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254)

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亦从他的腰间环过。

沈玉霏的身形陡然停滞在半空中。

“宗主……”梵楼痛苦地将脸埋在他的后颈。

妖修撕裂神识后,真身可与撕裂的神识感同身受。

沈玉霏手中,又有梵楼心甘情愿地交出来的一缕蕴含着心头血的神识,两相结合,他连身形都能短暂地显现出来。

“梵、楼!”沈玉霏低下头,直勾勾地盯着环在腰间的那条手臂,被愤怒浸染的心脏,狂跳不止,连带着身体都不自觉地颤抖。

梵楼自知时间紧迫,无暇解释。

他只想拦住宗主……

“宗主,孟鸣之……是老祖。”梵楼勒在沈玉霏腰间的手逐渐抽紧,像是怕他凭空消失,用力到想将他嵌进自己的胸膛,“不要……不要回去……”

“放开本座!”此时此刻的沈玉霏才不管什么孟鸣之。

他也不想管老祖。

“梵楼,本座看在你跟随本座多年的份儿上,饶你不死……你……你给本座松手!”沈玉霏猛地转身,揪住梵楼的衣摆,眼底熊熊燃烧的怒火在看清梵楼苍白的面色时,陡然熄灭。

站在他面前的梵楼,身形飘忽,显然只是借助残留的神识,强行凝聚而成。

“他伤了你。”沈玉霏揪着梵楼衣领的手指又开始颤抖。

沈玉霏很快松开了梵楼的衣襟,转而去摸他失了血色的脸颊。

梵楼垂下眼帘,掌心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宗主……属下……属下有罪。”

梵楼嘴唇蠕动,颤声喃喃,“还望宗主……原谅属下……”

沈玉霏的心随着梵楼的絮语,上上下下,最后,猛地坠入谷底。

“你想做什么?!”沈玉霏头皮一炸,试图甩开梵楼的手。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梵楼突然欺身上前。

滚烫的怀抱将沈玉霏完完全全地笼罩。梵楼用双手爱怜地捧住了他的面颊,虔诚又痴恋地俯身,将自己的唇狠狠地撞在他的唇角。

“唔……”沈玉霏闷哼一声,眼前弥漫起淡淡的紫色雾气。

“你……”他挣扎着想要再次揪住梵楼的衣领,眼前的景象却像是被吸入了旋涡,又像是被黑暗吞噬。

他离梵楼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最后,沈玉霏只看见了一双混杂着绝望与坚决的金色双眸。

“宗主……”

沈玉霏落入一片绵软之中。

梵楼的呼唤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挣扎着从柔软的床榻上起身,手臂粗的黑蛇却卷住了他的腰,沿着柔韧的腰线,蜿蜒而上。

“宗主……宗主……”

冰凉的蛇身蹭开了沈玉霏身上的红袍,蛇信在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放本座——出去!”沈玉霏五指间的灵力刚有所凝聚,黑蛇就似有所觉,纤长的蛇尾一甩,裹着他的大腿,来回磨蹭。

沈玉霏的耳根登时涌上血意,红如滴血。

“你……”他的双手随着逐渐软绵的喘息声,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在了头顶,“梵楼——!”

盘在他腰间的黑蛇一边吐息,一边将脑袋拱到了他的衣衫深处。

“原来是你……本座……本座早该知道是你!”

沈玉霏羞愤难当。

模糊的画面在他的眼前浮现。

梦境中对他吐蛇信的小黑蛇,在灵泉中与他缠绵的小黑蛇。

都是梵楼。

……本就是梵楼。

“放肆——放肆!”沈玉霏蕴藏着喘息声的怒吼,一点一点染上缠绵的热意。

红色的身影也一点一点被黑蛇覆住。

而现实中。

梵楼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苦笑着收拢了双臂。

他虚虚地抱着残留着沈玉霏气息的空气,嘴里翻来调去,还是那句痛彻心扉的:“宗主……”

接受了血脉中妖修的传承,梵楼就学会了将人藏在自己神识中的秘法。

妖修神识强悍,即便肉身泯灭,神识依旧不灭。

老祖现世,梵楼已经与之交过手。

……世间没人是老祖的对手。

梵楼不怕死,但怕沈玉霏死。

他隐隐觉察出,玉清门的老祖并不想取自己的性命,便想到了保住宗主性命的唯一方法。

他是妖修,即便肉身被毁灭,也能用神识,为宗主创造一个最安全的“囚牢”。

梵楼闭上双眼,感受着神识深处的热意,唇角掀起了浅浅的笑意。

紧接着,漆黑的身影在半空中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待黄莺追上来时,沈玉霏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她也没察觉到梵楼的气息。

千里之外的忘忧谷。

浓郁的鲜血将满山谷的杏花都染成了血红色。

百两金跪在血泊中,徒劳地抓着佛见愁与佛见笑姐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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