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姑娘可不能是好欺负的,这是姜秉儿一直以来的认知。
云三夫人无奈叹气。
“没办法,姝儿还要相看人家呢。”
姜秉儿见云三夫人都这样说,也只能将一脑袋报复的想法收起,专心给梁姝挑选合适的人选。
却不想没几天,将军府要给府上的表姑娘相看一事,不知怎么给外头知道了。
姜秉儿收到姨娘派人送来的信,说是外边街上传得沸沸扬扬,表姑娘和李家的小郎有些什么来往,似乎是私定终身了。
这封信看的姜秉儿火冒三丈,当即派人去请了云三夫人来。
云三夫人始终在府中,外头的消息也不得而知,这给她弄得慌了人,连忙派人出去打听。
这一打听,却发现不少人都知晓了此事。
毕竟梁姝是云溪奉的表妹,住在将军府已经及笄的大姑娘,一举一动不少人都盯着呢。
“这可如何是好,我才给姝儿看中一家,还没来得及和人家通气儿呢。”
云三夫人慌得在屋里走来走去。
姜秉儿手抵着下巴,想了不少。
“且先瞒着姝儿,我与她表兄商议商议。”
此事肯定是有人在其中做局,若是换个脸皮子薄的姑娘,再想一想李小郎俊俏的脸蛋,说不定犹犹豫豫就认了。
但是将军府的姑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姜秉儿决不允许这种事这种人欺负到府上来。
当天夜里,云溪奉才回到栖园,就被姜秉儿风风火火拉到了长案旁。
她拍下一封信来。
“你自己看。”
云溪奉挑眉,甚至有些不敢伸手去拿信。
“难道是阿翁阿家的信?”
他口中的阿翁指的是姜父,阿家指的是姜母。
在通城的习惯是成婚之后,要改口叫妻主或夫主的母亲为家家,寻常人更喜欢称为阿家,妻主夫主的父亲为阿翁。
云溪奉之前根本没机会改口,今儿倒是改口的快。
姜秉儿瞥了他一眼。
“姨娘的信。”
云溪奉这才拿起信看了内容。
看罢,他脸色已然有些阴沉。
“我寻思着这背后许是有人故意做呢,我手里可没有得用的人,还得请将军出面的好。”
云溪奉自然懂这个道理。
他捏着信颔首。
“此事交给我。”
有人想要利用外界的流言压迫,来夺取云家的姑娘,这对云溪奉来说是绝不容忍的。
“必须交给你,自家的妹妹若是都护不住,那可真丢人的。”
姜秉儿打了个哈欠,将自己和云三夫人选出来的一些名册也交给他。
“你慢慢看,给姝儿选的合适人家。”
姜大姑娘经过几天的适应,已经能很好地提醒云某人。
“洗漱后记得用冰擦一擦身体,昨儿我都没睡好呢。”
适应了几天,姜大姑娘很自然地使唤起自己的冰块人了。
云溪奉挑眉,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只要你不要粘着我蹭。”
他又不是死人,蹭来蹭去的是有火气的。来多少冰都没有用。
姜秉儿心虚地眨了眨眼。
擦过冰的男人身体冰爽舒服,她的确喜欢抱着蹭。但是……
“才没有,你这是诬蔑。”姜大姑娘死鸭子嘴硬,转过身就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有人都欺负上门妻主了。”
云溪奉:“……”说不过他的小妻主。
由云溪奉去查,此事很容易查出来。
那李家小郎的外室有孕,已经快藏不住了,李家的意思是只要李小郎成了亲,有正室后就能将外室接回去。
李家本来想找个身份低好拿捏的,却不想李夫人和李小郎对梁姝都念念不忘。这可是大将军的亲表妹,只要有这一层关系,那李家还不得平步青云?
等有人说将军府的表姑娘开始相看人家时,李家有些急了,生怕到手的荣华富贵没了,许是这种想法,让李小郎开始在外散布流言,想凭借流言逼一逼梁姝,万一成了岂不是美哉。
云溪奉倒也没做别的什么,只派人去将李小郎抓了来,请他吃了一顿茶。
把吓得两股战战的李小郎放回家后,李小郎立刻和自己的外室定下婚事,再也不看去霍霍好人家的姑娘了。
这事儿解决的很快,就一天时间外面的谣言全部平息。
姜秉儿好奇云溪奉是怎么做的,提着一盏灯在门外等着云大将军的凯旋。
云溪奉今日为了这件事早上早早去都司忙,又拎了那个不识趣的小子吃茶,临了还被陛下召进宫中,入了夜才得归。
夏日的夜晚炎热,蝉鸣不断。
栖园里,姜秉儿提着灯打了个哈欠,见到云溪奉大步走来时,她连忙迎了上去主动举起灯。
“如何了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