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丝丝拒绝他有错?
我见义勇为也有错?
凭什么好人就要受欺负,坏人却能无拘无束、逍遥法外!
温酒不甘心,他并不认为这件事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硬要说有错的话,那就是他后悔当时没有直接废了那畜牲的命根儿。
“爹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不甘心。”温父耐心劝道,“但凡事当以大局为重。”
温家和孙家一文一武,平日里温父与孙将军更是私交甚好,完全可以说的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温酒说到底是个识大体、明事理之人。
即使心有不甘,也没任性胡闹,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最终还是选择妥协接受了。
“长益兄,今日温某特地携带犬子前来赔罪。”温父恭敬有礼,“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勿要和犬子一般计较。”
“温贤弟言重了,快快请坐!”
“小孩子们间的玩闹罢了,当不得真。”孙将军连忙将人请入座,豪爽笑道,“你我之间哪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坏了几十年的交情?”
两人一来一往,相交甚欢。
眼看着寒暄的差不多了,孙将军便吩咐下人将孙梓洋唤了过来。
温父也给温酒使了个眼色儿,让他赶紧赔礼道歉。
“哟~今天刮得是什么风啊?”孙梓洋一脸轻蔑,阴阳怪气道,“把温公子您给吹过来了?”
温酒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无视他的话语,不情不愿地弯腰拱手作揖。
这歉就算是道完了。
温父和孙将军在一旁开始互相拱手,准备告别彼此。
“死断袖,我说过不会善罢甘休的。”孙梓洋突然凑在温酒的耳边低语道,“毕竟那个小丫头的手感还不错,我肯定会把她吃到嘴里的……”
温酒听完,火气便蹭蹭上涨,此时又见孙梓洋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更是怒上心头。
“别装清高了,我可听说前些日子里,你和青楼里的小倌儿已经上过床了。”孙梓洋继续作死道,“虽然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玩玩还是可以的。”
“你若肯让我玩玩—我就不再追究此事了,如何……”
温酒紧握双拳,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企图保留仅剩的理智。
风驰电掣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于是双拳缓缓松了开来。
只见温酒突然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缓缓开口,朝孙梓洋做嘴型。
“你行不行啊,细狗。”
虽然不知道细狗是什么意思,但孙梓洋料定这不是什么好话。
再加上,这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而他竟然被温酒这个臭哑巴瞧不起,瞬间暴怒。
一把揪起温酒的领子,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咣当”一声砸到了温酒的头上。
茶壶乍破水浆迸。
温酒的额头汩汩直冒血,他就直直地站在那里,假装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
始料未及的突发变故,使众人惊得全都呆愣在了原地。
反应快些的仆人,连忙跑出去喊大夫。
“逆子!你在干什么!”
反应过来的孙将军,一把将孙梓洋拉到一旁,抬手就是一巴掌。
温父蹲在地上,抱着半躺在地上的温酒,着急地大喊下人快寻大夫来。
满屋子的人,有跑去寻大夫的,有急忙打扫地面的,有收拾碎片残渣的,有端盆倒水擦拭伤口的……
一群人有进有出,场面十分混乱。
孙梓洋被这一场景吓懵了,呆呆地握着手里沾满鲜血的茶壶碎片。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孙将军打了一巴掌。
在他看见负伤的温酒在暗处突然朝他挑衅一笑后。
还哪能不知道他自己是上了温酒的当了。
刚刚这一切都是温酒设计好了的!
想到这儿,孙梓洋顿时怒从心中起,一把推开孙将军,抬腿就朝温酒踹过去,“你个死哑巴竟敢耍我!”
温酒不动声色地躲过那一脚,连忙装作被踢中了的样子,痛苦地闷哼一声。
这一出声,一下子就把孙将军的魂儿拉了回来。
只见孙将军立刻拽回孙梓洋,死死地反扭住他的双臂,一脚踹在他的后膝窝上,使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爹,你们都被他骗了!”孙梓洋的脸被按在地上,怒吼,“这个死哑巴他是故意的!”
“逆子。”孙将军看到自家儿子犯了错还狡辩,尤其还在自己的挚友面前死鸭子嘴硬,当即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住口!”
“爹!”孙梓洋急忙解释,“你听我说,这个死哑巴他就是故意要害我的,他……”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整个大堂内,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温酒光听声音,就觉得特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