,到时候大家劝一劝,两方默契地给个台阶,这事儿就过了。”

“……”他好天真。

容弈更觉得自己那表哥是作大孽了。

这边,两只雄鸡终于收回快脱落的眼珠子,同时抬臂摇起来,六颗骰子啪嗒直响,祝晗那边的动作是花里,孟嘉泽这边是胡哨,看得众人两眼昏花。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两人都摇累了,四只鸡眼一瞪,同时落盅离手。

孟嘉泽呼了口气,说:“我先开。”

开盘的堂倌用钩子划开他的骰盅,三个六,再开祝晗那盅,也是三个六。

在场不约而同地响起一串“呼——呼”的松气声,有人趁机说:“是平局!是平局!二位赌术高超,我等已然见识过了,不如散了?我娘喊我回家吃饭了!”

“谁都不许走!”祝晗扒着桌,目光似剑,“赌局已开,必有胜负,再来!”

六月已入暑热,孟嘉泽感觉颈后湿了一片,冷声说:“来!”

沈鹊白听容弈骂了声“傻子”。

两人这回只摇了几下就落盅离手,开盘的堂倌先开祝晗的,还是三个六,再看孟嘉泽,同上。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赌桌上也适用,两人同时落了座,发出一声闷响,谁都不肯吭声。

容弈上前按着孟嘉泽的肩,却看向祝晗,说:“今日算了,你们谁都没输,算我输了,成吗?我去楼底下喊,我容弈是你们两尊真活佛的孙子,成不成!”

“不成!”孟嘉泽站起来,“我要他的手臂!”

容弈拧着眉瞪他,“你若输了,他就要你的!”

“我给!”孟嘉泽推开他的手,转身看向祝晗。

宁安侯府就这么一个嫡子,孟嘉泽是侯府娇养大的纨绔,脾气大,也玩得开,似乎与谁都能说笑两句,但他这会儿用眼神咬着祝晗,像只伸出獠牙喘着热气的小狼。他说:“祝晗,你欠我一条命,今日就在这里清算!”

“我说嘛,小侯爷每次见了我就张牙舞爪的,原来是记恨我啊。但那是什么命嘛!”祝晗不可置信地‘哈’了一声,“一个山沟里的小丫头,在人牙子手上连一两银都值不了,这算什么命吗?这是草,贱草!怎么?”他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孟嘉泽,“小侯爷莫不是被贱草挠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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