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71)

这次,无脸人没有重复同一句话,他们动着一模一样的嘴唇,吵得人脑壳疼。

但好歹,能从他们的话语中拼凑出一件并不完整的事情来。

“喜宴……”裴惊秋恍然大悟,“他们在举办喜宴。但是新郎官儿是个病秧子,没法和新妇入洞房。”

她说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入不了洞房,同关在柴房里的你有什么关系?”

梵楼没法回答女修的问题。

他也懒得搭理女修,因为无脸人已经打开了柴房的门,鱼贯而入。

无数只生了嘴的面庞对着梵楼。

他们的面皮上虽然没有眼睛,却无端让人生出被盯着的诡异之感。

“入洞房……入洞房……”

进入柴房的无脸人统一了口径,对着梵楼,念经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入洞房?”裴惊秋渐渐地听出味儿了,猛地一拍大腿,“我明白了!你在幻境中,定和个和新妇有关系的角色,说不定还是姘头呢!”

裴惊秋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你想啊,你要是没犯事儿,他们何必把你关在柴房里?”

“……现在新郎官儿成了个没办法入洞房的病秧子,他们没法了,只能再来寻你。”

海中月的女修将幻境中的事情捋顺,哭笑不得:“醒骨真人没有陨落的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但抱怨归抱怨,裴惊秋还是站在柴房外提醒梵楼:“他们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不定那个新妇也是修士假扮的呢?”她万分没有底气道,“我想,秘境也不会逼着你同一个无脸人入洞房的。”

裴惊秋的话并没有说服梵楼,但梵楼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若是宗主成了“新妇”呢?

他看着逐渐向自己靠拢的无脸人,向柴房外踏出了一步。

说实话,梵楼不在乎其他的修士会如何。

他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

但想到宗主有可能成了新妇,还被逼着同一个病秧子入洞房,梵楼五内俱焚。

无论如何,他都得确认,幻境中的“新妇”是谁。

眼见梵楼主动走出了柴房,无脸人不再向他靠拢。他们裹挟着戴着面具的男人,潮水似的涌向了院外。

裴惊秋试图跟上去,却在脚踏出院子的刹那,被一个无脸人拦住。

她便明白了,幻境中的扫撒婆子不能参加喜宴,只能打扫院落。

“我呸!”女修气得砸了手中的扫帚,又生怕引来流星,巴巴地弯腰将扫帚拾了起来。

就在她暗自气恼的时候,一道细细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师姐……裴师姐!”

裴惊秋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海中月的女修正站在院外对她招手呢!

裴惊秋立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小月?”她凑过去,认出对方是跟随自己一道进入秘境的师妹,登时喜上眉梢,“你怎么来了?”

名为“小月”的女修举了举手中的碗碟:“师姐,我一进入幻境,就成了这户人家的丫鬟。”

“这么说,你去过喜宴了?”裴惊秋的眼睛猛地亮起,“快……快同我说说,成亲的,到底是谁?”

小月面露难色:“新妇还未进门,我只看出成亲的是这户人家的少爷,至于别的……”

她顿了顿,忽地想起一事:“这些无脸人生出嘴以后,偶尔会互相说话。我好像听到他们说了句‘替兄成亲’。”

“替兄成亲?”裴惊秋眨了眨眼睛。

片刻,她望着梵楼离去的方向:“原来他的身份是新郎官儿的弟弟啊。”

而此时,梵楼已经被簇拥到了大门前。

即便做足了心理准备,当他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红色的喜服,从花轿上下来的时候,怒气还是熊熊地在心底燃烧了起来。

另一边。

沈玉霏隔着喜帕,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梵楼漆黑的眼睛泛起红意,不是他头上的喜帕映出来的。

那是压抑不住的怒意烧出的红血丝。

弓腰蹲在沈玉霏身前的孟鸣之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直起身子,动作牵扯到体内的暗伤,不由低低地咳嗽起来。

“……病秧子……”

“……不行……”

正门前迎亲的无脸人又开始当着孟鸣之的面窃窃私语。

孟鸣之生怕引来落星,只能硬着头皮装没听见,再僵硬地扭过头,向着沈玉霏看的方向望过去。

一眼,他本就被尴尬与羞愤充斥的心差点炸了。

无脸人竟将梵楼带了过来!

孟鸣之本就因为梵楼的出现而心生无限的危机感,方才在秘境第一层,见梵楼不再用白纱覆面,而是改为用精致的黑金面具遮住面容,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

现下,再看无脸人的举动,他心中忽地冒出了一个可怖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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