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时间快到了,走不走啊?”孙机走过来,瞥见魏清宁藏起来的木鸢,没好气地一拂袖,装作没看到。
金浮楼这些天因为大比的缘故,看守的很严格,连晚上也是几波弟子来回巡视。
孙机还是有办法,带着她们自一个隐蔽的地下通道爬过来,一路通到了金浮楼的厨屋。
几人突然冒出来,差点给做菜的厨子吓得魂飞魄散。
魏清宁极快地点住几个人的穴道,抖了抖一身的土灰。
“走吧,我带着你们过去烟海阁,那里是泽渊小子过去居住的地方,一路跟紧我。”孙机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自厨屋出来,避开巡视的弟子,沿着人少的路,去往上面。
快要转角到烟海阁时,迎面来了一群的金浮楼弟子,几人连忙抱着横梁悬在半空中。
“少主又在发疯了?快去告诉楼主。”
“天碎台都快被少主砸完了。”
魏清宁等到人走光了跳下来,“孙前辈,泽渊在天碎台干什么?那是什么地方?”
孙机皱眉道:“天碎台离楼阁很近,是个空旷露天的练功场。”
“那趁着人还没来,我们快走吧,泽渊不知道到底怎么了?”魏清宁催促着。
孙机也不多说,带着他们施展轻功避开巡视的弟子,来到了离着不远的天碎台下。
天碎台建的很高,有楼梯往上面去。
“你们去吧,我在下面望风,有事情我会用小木鸢通知的,小丫头别看我,你手里的木鸢送你了送你了。”孙机不耐地说着。
魏清宁笑笑道了谢,叫上王如鸢沿着楼梯上去。
或许是因为那些弟子怕了他们口中发狂的苏泽渊,这里都没弟子敢再来,越到上面楼梯上的血迹越明显。
天碎台上狂风刮得猛,地上斑斑血迹,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弟子身体被撕裂的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天碎台的边缘跪着一个萧索的黑衣背影。
“泽渊......”她走上前轻声地喊着。
那个背影猛地一颤,然后慢慢地起身,僵直地转过来。
凄冷的月色下,少年双目猩红,一身的血水,见到是她们,少年神情痛苦又挣扎,身子轻轻地颤抖着,眼里除了杀戮流露出一丝的懊悔悲伤。
她再也忍不住,擦了擦眼泪,快步走过去,“泽渊我带你走,我是山长啊。”
“山长......”少年抱着脑袋痛苦地呢喃着。
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是我,是我,我来迟了,我们走!”
“阿宁小心!”王如鸢大喊着奔过来。
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冷漠的少年。
腰腹那里插/着一柄短刃,殷红的血顺着短刃渗出,淌在她的手背上。
“泽渊......”
作者有话说:
阿宁:搞没搞错,我把你当徒弟掏心掏肺救你,你噶我腰子!
漫长的假期到期了,接下来就没那么多时间码字了,不过我会尽量日更的
第98章
罡风猎猎, 刮过天碎台,送下来阵阵的血腥味。
孙机心里不安想要往上面去看看情况,冷不防瞧见远处火把通明望这里来,心下一惊, 连忙催动手里的木鸢, 自己佯作从容走了过去, 想办法尽量给俩丫头拖延一些时间吧。
“苏楼主,一别多年, 可还好啊?”孙机摸着山羊胡子笑嘻嘻地拦住了苏前道的去路。
苏前道眯起眼来, 好半晌笑了声,“原来是奇甲孙机啊, 你来我金浮楼, 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啊?”
孙机尴尬咳嗽一声笑笑道:“天色已晚, 我也不好打扰苏楼主,我是过来拿走我的那些机械部件, 最近想要做个木鸢,缺少一些重要的部件。”
苏前道狐疑地看了看他, 又瞥了眼远处的天碎台。
“你的那堆破铜烂铁我扔了,再说了, 你去你的偃甲阁,来天碎台做什么?”苏前道不客气道。
听到心爱的部件全部给丢了, 孙机气得牙痒痒, 要是依照他平日里的脾气肯定要和苏前道吵一架,现在挂念那俩丫头,还是缓了缓脾性。
他想了想道:“我原想是去偃甲阁的, 这不是听到泽渊那小子在天碎台出了事, 我想来看看。”
苏前道扫了眼他, 右手猛地出招扣住了他的肩膀,冷笑道:“我居然不知道孙机你和犬子关系这样好,既然这样好奇,那不如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好了。”
“苏楼主,苏楼主,我现在不想去了,不如你告诉我你把我部件丢哪里了?我自己去找找,那些都是我的心血啊,丢了我怪心疼的。”孙机吃痛地说着。
苏前道拽着他往天碎台去,“你那堆破铜烂铁白虎处置的,丢了好几年了。我是个顾念旧情的人,要是我高兴,再给你赔一套也不可,现在你先和我去看看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