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立马警觉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他。
斯威诺克这下才察觉出来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你们怎么回事——”
“安德烈亚。”
另一道声音在他们不远处响起。
他们都看过去。
德拉科一愣神,和那个人对上了眼。
他穿着麻瓜的衣服,两只手都插在口袋里。
他穿得很单薄。上身就一件白衬衣,下身黑西裤,简简单单,在斯德哥尔摩冷得要死的天气里,皮肤却还白得透亮。
那个人只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扳过安德烈亚的肩膀:“我是不是说了不要跟人起冲突?”
安德烈亚顿时嬉皮笑脸起来,他说什么都应下。
德拉科发着愣看他们两个和斯威诺克简单道别,然后一起离开。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斯威诺克等他们走得不见影以后狐疑地问。
德拉科看向斯威诺克:“刚刚那个是谁?”
斯威诺克说:“我弟弟啊,叫维达尔。昨晚跟你说,你不感兴趣,我就没讲。”
德拉科低下头理了一下袖口,装作不经意问:“两个都是你弟弟?”
斯威诺克叹息一声:“算是,他们家是重组家庭,安德烈亚跟着她妈妈一起来的。”
“我看他们关系很好。”
“确实,要我说安德烈亚是有一点疯狗的潜质。”斯威诺克半开玩笑道,“只要有人靠近维达尔他就要开始发疯。”
德拉科点点头:“那今天就这样了,我还要去魔法部一趟。”
斯威诺克说:“好,我去训练了。”
德拉科离开球场,脑中顿时浮现出维达尔刚才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他从没有过类似的感觉。
那一瞬间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德拉科觉得自己离开英国就是为了遇见维达尔。
但是那个安德烈亚很棘手。
德拉科想起来就头疼。
一个星期后,维达尔又一次因为工作心情不顺。
他离开魔法部的时候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于是决定去常去的酒馆喝点酒。
他现在也只能喝酒浇愁了。
照常的一杯威士忌,维达尔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能呼吸了。
忽然,身边坐了一个人。
维达尔没兴趣去管,又喝了一口酒。
“还记得我吗?”
出人意料,居然是男人的声音。
维达尔还没怎么被男性搭讪过。
但这更令他不舒服,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油腻的印象。
“我们之前见过的。”身边的男人继续说,“其实见面的前一晚斯威诺克还跟我提起过你,还挺巧的是不是?”
维达尔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出人意料,这人长得也不油腻,居然还挺好看。
下一秒,维达尔就想起来这张脸,顿时心情又不好了。
“我不跟男的约。”他转过头,冷冰冰地说。
身边的人一下僵住,好久没有说话。
维达尔正好喝完酒,起身就要走。
“是我冒犯了,但我其实没有那个意思。”那人急忙解释,“只是想认识一下。”
维达尔没有理会,直接离开了。
晚上回到家里,维达尔把外套一脱扔在沙发上,胳膊蒙住眼睛往上一躺,昏昏沉沉睡着了。
意外的是,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刚才那个酒馆,他刚喝下一杯酒,身边坐下一个人。
梦中的他转头看过去,那人的脸模糊不清,但浅金色的头发干净利落地往后梳,脸型轮廓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梦中那人和他说了什么,他听不清,只记得自己点了点头,对面的人就温柔克制地探身,轻轻吻在他的脸颊上。
醒来的时候维达尔觉得脸上发烫。
他胡乱地摸了两下,发觉自己发烧了。
于是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安德烈亚熬的魔药喝了一点,然后继续睡了。
他现在和安德烈亚一起住,两人都是单身。
维达尔计划在三十岁的时候找个家族联姻,一直也没有恋爱对象。
今天晚上的那个梦让他有点头脑发昏。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维达尔忽然提起他昨晚遇见的那个人。
“你上次说让我注意的那个人。”
“嗯,怎么了?”安德烈亚说。
“我昨天晚上碰见他了。”
安德烈亚放下勺子:“他骚扰你了?”
维达尔垂下眼,神色莫名:“也不是,我没搭理他。”
“我就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安德烈亚嫌恶地说,“跟狗见着骨头似的。”
“你骂我是狗?”维达尔轻飘飘地说。
“不是。”安德烈亚又恢复冷静,“我这两天去把他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