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每天都想守寡/殿下每天都想弑夫/殿下请薨(106)

作者:仰玩玄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沈鹊白似笑非笑,“你倒是为我考虑深远。”

听鸳恭敬地道:“是主子为您考虑深远。”

沈鹊白沉默一会儿,说:“不必故意去做,他若想来,还会再来。”

“是。”听鸳应声。

沈鹊白看着他,“你们主子随心所欲,你倒也什么都不担心?”

“我只是相信主子。”听鸳挠了挠头,“反正主子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的眼光和见识也不会比主子厉害。何况咱们做近卫的,就是要和主子一条心,主子赢,咱们也赢,主子一招不慎、阴沟翻船,咱们也不过就是个死。”

沈鹊白说:“你倒忠心。”

“我是自小在主子身边的,得草叔亲自教导培养,我对主子感情深,况且……”听鸳笑了笑,“拿近卫当人的主子可不多,外面都把咱家主子说成六亲不认的怪胎,可他不仅拿咱们,拿下面的人,就连走鸿运和娇娇都是尽心养着。主子是讲亲疏远近,只是这个‘亲疏’不是由血缘来划分罢了。”

沈鹊白点了点头,说:“他是个不守常理的。”

听鸳还想说什么,突然耳朵一动,敏锐地转身看向盖过屋檐的那棵海棠树。沈鹊白没有转头,说:“无妨,是客人到访。”

听鸳收回目光,说:“我去煮茶。”

“还是阿九熟悉我。”谢寻枝从海棠树后走出,翻进院子,就站在檐下,撑着美人椅的栏杆和沈鹊白说话,“我没迟到吧。”

沈鹊白说:“还算及时,怎么说?”

“你还真是不客气。”谢寻枝笑了笑,说,“半月前,容含徵曾在琴州现身,我动用了当地的暗哨,一路追查,查到凌云山。但当他们摸上去的时候,容含徵已经不在了,你猜她去了哪里?”

这个时间……沈鹊白心思一转,“宣都、京郊。”

“阿九真是聪明。”谢寻枝说,“龙驭宾天,她当然要亲自来看看自己的杰作。”

沈鹊白说:“近点儿好啊,懒得我路上折腾了。”

“京郊哦,不说在祝鹤行眼皮子底下,但可以说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谢寻枝俯身凑近,“阿九,你真要动手?”

沈鹊白拿起腰上的扇子打在他额头,把他抵开了些,“我既然应承了此事,就不会反悔。”

“我知道你不会反悔,我的意思是,你何必亲自动手?”谢寻枝站直,“只要你开口,此事我可以为你办。”

沈鹊白挑眉,“我怕请不起你。”

“诶,这话说的,我可以少要点,就收你三成好了。”谢寻枝比了三根手指头,“这个数儿,怎么样?”

沈鹊白呐呐道:“你们杀手真挣钱。”

“那要不要跟我干?”谢寻枝兴奋地说,“你跟我玩儿,整个虚檐都任你使,想做什么做什么,不比在这儿自在多了?”

“那我不如回朝天城好啦,还需要让你赏饭吃吗?”沈鹊白晃着扇子,靠在柱子上发懒,他余光瞥到从茶房走出来的听鸳,登时咳了一声,“行了,此事你别插手,我自有主张。”

谢寻枝“哎呀哎呀”个不停,满脸失望,“真是不好拐啊。”

听鸳敏锐地竖起耳朵,替他在外守孝的主子监听敌情,保卫后方。

沈鹊白看在眼里,伸手揉了揉额头,说:“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那得看你做事快不快啦,你要拖拖拉拉的,人家要走,我可拦不住。”谢寻枝再次提出建议,“当然,你如果开口,我还是可以把她留住的,不论死活。”

“放心,慢不了。”沈鹊白垂眼,“我只是想请她帮我验证一家事情,再送她上路。”

“你拿了主意,我不多说。”谢寻枝转身要走,被沈鹊白拦下。

“最近,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那可太多了。”谢寻枝朝他眨了眨眼,“都是坏事,你不要听。”

沈鹊白骂他,“多事。”

刀子嘴豆腐心,谢寻枝想。他说:“你愿意让那蠢货出京,我也不想插手,可他出了京都不老实,还想往你身上折腾些花样……也怪他运气不好,偏偏遇上我,人也没生好,眼睛到处乱看,嘴巴又脏又贱。”

听鸳听到这里已经笃定,他们说的是祝晗。

谢寻枝笑了笑,“我帮他剜了,让他下辈子长双好的出来。”

*

祝鹤行跪在最前方,从后面往前一看,他是跪得最端正的那一个,两个时辰了,愣是一动不动。玖玉手串静静地绕在他腕上,他双眼轻闭,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安静得不像话。

时辰一到,祝鹤行缓缓睁眼,对着景安帝的灵牌磕头三次,起身离开。等他离开后,其余人纷纷起身,争相退出大殿。

祝鹤行走在宫廊上,宋渡从后面追上来,喘匀了气,才说:“表叔,小表叔是我亲堂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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