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睡得太沉,我还事情需要你替我完成。”许清歌紧紧地搂着依在怀里的曲江陵,泪水不住淌落。
曲江陵轻轻地点着头。
与此同时,阿史德灼和石熊带着十部人马已经杀进来了。
阿史德灼看见广场的一幕,先是一怔然后放声大笑恨声道:“曲江陵你也有今天!你终于要死了!儿郎们,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全是乱党,全部诛杀!”
后面的狼兵得令策马冲杀过来。
魏清宁捡起地上的霜寒剑,眼神燃着怒火。
她现在体内有着几十年的内力,手中的霜寒剑早就不同往昔,长剑过处,全是尸体,她轻功踩着狼兵肆意乱杀。
石熊不由策马往后退了退。
阿史德灼不屑地看着石熊,自己握着刀主动迎战。
长剑剑锋凛凛雪色,一剑未止一剑又来。
她脑海中浮现出师父的那一剑,手中的长剑随即出招。
阿史德灼没想到这小丫头武功剑道居然这么高,他的短刀都被她的剑气击碎,那些剑意漫天盖地的袭来,他躲无可躲,眼见着那一剑直接刺向他咽喉来,他认命一般没动了。
“小宁儿,住手。”曲江陵由许清歌搀扶着站了起来,出声制止了她。
魏清宁的剑锋堪堪停在阿史德灼的咽喉处,她几乎是控不住体内纵横的气息激荡。
不过她还是死死地压住了躁乱的气息,慢慢地后撤着来到了曲江陵的身边。
阿史德灼死里逃生,有些愤恨道:“不必要你可怜,我输了你杀了便是,你不杀我,我长极殿外还有大批的兵马,今天你们都要死。”
曲江陵剧烈地咳嗽着,轻蔑地一笑,转过身去。
阿史德灼怒极,“石熊你先带着人马冲去宫殿!我在这里杀了这些叛贼!”
“琅圣玉符在此!阿史那默棘人头在此!谁敢造次便是逆贼!我阿史那阕势必诛杀逆贼!”阿史那阕左手提着人头,右手握着琅圣玉符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
在场的狼兵顿时乱作一团。
阿史那阕扔掉手里的人头,拔出腰上的刀,声如洪钟道:“愿意追随我的,我既往不咎,否则,我西羽六部与尔等不死不休!”
现在阿史那默棘都死了,群龙无首的情况下,阿史那阕还有着象征下一任可汗身份信物的琅圣玉符,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该怎么去选择了。
很快,有部分狼兵已经单膝跪下表示臣服。
形势一下扭转,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阿史德灼和石熊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
阿史那叶也被扭送到了阿史那阕的跟前,他很识时务,“我的四部兵马从此愿交付可汗,不再过问。”
阿史那阕很是满意这样的答复,眼里的杀意锐减了不少。
“这里没我们的事情了,我要带师父回去。”魏清宁冷漠的说着,丝毫没有将阿史那阕放在眼里。
阿史那阙明白她的心情,他能成功说到底还是多亏了曲江陵。
“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来找我。”阿史那阕道。
魏清宁不置可否,她抹了抹又要出来的眼泪对着曲江陵道:“师父,我背你回去清水居,我们休息几天再回去沧澜山。”
谢居安见到她这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喊上连催,默默地陪着她一起离开。
眼见着他们一行人要走,阿史那叶连忙喊住了王如鸢。
“袁天流在我那里。”阿史那叶道。
一句话,让几人又停了下来。
王如鸢呼吸急促起来,“你说什么?”
阿史那叶苦笑着,“是阿史那默棘卖我个人情,把月宗抓到的袁天流给了我,我原本想着拿来要挟你的,现在看样子是用不到了,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天幕殿,没人会拦你,他就在地牢中。”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救了他。”王如鸢握紧手里腰牌。
阿史那叶深深地看了眼她,“王姑娘,我对你是真的喜欢,希望来生我可以以另外方式遇见你,保重。”
王如鸢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行了个揖礼。
“鸢姐姐快去吧,我这里没事。”魏清宁红着眼对她道。
王如鸢微微颔首,转身跑出了宫门。
“师父,等你好了,我给你买酒,买最好的酒不掺水。我们在沧澜山再也不下山了,叫上居安,叫上许掌门,我们在山上生活一辈子,好不好?”她说着又开始掉泪。
她一路上和师父说着话,哪怕是听着师父最微弱的声音,她也很安心,一路上她都没停下来说话。
清水居还是离开时候的模样。
她背着师父下了马车往屋中走去。
“师父,我们回来了。”她小心地扶着师父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