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楼……阿楼……
他的阿楼。
世间独一无二的阿楼。
神识中,梵楼与大妖白矖战至白热化。
诚然,大妖白矖的妖力毁天灭地,恐比已经消弭于世间的玉清门老祖,还要强上几分,但留在沈玉霏身上的,只是一道残存的神识,化身为妖修的梵楼完全有能力与之一战,且在现实的触碰中,逐渐占据了上风。
黑蛇的气息霸道地浸染着沈玉霏的身/躯,雪白的蛇无处可逃,蜷缩在沈玉霏的后颈处,暴怒地吐息。
“嘶嘶——”
“嘶嘶!”
白蛇暴怒,黑蛇却比他更愤怒。
“滚!”神识中,梵楼的长刀最后一次挥起。
大妖白矖周身雾气骤然散去。
他的脸依旧模糊不清,但是被贯穿的心口却涌出了宛若实质的白雾。
“嘶——”
轰!
沈玉霏后颈处的蛇纹伴随着蛇类凄厉的惨叫,缓缓融化。
而他亦被彻底地染上了梵楼的气息。
沈玉霏的眼尾沁出一滴薄泪,裸露在外的腿上,一条漆黑的蛇纹逐渐显现。
那蛇首尾相连,圈住了他的腿/根。
沈玉霏似有所感,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他闻到了浓郁的糜香。
与他自己身上的冷香纠缠在一起,亦如他与梵楼。
“宗主……”
炽热的呼唤在沈玉霏的耳畔响起,缠缠绵绵地落下,“宗主,可以吗?”
腰后的炽热蠢蠢欲动。
沈玉霏沉默着躺在榻上,心中千万种思绪升起又落下。
“宗主……可以吗?”
万籁俱寂,他耳畔只剩下了一个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宗主:不可以。不可以——?
第98章 098
说来也怪, 明明是他想要的,沈玉霏心中却只剩气恼。
梵楼听话。
没有他的命令,哪怕在热浪中煎熬,也不会更进一步。
世上肯定找不到第二个, 比梵楼还听话的人了。
沈玉霏想, 自己该得意才对——梵楼在他的面前, 连本能都压抑住,心里何止是有他……是将一切都给了他。
可, 若是继续要问,是不是继续以后, 动一下也要问?
若是动一下都要问, 那岂不是什么都要问?!
沈玉霏不敢细想。
他听着梵楼沉重的心跳声,咬牙不做声。他痛苦, 梵楼也该跟着痛苦!
梵楼得不到回应, 也就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妖修的手臂如藤蔓, 紧紧地缠着沈玉霏的腰。他嘶嘶地吐着气, 唇印在沈玉霏的后颈,那个白蛇曾经的盘踞之所,反反复复地摩挲。
“宗主……”梵楼的手滑到了沈玉霏腿上生出的蛇纹上。
那个纹路与梵楼的真身一般无二,在粉白的皮肤上, 细微地颤抖,仿若活物。
雪肤为纸, 真身为画。
梵楼想起了自己刚遇到沈玉霏的时候, 看见的画面——被玉娇娇控制的沈玉霏,沉浸在情与欲的深渊里, 煎熬备至。
而梵楼也在那一天, 重获新生。
他那白纸般的神识中, 永永远远地刻上了“沈玉霏”的名字。
“宗主……”梵楼用力地揉着那块生出黑蛇的皮肤,得不到回应,也不失落。
有什么好失落的呢?
能霸占宗主身边的位置,他已经很满足了。
生着薄茧的指腹带起一片撩拨心弦的痒意。
沈玉霏面颊微红,双手按在梵楼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不住地颤抖。
“可以……可以吗,宗主?”
梵楼锲而不舍地追问。
“……”
梵楼的手从沈玉霏腿上浮现的黑蛇的蛇尾,一路摸到蛇首。
“宗主……”梵楼的牙,亦印在了他敏感的耳垂上。
“狗……狗东西!”沈玉霏窄腰一软,一滴汗顺着脸颊跌落进颈窝。
梵楼的唇也顺势印了过去,追随着汗水,直奔颈窝深处而去。
“可以……吗?”
“……”
梵楼眨了眨眼睛,目光凝在沈玉霏白壁般的脖颈上,舔着牙尖思忖片刻,张嘴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你——!”
这下,沈玉霏果然有了反应。
他猛地转身,揪着梵楼的头发,仰起头,恨恨地呵斥:“找死?!”
梵楼被迫低下头。
发根传来的拉扯感并不重。
梵楼现在已经能隐隐约约猜出,沈玉霏什么时候在真的生气,什么时候只是在闹脾气了。
……现在,宗主显然就在闹脾气。
梵楼在那道随着怒火一路烧过来的视线里,毫不犹豫地吻住了湿热的薄唇。
沈玉霏兀地一颤,头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又被梵楼的大手按了回来。
“宗主,可以……可以吗?”
同样的问题,莫名地带了不容抗拒的意味。
沈玉霏不喜欢,却在鬼使神差间,微微打开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