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3)

他露出半张雪白艳丽的脸,恹恹地打量着跪在自己脚边,戴着相似面具的弟子,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梵楼能感受到独属于沈玉霏的冰冷威压浸透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陌生的灵气入体,任谁都会排斥。

沈玉霏试了一个又一个弟子,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暴躁显而易见地写在了脸上,以至于后来,用于试探的灵气愈发暴虐,待到探入梵楼的身体时,直将他逼得口吐鲜血。

可即便如此,梵楼也没有生出抗拒之心。

“嗯?”

最后,他如愿以偿地听见沈玉霏发出了一声轻叹,紧接着,磅礴的灵气涌入他的灵台,以摧枯拉朽之势,冲溃了丹田中原有的一切。

剥皮抽筋,无异于此。

梵楼疼得近乎晕厥,而寻到合适人选的沈玉霏压根不在乎他的疼痛,勾勾手指,就将他勾到了身前,狂喜地吻上来。

意识消散前,梵楼感受到了唇角源源不断的热源。

待他再苏醒,就被告知,成了宗主选定的双修之人。

梵楼欣喜若狂,却很快发现了异样。

他脸上的面具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又一层的白纱。

“宗主所为。”引着梵楼去往沈玉霏卧房的女修面露怜悯,“非宗主,不可解。”

梵楼如愿以偿,走到了沈玉霏的身边,却也失去了自己的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

冰冷的质问从梵楼的身后传来。

他转身,看见了记忆中出现过的面庞。

那是宗主身边的剑婢,黄莺。

梵楼抱剑行礼。

“宗主醒了?”黄莺厌恶的视线在他被白纱覆着的面上刮了一圈,“老规矩,宗主不想看见你,还不快滚去受罚?!”

梵楼不为所动。

他沉默地直起身,像一座即将被风沙和时光淹没的石碑,经久地立在他该立的地方。

黄莺皱了皱眉。

她不喜欢梵楼。

合欢宗的秘术,唯有宗主可习,受益者自然也是宗主。

但即为双修,梵楼不可能得不到一点儿好处。

偏偏,此人资质平庸,与宗主修习十年,修为在宗门内竟只勉勉强强与寻常弟子持平,实在是朽木中的朽木,废柴中的废柴。

梵楼还毫无羞耻之心。

若是旁人,拖累宗主十年,早就羞愤自尽,唯有他,月月恬不知耻地跪在临月阁外,祈求宗主的亲近。

黄莺最不喜梵楼之处,便是他只要能与宗主在一起,就任打任骂,毫不反抗的模样。

……不知死活,不知悔改。

再多的规矩,说上一千遍,也无用。

梵楼在黄莺满是嫌弃的目光注视下,缓慢地对着临月阁的方向行了大礼。

“还愣着做什么?”剑婢的忍耐终是到了头,“等着宗主亲自罚你?”

梵楼以同样缓慢执拗的动作直起了腰。

他身形高大,健硕的身躯裹在沉闷的黑色劲装下,除了一把剑,周身无半点配饰。

单看身材,梵楼绝对算得上“男色可人”,在崇尚双修的合欢宗里,他也鹤立鸡群,打眼得很。

但黄莺看见了梵楼露出白纱的两只眼睛。

漆黑的瞳孔如死寂的深潭,任何的话语,都激不起零星波澜。

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鬼气森森。

黄莺的后颈无端滚过寒意,但她没有理会,而是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轻哼,像是和梵楼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受了侮辱,抬手挥了挥鹅黄色的衣袖:“剥皮抽筋,焚骨剜肉……再不走,宗主就要亲自动手了。”

黄莺有恃无恐。

沈玉霏对梵楼的厌恶,满宗皆知。

梵楼往日听了这话,必定会挪着沉重的步伐离去,今日却用沙哑的嗓音问:“今日……你替宗主束发?”

“与你何干?”黄莺挑眉。

梵楼似是笑了一下,可惜,唇角掩在层层白纱里,表情做多了,愈发阴森可怖。

黄莺翻着白眼移开视线。

梵楼也没有再纠缠。他如剑婢所愿,拖着沉重的步子,默默地离开了临月阁。

高大的背影融进血红色的花海,黄莺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有些反常。

不过,黄莺没有时间再耽误了。

她推开临月阁的门,面上的不屑尽数散去,只剩发自内心的敬畏:“宗主。”

暗香浮动,挂满穹顶的金铃随风叮当作响。

玄妙阵法幻化为雾气般的轻纱,其间符文随风涌动,时而幻化为赤金色的蝶,时而幻化为闪着金芒的鹿。

它们在白雾中游荡,最后轰然散去,变成漫天飞舞的杏花花瓣,落雪般坠入地上漆黑的阵眼。

合欢宗的宗主,沈玉霏,已经拢起了松散的衣衫,斜倚在了榻前。

他身上欲色难掩,嗓音甜腻如蜜,把玩着一缕垂在肩头的青丝,如玉双足亦从玄袍下探出,露出惊心动魄的一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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