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282)

梵楼替沈玉霏穿好繁杂的赤色长袍,再跪在地上,将他的脚放在膝前,套上了长靴。

“本座不想穿。”沈玉霏习惯了梵楼的服侍,靠在床榻前,拨弄自己凌乱的青丝。

梵楼替他穿鞋的手一顿,动作停下是停下了,嘴里却道:“属下……不愿旁人看见宗主的足。”

沈玉霏的手指一紧,失手扯断了头发。

他咬唇瞪着跪在自己脚边,低眉顺目的梵楼。四目相对,如烈火坠入深潭。他最后狠狠道:“随你!”

梵楼立刻依言将长靴套在沈玉霏的足上。

“……先前的面具坏了。”沈玉霏自己不痛快,也不想让梵楼太痛快,“阿楼,你要本座如何罚你?”

梵楼从善如流地从储物囊中取出仅剩的一些残破的白布:“属下还有。”

那些布条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沈玉霏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在看见布条的刹那,不得不咽了回去。

他抬手,随手震碎了梵楼拿出来的布条:“谁叫你留着这些东西了?!”

沈玉霏震碎布条时,只觉得那些东西已经没了用处,却没想到梵楼霎时红了眼眶,双手徒劳地在空气中抓了两把,继而闷闷地垂下了头。

……那种欺负了人的感觉,重新回到沈玉霏的心中。

“罢了,罢了,本座又不是故意的……”他气急败坏地俯身,靠在梵楼的怀里,手指点在妖修的面上,胡乱晃动间,又勾勒出一副赤金色的面具。

新的面具覆盖在梵楼的面上。

这幅面具与先前那副,黑金交织的面具,又有所不同。

赤金色的面具不再只遮住半幅面庞,而是顺着面颊而下,与下颚处相连,好似在梵楼的嘴前套上了枷锁。

梵楼如获至宝,眼睛重新亮起来。

沈玉霏悬起的心放下大半,指尖点着妖修的脖颈,用气音威胁:“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座什么。”

戴上新面具的梵楼回过神,重新郑重地跪在沈玉霏的脚边。

妖修单手触碰他的衣袍,头颅低下了臣服的弧度。

“属下永远……是宗主最衷心的狗。”

沈玉霏唇角荡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很好。”

他起身,隆起松散的衣襟,大步流星地向合欢宗外走去。

“本座给你这个机会。”

“……只要你让本座失望,本座必取你性命!”

+

没骨花第二次将亲手雕刻的梵楼的牌位,变成了一捧木屑。

百两斤的冷嘲热讽正如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刮进她的耳朵:“宗主魂灯不灭,必然已经寻到了解除情毒的法子。”

“……你送进去的那些人,都被数不清的黑蛇丢了出来,现在谁在陪宗主,难不成,还需要宗主亲口告诉你?”

“闭嘴!”没骨花忍无可忍,将木屑撒进风里,“你敢说,你没看见那些黑蛇的时候,不担心?”

百两斤冷笑一声:“我与你的担心,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没骨花尖酸道,“我知道了——你担心的是合欢宗,并非宗主!”

“……在你眼里,沈玉霏死了,还会有第二个沈玉霏登上宗主之位。哪怕没有,还有你自己,哈!”

百两斤脸上原本的笑意就很冷,闻言,简直如冰封般,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渣:“没骨花,你说得不错,即便宗主遭遇不幸,合欢宗也会有新的宗主,这是你我皆知的事实。”

“……你担心宗主,我亦担心宗主,只是我更担心宗门,何错之有?!”

“……即便宗主在这里,我也问心无愧!”

“你——”

没刮花一时间气得恨不能将自己刚用灵力轰成木屑的牌位抓回来,全撒在百两斤的脸上。

“别吵了。”沉默的佛见愁与佛见笑,面色都有些苍白。

但她们没有在屋中歇息,而是带着商时序,一同来到了临月阁外,听没骨花与百两金争吵。

“是啊,两位姑娘,别吵了。”摇着骨扇的商时序,好了伤疤忘了疼,一双眼睛到处乱晃,时刻谨记自己是个算卦的玄机门弟子,恨不能替路过的蚂蚁也算上一命。

“……我早就说了,沈宗主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命数,你们担心什么?”

而此刻的商时序也明白,为何梵楼在自己的卦象中,是一副必死之相——舍弃人身,重新化为妖修,岂不是“身死”吗?

他洋洋得意地摇着骨扇,为自己的卦象之准,暗喜非常。

“罢了。”百两斤先冷静下来,扭头不再看气得满面通红的没骨花,转而问商时序:“商道友,前日,明心寻你算了什么?”

玉清门覆灭,从昏迷中幽幽醒来的明心听闻噩耗,痛哭一场,继而操纵着灵蜂,去宗门内里里外外地探查了一番,最后救出一个差点形神俱灭的春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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