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崇也没拦他,两人一道出去了。
周子墨落后了一步,就看到了许文崇腰间的那块玉佩。
周子墨脸更红了。
这东西还是他昨晚睡前,挣扎着叫许文崇从他衣服里面找到的,跟许文崇说了这是自己送给他的之后,他就撑不住睡过去了。
他觉得自己短时间内都无法直视这块玉佩了,连带着有着相同意味的玉镯他都无法直视了。
何氏在自己的屋内绣帕子,看到他们来了,脸上眼中就浮现笑意,“墨哥儿,来,快坐着。”
周子墨刚走两步路,就被何氏拉着坐下了。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周子墨红着脸摇头,何氏也就放心了,她之前听别人说哥儿比女儿更难承受这些,她还有些担心周子墨,现在没事就好。
何氏笑着说起了其他话题,“早上子奇抱着子轩来过一次,说是子轩大清早非要找大哥,那时你还在睡,我本想留着他们等你起来的,但妮儿来找纹绣玩,子轩见着可以玩,就一起出去了,子奇也回了宅子里。”
周子墨点了点头,他在下完聘礼之后,就听李扬媳妇的意见,让周子奇带着周子轩住进了大屋子,他搬到了小房间内住着,也算是让从小没离开过他的小子轩一点适应的时间。
前段时间小子轩确实经常闹,但最近好了很多,昨天晚上没有闹起来,就说明这段时间的分开睡是有效果的。
虽然周子墨也舍不得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子轩,但小子轩今年也快三周岁了,按虚岁来算的话,那就是四岁,虽然这个年纪在现代还是被父母抱在怀里睡的年纪,但古代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自己睡了,没有办法一家人挤在一起睡的另说。
更何况他总不能嫁人了,家中也有虚岁十二快要可以领地开荒的年纪的男子了,还要带着弟弟住到许家吧。
许文崇和何氏可能不太在意,但外人不这么看啊,人活一世总是在意外人眼光的,更何况许文崇读书人的身份了。
周子墨只能在一个月前狠下心让周子轩去和周子奇睡。
好在不是直接叫周子轩自己睡,周子轩一开始也是一大早起来就能看到周子墨的,还算能哄过来了,如今一大早没见到大哥也不怎么闹。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子墨想要干些活,就被何氏拦住了,“不用,我们屋内的事没有什么事,田地也租出去了,你和文崇一道去书房吧。”
周子墨只能无奈应是。
就这么过了几天,周子墨发现自己这日子似乎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硬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大概就是夜间生活不太一样。
白天的话,除了早饭不用自己做了,可以起的晚一点了,他还是要去看顾畜牲们,还要打扫之前的屋子。
周子奇和周子轩跟着周子墨一起到了许家吃饭,周子墨和何氏一起忙活着午饭和晚饭,还叫李扬和李扬媳妇一家一起到许家吃饭,李扬媳妇没再跟着李扬一起去肉铺,只是偶尔在李扬会忙活不过来的时候去帮一把手。
因为李狗儿太小了,也太瘦弱了,李扬媳妇实在放心不下,就这样,之前是何氏照顾小孩子,现在就变成了李扬媳妇看顾着小孩们,虽然比较忙乱,但实际需要人看着的也就周子轩,其余的孩子都很是懂事。
周子奇仍旧到许家来上课,不过他私下里喊许文崇的称呼就换成了哥夫,许文崇说是教导他,其实也就是布置作业,然后再批改指点一下。
二月底,就是县试,周子奇将会在这次上场考试。
需要连考五场,二月还在倒春寒,周子墨只能给他缝制了厚厚的靴子,和厚厚的棉衣。
就这么目送着周子奇上了考场。
周子奇这段时间吃好喝好的,但连考五场还是有点吃不消,考完回来睡了一天的觉,害得周子墨担心的不得了,还是许文崇和何氏宽慰他,告诉他都是这么过来的,才叫周子墨稍稍安心了一点。
不过周子墨却在心里想还是考得少了,他高三三天一小考,月考期中期末联考模拟考齐上阵,平均五天就考一次试,每次两天,中间还穿插着随堂测试,每天都要写五六张卷子,还有不少其他的习题,也没见熬不住倒头就睡上一整天啊。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周子墨却还是很心疼周子奇,连着给他换着花样做了好几天的大餐,跟着蹭饭吃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扬还偷偷问李扬媳妇,“你说等许郎君科考的时候,是不是还要更加夸张啊?”
这大鱼大肉的,周子墨还买了不少海鲜干货,让他们都尝到了新鲜。
好在周子奇没有白考一场,虽然名次不是很高,但终归是过了县试,在四月份参加了府试,考中了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