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起码是个文人,力气再怎样大,肯定也比不过孙将军一介武将。
所以温酒挨了巴掌后,脸只是微微肿了一些,而孙梓洋就严重多了,直接嘴角被扇出了血,脸部也立刻红肿了起来。
“把少爷带回房里好好看着。”孙将军吩咐下人,将被扇懵了的孙梓洋拖了下去。
孙梓洋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欺男霸女的肮脏事,如今这样,也算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温酒这一下子反客为主,身份从被告也转变成了原告。
一场闹剧,最终以双方都有过错,不情不愿的互相握手言和而告终。
从将军府回来的当晚,正值深更半夜、众人酣睡之际。
温酒听小厮说温丞相找自己有事儿要讲,便胡乱地披上外衣,强忍着身体不适,迷迷糊糊地跟着去了。
小厮把人领到门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温酒不甚在意,心中揣测许是小厮有急事要忙着去做。
屋内漆黑一片,似乎屋里的人仍在熟睡之中。
温酒有些怀疑,但还是拎着灯笼,站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地叩响了温父房间的门。
“进来。”
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温酒这才伸手推门,准备进去。
房门一开,伴随着“嗖”的一声,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张着血盆大口朝他迎面扑来。
温酒心如擂鼓,下意识地向旁边一躲。
借着灯笼的余光,看清了那竟是一条一丈多高的黑色巨蟒。
它袭击不成,很快又转身,再次张口朝温酒袭来。
“!”
温酒突然被吓醒了,摸了摸枕头,发现它早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主人别怕,这只是个梦而已。”系统见自家主人脸色苍白,连忙安慰。
“还好只是个梦。”温酒惊魂未定般的大喘气,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着。
“我都好久没做过噩梦了,怎么突然间就……”
温酒觉得这个梦异常的逼真,逼真到好像确有其事一般。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蟒蛇这么吓人的东西。
也想不通在梦境中他分明听到屋内传出来的是温父的声音,可为什么推开门蹦出来的却是一条巨蟒?
“主人,会不会是因为您之前被孙梓洋用蛇吓出了后遗症?”
系统看着自己如此狼狈的主人,焦急万分,开始推测所有的可能性:“或者是因为最近神医的剂量加大,身体不适应而导致的……”
温酒抚了抚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绷带,轻轻嘶了一声,倒抽了口凉气。
因暂时毫无头绪,最后也只好作罢,将其归咎于是主角受近几日治病的药剂的量加大了。
前些日子,温酒便开始了正式治疗。
每日抽出一个时辰,偷偷前往百花楼针灸、泡药浴和喝药。
这些日子治疗下来,状况明显有所好转,截止到如今起码可以发出嗯、啊、哦等简单些的单字音节了。
时隔多日,温酒依然忘不了主角受云清初次为他诊断时所说的话。
“子衿兄,你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了。”
云清缓缓收回替温酒把脉的手,面色凝重:“若想彻底根治,最低则需三年五载。”
“怎么会?”温酒飞速挥舞着笔杆,写道,“我不久前才刚被毒哑,它当真有这么难治?”
“嗯?”云清听闻后,以为自己误诊,复又重新将手搭上温酒的脉搏。
“子衿兄,你变成哑巴的确和中毒有关。”云清皱眉解释道,“但毒性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发挥作用的,而需日积月累慢慢……”
话说到这里,温酒算是弄明白了,自己变成哑巴是和中毒有关,但这个毒并不是如同自己之前所猜测的那样,是被人突然间毒哑的。
而是从小开始就被人下以慢性毒药,毒素在体内一直悄无声息的累积。
就算当年原主没意外落水而大病一场,他也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成小结巴,最后变成个彻头彻尾的真哑巴。
换句话说,原主先前变成个结巴,和年幼落水并无太大联系。
而是因为毒素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导致毒性发作了,只是恰好原主大病一场,所以才被当做了挡箭牌。
“那我一定要治疗三年五载后才能开口说话吗?”
温酒不肯放过任何能够提前发声的希望。
“这毒虽极其罕见,一般人很难轻易察觉到。”云清将一枚细长的银针缓缓地扎入温酒的经络中,“但对我而言,也不算太难。”
“每日按时服药、针灸和泡药浴,只需十天半个月,你便可恢复声音,但若要彻底根治,没个三年五载,确实不行……”
温酒在得到可以尽快恢复声音的答复后,顿时欣喜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