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著总算明白为什么对方说他造化来了时他觉得怪了，这不活脱脱一个少年版老鸨吗？
敢情穿女装还不是上天对他最大的考验，保卫贞操才是。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不太合适，你们组长应该看不上。”
“哪不合适了？”
性别不合适。
齐著很想亮出机甲干他丫的，但时绵要找的人还没找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实验体幸存，他只能面无表情指了指自己的脸，“我长得不好看。”又指身形，“还像个男人。”
关键是掏出来比你们那组长还大，就问你们组长怕不怕？
结果小少年越听，眼睛越亮，“组长最近就喜欢你这口的，够味。”
齐著：“……”
齐著只能转头看向时绵，传音，“要不咱们先把他们几个干倒，剩下的慢慢查？”
时绵却仿佛没听见，“你别听他瞎说，他其实很乐意去伺候你们卫组长。”
齐著都傻眼了，“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心里就是这么说的。”时绵理解地拍拍他的手，“著儿啊，我知道你这些年因为长得像男人，一直有些自卑，突然有人说想睡你，惊喜得你都不敢相信了。”
著儿！神他妈著儿！
齐著表情扭曲了一下，很快也恢复了自然，拉过时绵在她头上揉啊揉，揉啊揉。
“还是我们小时儿了解我。我跟时儿父母早亡，从小相依为命，约好了长大要嫁到同一个地方。你们那组长有没有兄弟？我把时儿带去当童养媳。”
很好，这回时绵也想掏出家伙干他丫的了，不过是干齐著。
两人一通互相伤害，倒是听得小少年挺满意，“听说我们组长有个弟弟，那就带回去先养着。”
正在紧急处理伤口的两个白大褂脸都黑了，“这次一共就来了两个，你们别太过分。”
“谁叫你们刘组长本事不行，什么都研究不出来。不服你们去找院长啊，让院长把优先挑人的权利给刘组长。”
两个白大褂一噎。
小少年冷哼，又恢复了拿眼尾斜人的招恨表情，朝齐著和时绵一招手，“跟我来。”
小少年，或者说他背后的卫组长显然权限不低，很快便把两人带到了实验室上层的休息区。
“组长，我把人给你带来了。”
小少年打开一扇门，里面是个颇大的套间，沙发边已经坐了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男人面容清瘦，可能是经常捏眉心，眼神很有几分疲倦。见到时绵和齐著，他目光淫邪打量了会儿，点头，“你可以出去了，别让人过来打扰。”
小少年应了声“是”，带上了房门。
几乎是瞬间，齐著便靠在了门边，“你不用装了。”
“你看出来了？”男人有些意外。
“你太不挑了。”齐著指着自己，‘’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过去要人。
这让男人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你不像会被抓到这里来的人。”
被抓到这里来的人惊慌、茫然，甚至啼哭不止，他却冷静、沉着、头脑清明。
还有这个小姑娘。
男人刚把视线落在时绵身上，就发现时绵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睛也在看着他，“你是卫锋。”
说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男人腾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你虽然比失踪前削瘦了许多，但五官还是能看出来之前的轮廓。”
时绵共享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高一矮两个人并肩站着，露出如出一辙的开心笑容。正是卫锋在组织的安排下帮弟弟找到学校后，兄弟俩在校门口照的。
卫锋一见，有些失神，“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卫钊那里拿到的。你失踪后，他去了黑拳，想要打上高级，委托七合帮帮他找人。”
“胡闹，他那点身手，怎么可能打上高级。”
“是啊。”时绵直视着卫锋的眼睛，“所以他用自己的全部积蓄，买了一支云豹药剂。”
“云豹药剂！”
卫锋先是不可置信，接着整个人都晃了晃。
他用力撑着沙发背，“小钊他，没用那管药剂吧？”目光中甚至带上了乞求。
然而时绵并没有如他所愿那般点头，只是平静道：“用了。”
刚还能勉励支撑的卫锋一屁股跌回沙发里，削瘦耸立的脊背弓着，用手遮住了眼睛。
“报应！这都是报应！”
他为了什么拯救潘达星，脑子一热就跟人来了这里研究星兽基因药剂。不仅害了别人，自己的弟弟也死在了这种药剂上，不是报应是什么？
齐著听到了男人哽咽的声音，忍不住传音给时绵：“卫钊不是没死吗？前天还醒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