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每天都想守寡/殿下每天都想弑夫/殿下请薨(37)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孟嘉泽说:“鹊白是男儿身,我也是男的,怎么碰不得了?”

祝晗闻言不作声,只用嘲讽的目光瞥了沈鹊白的腰,意思明了。

被男人捅了那里,还算个男人吗?

今儿在场的人大多都这么想,可没谁敢说出来,他们看沈鹊白的目光惊艳,因为沈鹊白生得太好,可就是因为这份好,他们的目光又怜悯、遗憾,随后理所当然地把沈鹊白往“色”字上看,看出个轻佻下贱。

沈鹊白面色如常,眼神中透出“不懂”的意思。

孟嘉泽上前一步挡开祝晗的眼神,说:“别整日把堂兄挂在嘴上,人家瞧得上你吗?”

“他瞧不上我,也瞧不上你!”祝晗拍桌,“你我是一路货色,他眼里的下等物。”

“那又如何?”孟嘉泽不屑,“好歹我这爵位是承袭我爹,名正言顺,你这瑾王府世子却是你、堂、兄不要,赏给你们家的,真把自己当天潢贵胄了?”他分外好奇,“对了,明明是本家兄弟,可你见着殿下是不是还得向人家磕头问安啊?”

祝晗“噌”地起身,“你!”

孟嘉泽这是在诛他的心。

当年先瑾王祝凌昭病逝,“瑾王”之位原本该其子祝鹤行承袭,但景安帝疼爱祝鹤行,竟另封爵位“明瑄”,让他分府受封,由祝鹤行的三叔承袭“瑾王”之位。

祝晗自小就被“祝鹤行”这片阴影笼罩,世人皆知祝氏祝鹤行,谁晓得他的名字?就连父亲都自小念叨,说二伯一脉是祝氏的根,他们不过是附属于上的细蔓。后来父亲成了瑾王,却还与他说,祝鹤行是他的堂兄,更是他半个主子,要谨尊谨敬。

如今祝鹤行成了婚,娶的不是公主郡主,而是侯府庶子,一个弃子,这传到地下都得惊得祝氏祖宗们起尸,拥到祝鹤行床头骂他不孝!可今日见着“堂嫂”真人,却是张仙人面。

祝鹤行果真好命,砸的朱玉翡翠是世间珍品,榻上玩的美人也是一等一的货色。

祝晗舌尖溢出铁锈味,冷声道:“我要与你换个赌注。”

容弈猜到什么,蹙眉道:“开桌哪能换赌注?”

祝晗只看着孟嘉泽,俯身撑桌,“小侯爷不敢?”

“我不敢?”孟嘉泽这辈子吃过的最大苦头就是去年在家里抽自己那一扫帚,他没见过艰险,就没什么不敢,“赌什么?”

祝晗直起身,目光似毒蛇利刃,“你若输了,便自断左臂,我若输了,今后无臂!”

这是连孟嘉泽前面那句取笑也记恨上了。

楼上人震了震,有人说:“两位爷,可别闹大了,容世子,您给拦着些啊!”

容弈今日来就是怕孟嘉泽见了祝晗要掐起来,这货没脑子。寻常幺蛾子闹闹就罢,见血不行,他说:“闹得这般难看,御前不好说话。”

“相思台赌钱也赌命,一条手臂而已,御前说话也是个落子无悔。”祝晗拢了拢披风,“但小侯爷若是怕了,我也不强求。”

孟嘉泽盯了他片刻,冷笑了声,“鹊白,说起来也巧,咱们祝世子的右臂就是断在你们朝天城。”

沈鹊白目光微动,总算想起“祝晗”这个名字为何熟悉。

“醉云间是个卖艺的风雅地,祝世子趁酒醉撕碎琴女衣衫,害女儿家裸身人前,当场撞柱自戕。那醉云间的九爷设下赌局,从四楼随手抛下颗骰子——”孟嘉泽比了个手势,“——六点!就让咱们祝世子螃蟹似的进去,死鱼似的出来。”

他偏头朝沈鹊白挤眉弄眼,“鹊白,你说这是不是就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啊?”

沈鹊白不知,但他听孟小侯爷呼吸偏紧,知道这小纨绔是强撑傲骨,暗自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新琴

“十年如一日,我这手就没赢过。”眼看要输了,景安帝用袖子抹乱棋盘,“不下了,以后都不下了。”

祝鹤行听这话如听放屁。

外间响起脚步声,鱼半湖走进来,“陛下,距离午膳已经半个时辰,该用药了。”他揭开药盅,朝祝鹤行说,“若非殿下在,陛下怕是不肯喝药。”

“胡说!”景安帝虚虚地踹他一脚,“我每日都按时喝。”说罢端起药盅,故意往祝鹤行面前一抬,喝给他看。

祝鹤行看着这两人做戏,轻哼了声,说:“备盏蜜饯金枣来。”

鱼半湖看向景安帝,迟疑不语。

景安帝喝完药,长吁了口气,说:“你空手入宫的?把好吃的交出来。”

“……我怕陛下再吃一口,就要龙驭宾天。”祝鹤行淡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没带。”

景安帝不信,眼神瞥向他袖口,“蜜饯荔枝是不是?快拿出来,我苦死了,就想吃你府上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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