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亚本想出去旅行,但是不放心他,于是陪着他待在瑞典。
今天家族聚会,克拉西又和克里斯托弗吵起来了。
这次是因为克里斯托弗想让克拉西和卡米尔搬回来住。
维达尔都不记得他们两个这几年都吵过多少次了,心烦得厉害。
加上在审判庭的烦心日子,他越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这项工作。
他想过另一种生活。
克拉西和克里斯托弗还在吵,克拉西走出了大门,克里斯托弗站在门口,两个人不断用最恶毒的话挖苦对方。
看着他们两个痛苦的样子,维达尔觉得万分头疼。
他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酒杯用力往下一摔,透明的酒液砸在地上,和碎玻璃渣混在一起。
两个人都受了惊,抬头看向他。
维达尔转过身离开那里。
克拉西和克里斯托弗面面相觑,沉默良久。
维达尔觉得头疼得厉害。
他想念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样子。
自从爷爷去世,克拉西和克里斯托弗之间的裂缝好像就补不上一样。
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把对方往外推。
他想过另一种生活。
德拉科来到斯德哥尔摩,觉得这里是他此生都没见过的美丽。
于是他决定停下来住一顿时间。
首先他去这里最有名的魁地奇球场看了一场比赛。
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叫斯威诺克·弗罗斯特的球员。
听他说,他和家里断绝关系已经很久了,因为他的父亲是瑞典魔法部的部长,希望他也能进魔法部工作。
“你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吗?”德拉科和斯威诺克坐在一家酒馆里,这么问他。
斯威诺克愣了好一会儿,随即低沉地说:“我……妈妈她有时候会来看我,但她工作很忙,我也不是小孩了。我妹妹在巴西,她也和爸爸闹翻了。”
“为什么?”
“她想和男朋友去巴西发展,但我爸爸希望她进审判庭。”
“审判庭?”
“就是——”斯威诺克思索了一下,问,“你是英国人?和威森加摩差不多的地方。我祖父和曾祖父都是审判庭有名的大法官。”
德拉科于是发现他无意中结交的朋友家庭还挺显赫的。
“我还有一个叔叔。”斯威诺克继续说,“是他支持我辞职来打魁地奇的。他的两个儿子跟我玩得也挺好。”
德拉科已经没那么大的兴趣了,加上他喝得有点多,有点晕乎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德拉科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出门以后才发现,这是他昨晚喝酒的酒馆。
德拉科立马明白是斯威诺克安排的,于是收拾好后就去了斯威诺克打球的球场。
他已经算是这里更衣室的常客了,他们球队的人都认识他。
德拉科没看到斯威诺克,于是问球队队长里恩·费尔南:“斯威诺克呢?我想找他说点事。”
里恩嘴里叼着根糖,头也不抬,含糊道:“他弟弟来了,在球场上。”
德拉科点点头,转身去了球场。
球场很大,德拉科眯着眼睛在空中找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斯威诺克就发现了他。
于是带着一个男人从看台上下来了。
那似乎就是斯威诺克说的弟弟。
他很高,比德拉科还高出许多,头发颜色奇奇怪怪,眼神凌厉又冷漠。
只一眼德拉科就知道这是个手上沾过不少血的巫师。
德拉科没兴趣和这种人交涉,于是装作没看见他,自顾自地对斯威诺克道谢。
那个男巫对他似乎也没什么兴趣,靠在一边的墙上摆弄着魔杖,还时不时往看台的方向看。
德拉科在和斯威诺克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什么。
那一瞬间,全身的气血都止不住地往头顶冲,顿时眼神就直了,话也不会说。
“德拉科?”斯威诺克叫了他几声。
德拉科才反应过来,眼睛还盯在斯威诺克身后,怔怔地说:“什么?”
这时,另一个男巫等得不耐烦了,瞟了他一眼,立马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只往德拉科盯着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立马就站直了走到斯威诺克身后,搭住斯威诺克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德拉科的眼睛。
德拉科无意识歪了一下脑袋,想越过他。
“久仰大名,马尔福是吧?”那个碍事的巫师慢慢悠悠地说,“我是安德烈亚·弗罗斯特。”
德拉科这才看向他:“德拉科·马尔福,幸会。”
安德烈亚轻飘飘地打量着德拉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往这个方向走的人,又转回来看向德拉科:“我弟弟好看吗?”
德拉科下意识回答:“好——什么?”
安德烈亚嗤笑一声,活动着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