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轻轻一揽,哽着嗓音道,“阿云,我也想……”
“你别要他,要我好不好?”
云疏被他这两句低哑的撒娇磨得什么脾气都没了,双手撑在男人颈侧,俯身亲吻他的眉眼,一边rua着他柔顺的长发。
“好啊~”
如此绝佳的反攻机会,哪怕是通宵他也不管了,大不了让系统猫猫把自己叫醒!
楚子意感受到他截然不同的态度,醋得牙痒痒,大手覆着少年的后脑勺,咬着他的唇瓣。
一丝鲜血顺着唇角留下,又很快被男人吞入腹中。
云疏意识到不对,刚想起身确认,男人带着几分哭腔的嗓音蛊惑着他的耳膜。
“我爱你……”
“……”
深夜,云疏费力地掀起眼皮瞥了一眼上方哭唧唧地说着“爱你”,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的狗男人,大脑一片混沌。
连着几个时辰过去,他竟然还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小哭包还是老变态。
每每想开口骂,男人的泪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混杂着自己无意识落的泪,轻易便糊了自己满脸。
意识昏沉间,云疏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咬了老男人一口,崩溃地骂了声:操。
… …
清河殿上,众朝臣跪伏于地,不时抬眸看向首座龙椅上,单手撑着眉骨,闭眸一言不发的皇帝。
云鸿不耐地撇了撇手,一旁的老公公便尖着嗓音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便有不少大臣举着笏板,异口同声道:“臣有事启奏。”
末了又都安静下来。
难得的场面令得皇帝云鸿睁开了眼,“诸位爱卿,何事要奏啊?”
百官面面相觑,太傅李远志站了出来,恭声道:“皇上,老臣有要事启奏。”
“准奏。”
李远志:“前些日有个自称是三殿下的少年单枪匹马破了边城关塞,引城外流民进城,整顿城主府后又一路向京城而来。所到之处,百姓皆得安所,那个少年也受万民拥护……”
“哦?”云鸿坐起身来,“三殿下……云疏?”
“是。”
“那朕怎么从没听闻过这个消息啊?”
李远志:“皇上这些日子因龙体抱恙而消了朝会,但奏折的上呈却是日日未曾断过,皇上……此事便要问太子殿下了。”
一旁的云商闻言,眸色微暗。
李远志是朝中最难啃的骨头,带着一小部分官员自诩中立,却总是明里暗里跟自己过不去。
偏又是名望颇高的老臣,年轻时功勋在身,又是两代皇子的太傅,连父皇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如今听他的言辞,倒有几分偏向于云疏的意思。
只是……那个病秧子应该已经成为了影七的刀下魂,不出意外,影七今日便能提着他的尸首回京。
思及此,云商唇角微勾,眸中划过一抹狠厉。
云疏一死,皇位便非他莫属了。
等他登上皇位,便找个时机把这老骨头给废了!
“云商!”
一道怒喝唤回了云商的神智,他猛地抬起头来,便对上了皇帝愠怒的眼神。
老公公忙出声提醒:“太子殿下,皇上叫您呢。”
云商慌忙行礼,“儿臣今日身体有些不适,状态不佳,还望父皇恕罪……”
云鸿也没听他的解释,不耐地打断道:“李太傅方才所言,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云商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回父皇,云疏行事张扬,一路拉拢人心,百姓甚至直接振臂高呼拥他为王!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啊!”
“儿臣认为,云疏意图谋反,此乃大罪,又见父皇龙体欠安,便不想让父皇烦忧。”
“请父皇放心,儿臣已派人前去杨城,最迟明日,定能将此胆敢谋反的乱臣贼子擒拿归案!”
好好的为民除害兴利,竟是要被冠以谋逆的罪名!
一旦谋反的罪定下,无论云疏是生是死,所有的罪恶都将由他一人承担,死了也将背负骂名,为世人所唾弃!
此话简直阴毒至极!
李远志侧身看他,久久不能言。
他活了大半辈子,自以为早已习惯了风云诡谲的朝堂,如今听着云商恶毒的话,却依然无法忍受。
偏又找不出可驳斥的话来!
李远志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半晌才道:“太子殿下,你非要如此赶尽杀绝吗?!”
说完又转过身来向云鸿行了一礼,沉声道,“还请皇上明鉴,三殿下流落在外两年已是不易。
如今云都有难,各地官府不作为,且不论殿下回京的初衷如何,他能救云都的百姓于水火,何其难得啊!”
云商质问道:“难道在太傅眼里,父皇还比不上那些平民吗?煽动人心意图谋反本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