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72)

或许梵楼也是……

不等孟鸣之细想,围绕在他身侧的无脸人突然伸出了手。

他们推搡着孟鸣之,将他生生从新妇的身边拽开。

“我……我可以!”孟鸣之回过神,涨红了一张脸,徒劳地挣扎,“你们要做什么?不可以……应该是我!只能是我!”

他的咆哮淹没在一片“你不行”的絮语中。

无脸人并没有伤害孟鸣之,只是将他架上了一顶不知何时抬来的小轿。

轿中铺着软垫,还有一个无脸的丫鬟立在轿子一侧。

丫鬟一手拎着药罐,一手强势地将汤婆子往孟鸣之的怀里塞。

孟鸣之抗拒不能,绿着脸抓住了热滚滚的汤婆子。

偏生他不甘心,非要同无脸人打商量:“我可以……拜堂总要我来拜吧?”

目睹一切的沈玉霏听到这里,终是忍不住,轻笑起来:“孟道友,你忘了那些流星吗?”

他点到为止。

孟鸣之的脸色更绿:“沈……沈姑娘,我并非病秧子,只是……”

“我知道。”沈玉霏撩起衣袍,慢条斯理地向梵楼走去。

他唇角笑意渐冷,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喃喃:“但我不在乎……”

这世上,怕是没有人比他更乐意看孟鸣之的笑话了。

沈玉霏走到了梵楼的面前。

离得近了,莫名的热意也顺着他的手脚黏糊糊地缠绕上来。

沈玉霏的脚步不易察觉地一顿。

他隔着喜帕,模模糊糊地看着梵楼剧烈起伏的胸膛,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

梵楼现在哪有心思考虑那些事?

沈玉霏想,梵楼怕是看见他穿着红色的喜服,而新郎官儿又是孟鸣之的时候,就气得发狂了。

……也不知道,梵楼在幻境中是个什么角色。

“转过去。”沈玉霏低声命令,“背我。”

与对着孟鸣之时,半句话都不想说的情况不同。

沈玉霏一走到梵楼的身侧,就习惯性地下了命令。

梵楼二话不说,单膝跪地,将宽阔的脊背连带着脆弱的脖颈都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沈玉霏施施然爬上去,柔软的手臂顺势勾住了梵楼的脖子。

炽热的喘息声炸响,剧烈的心跳声也怦怦地飘进了他的耳朵。

梵楼颤抖着托住沈玉霏的腿,手指隔着单薄的衣料,陷入一片足以令人飘飘欲仙的柔软中。

“……可以了……可以了……”

“……他行……”

“……他比新郎官儿行……”

无脸人也密切地关注着梵楼与沈玉霏。

他们见男人稳稳地将新妇背在了背上,登时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只是,无脸人的话落在被塞进小轿的孟鸣之耳朵里,全成了嘲讽。

有丫鬟看着,又顾忌着落星,孟鸣之蜷缩在小小的轿子中,腿都伸展不开,仿佛被塞进了密不透风的匣子,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觉得煎熬的。

轿子周围的窃窃私语一直没停,孟鸣之即便知道幻境中的无脸人并非真人,也被说得耳根发热,浑身犹如蚂蚁啃食,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他可是玉清门的大师兄,什么时候陷入过这样尴尬的境地?

哪怕门前迎亲的无脸人中,没有同为玉清门的弟子,他离开幻境,依旧能做师弟师妹们心中最敬仰的师兄,孟鸣之的心中还是生出了无数尖锐的刺,扎得一颗膨胀的心流出散发着阵阵恶臭的羞愤与恨意。

孟鸣之毫无瑕疵的形象破碎了。

这种破碎,让他如坐针毡。

不过,孟鸣之的想法无法左右幻境。

无脸人们吹响了唢呐,梵楼也背着沈玉霏跨进了热闹的正厅。

半人多高的红色灯笼里燃起了赤金色的火光,挂在屋檐上的灯笼也随着他们的脚步,逐一透出了明晃晃的红火。

沈玉霏舒舒服服地趴在梵楼的背上,目光低垂,透过喜帕的缝隙间,看见了两道相依相偎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沈玉霏忍不住晃了晃腿。

影子也跟着晃了晃腿。

“宗主?”

梵楼沙哑低沉的嗓音就在耳畔。

“没什么想问的?”

梵楼抿了抿唇,牙齿再次印在已经被咬得伤痕遍布的唇上。

他用舌尖舔去血气,心里的酸涩压下去一些,又冒出来一些,就像是一个不断冒着泡沫的沼泽,试图将他尚能维持的理智淹没。

“宗主有没有……”梵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想问,孟鸣之有没有背宗主。

但是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若是没背过,那些无脸人怎么会想到被关在柴房里的他?

可不问,梵楼的胸膛亦如被生生撕裂,剧痛麻痹着神经,让他麻木地幻想着沈玉霏被孟鸣之背在背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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