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252)

……黑蛇睁开了金色的瞳孔,梵楼身上的妖气大盛。

被玉清门的长老所纠缠,苦苦支撑的百两金似有所感,却因为一道又一道直逼面门的剑光,无暇顾及。

浓重的血腥气在忘忧谷外弥漫开来。

玉清门的弟子与合欢宗的弟子终是厮杀在了一块。

“哈哈哈!”失去满背血管的“孟鸣之”却莫名地仰天大笑起来,“蛇……哈哈哈,原来是蛇妖!”

他再不掩饰对梵楼肉/身的渴望,徒手向前抓去。

一道虚影凭空在“孟鸣之”的身后浮现。

那是一个弥漫着老态,双鬓斑白,佝偻瘦削的影子,也是真正的玉清门老祖的模样。

老祖用仅剩的那条手臂,做出了与“孟鸣之”如出一辙的动作。

一虚一实两条手臂重叠在一起:“我的——!”

“孟鸣之”的嗓音也与老祖重叠在一起。

觊觎之感陡然炸裂,梵楼如芒在背。

他是蛇妖,感知本就比人修敏锐,被当成猎物的感觉太过明显,烦躁得,若是此时化身为蛇,浑身的蛇鳞都倒炸了开来。

“滚!”

梵楼怒吼出声,毫不犹豫用手指割开了后颈。

鲜血喷涌,修长的手指探入了血肉,狠狠地握住了脊椎。

咕叽,咕叽。

一柄沾着碎肉的长刀被他从皮肉中,生生地抽离了出来。

可怖的灵力在梵楼的周身盘旋,浓郁到几乎凝聚成了黑色的旋涡。

梵楼垂着头,束起的发不知何时披散了下来。

他身上陌生的气息节节攀升。

他的脸上的面具也伴随着一声轻轻的碎裂声,断成了两截。

“宗主……”梵楼心疼地捧住碎裂的面具,被碎发遮挡住的眼睛里,迸发出血芒,“你——该死!”

他嘶吼着甩去骨刀上沾染的血沫,猛地仰起头,露出了一张英俊非常的面庞。

“什么——”好不容易合力将玉清门的长老压制住的佛见愁与佛见笑两姐妹,循声抬头,瞳孔同时紧缩。

“梵楼……”百两金同样震惊地仰着头,望着在“孟鸣之”面前,气势攀升到了极致的梵楼,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是梵楼。

又不是梵楼。

不仅仅是相貌,还有气势。

见多识广如百两金,已经察觉出,梵楼是妖修。

可妖修怎么会残存于世界?!

还……还躲藏在他们的合欢宗内?!

宗主知道吗?

难道说,宗主之所以对梵楼有所改观,就是因为发现了梵楼的真实身份?

百两金纷乱的思绪并没有影响到梵楼。

……梵楼压根没有想到这么复杂的事。

梵楼的眼里只有沈玉霏。

若是沈玉霏不在,他还有什么隐藏身份的必要?

况且,现在已经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了。

“你……不是孟鸣之。”梵楼一字一顿道,“你是谁?”

“孟鸣之”饶有兴致地反问:“我若不是孟鸣之,又是谁呢?”

梵楼懒得回应,紫色的烟气顺着繁杂的刀柄,争先恐后地缠绕上闪着寒芒的刀身。

“你呀,真是不自量力。”“孟鸣之”负手望着梵楼,遗憾叹息,“就算是妖修又如何?”

“……一条没得到全部血脉传承的小蛇,也敢对本座出手?!”

——砰!

梵楼已经在“孟鸣之”说话的间隙,双手握住骨刀,向前猛地劈砍了下去。

刀光割裂了空间,仿佛将“孟鸣之”的脸也割裂成了两半。

一半是孟鸣之自己,满脸惊慌。

一半是老祖的神识,势在必得。

“弄坏了宗主给我的面具……死!”梵楼的身影骤然显现在“孟鸣之”的身前。

“孟鸣之”明显也对梵楼的速度感到诧异,慢了半步,虽避开了骨刀,手臂还是被削下一大块血肉来。

他的半张脸扭曲狰狞,仿佛真正的孟鸣之试图发出痛苦的哀嚎,另外半张脸却淡漠无比,一只眼睛盯着鲜血淋漓的手臂,毫不在意地轻哼:“废物就是废物,不像是……”

“孟鸣之”毫无预兆地握住君子剑,剑尖转瞬在骨刀上轻点数下。

梵楼悬在半空中的身影僵硬片刻,继而挺直的脊背像是被人从后,恶狠狠地抽打了数下,一节跟着一节扭曲。

“咳……咳咳!”梵楼的身形微微一晃,唇角溢出了一道血线。

不行!

“孟鸣之”的体内藏着另一道可怖的神识,那道神识之强悍,即便是化身为妖修的梵楼,也没有把握抗衡。

“……老祖。”

梵楼目光微闪。

他跟在沈玉霏身边多年,对玉清门也颇为了解。

他阴翳的视线在“孟鸣之”半张没什么表情的面上扫过,猜出了藏在对方身体里的那道神识,来自与玉清门的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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