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来伺候就行,嫂子歇歇。”
豆蔻嘴甜,那媳妇便退下了。
洗了头发,坐进浴桶,白知夏舒服的喟叹:
“这一天,可真是累死人。”
“可不是。”
豆蔻也抱怨,悄声道:
“皇上好心,可要没内务府和礼部,这婚仪也不至于这样繁琐。单瞧这一身服制首饰,几十斤都要有的。”
主仆说了几句话,白知夏神思都发昏起来。怕睡在浴桶里,忙就洗了,回屋就倒下了。
白知夏睡着没一会儿,陆晏就回来了。
撩开帐子见她睡的香甜,探手摸了摸,她头发还有些湿,便寻了干帕子钻进去,给她绞了绞头发。等出来,他往浴房去了。
陆晏沐浴很快,打小军中养成的习性,回来时他同守在屋里的豆蔻道:
“下去吧。”
豆蔻瞥一眼外稍间,陆晏道:
“今儿雁闲居不必守夜,都下去吧。”
豆蔻会意,下去的时候,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带走了。
整个陆宅东边只有雁闲居一处院子,如今人退下了,便格外僻静。
豆蔻将院门关上,往前院看,还是一片光亮,可见宾客还没散去,侯爷便急着回来了。她正抿唇笑,身后有人道:
“笑什么呢?”
豆蔻没回头:
“姑爷待我们姑娘用心,我高兴。”
韩墨从暗处出来,站在她身边,一齐看那边的光亮:
“何止是用心。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豆蔻难得对着他不亮爪牙:
“今儿可是大好的日子。”
韩墨笑了笑:
“还早呢,我带你逛逛去。”
豆蔻撇嘴:
“我累一整天了,回头再说吧。”
说罢扭头就走,韩墨几步追上,一把将人拽着背到身上。豆蔻吓一跳,想叫又捂住嘴,气急败坏的拍打他,韩墨道:
“你不是累了么,我背你回去。”
豆蔻拍了几下,也不动了。没多大会儿,就趴在他背上了。
内务府预备的艳红的寝衣,陆晏开柜子,寻了白知夏给他做的寝衣换上,就钻进帐子里。
白知夏裹着被子,睡的猫儿一样乖巧。
直到这时候,陆晏的一颗心才算是踏踏实实的。他躺在她身旁,将她环进怀里,无比满足。
不忍心叫醒她,又睡不着,陆晏就在暗沉沉的帐子里,眼瞳晶亮的盯着白知夏。
像是一头饿狼,伺机而动。
第七十七章
白知夏是乏的厉害,可心里存着事儿呢,到底是洞房花烛夜,哪能这么安稳的就睡。所以睡了有两个时辰,到夜半的时候,喉间一阵干涩,她难受的要醒。
只是眼睛还没睁开,就有人把她拖起来,温热的水送到嘴边,她就着喝了几口,舒服多了。
又被人安置回去,她翻了个身,本该还舒舒服服的睡过去,可总觉着哪里不对。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
黑暗里,她偏就能模糊的看见,陆晏在笑。
“醒了?”
他躺在她身边,声音暗哑。
白知夏懵懵懂懂的:
“嗯。”
“还记着今儿什么日子么?”
白知夏恍惚了一下:
“初,初九?”
陆晏摇头:
“过子时了,今儿初十。”
“哦。”
白知夏不太明白他说这些什么意思。
陆晏往前又凑了凑:
“盈盈,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嗯。”
她知道。
陆晏又笑了。
“你笑什么?”
但话才说完,陆晏翻身而上。
“啊……”
呼声很短暂,被堵在嘴里。
白知夏登时清醒了,下意识去推他,却被他攥着手,按在自己衣襟上。她摸到了扣子,立刻明白他的意图。顿时只觉身上如同烧了一把火,叫人羞涩,又叫人心里发痒。
在花轿里看的避火图这时候忽然就跃然脑海,她胡思乱想的厉害,心也跳的很快。不期然又想起曾经的洞房花烛。那时候二人尚不熟稔,新婚夜陆晏很克制。但后来在四合院的时候……
白知夏越发的慌了。
那时候,她也是食髓知味的。
陆晏不满她的心有旁骛,牵引着她的手,到底揭开了颈下的第一颗扣子,他凑在她耳边,嘴唇湿润而滚烫的哄着她:
“你来……”
白知夏懵懵懂懂,一双手颤抖着,解他的扣子。
他很快便俯下来,而她的寝衣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离了身。
肌肤贴合的那一瞬,她止不住颤抖。他身子很热,习武之人精健的身子,并不柔软。偏陆晏还牵着她的手,环在自己腰间。
他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火,烧的她神思昏聩,浑身发软。
“盈盈……”
他唤她,妖魅一般。白知夏浑浑噩噩应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