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她注意到携带起来的边牧犬,眉头不悦皱起,但没表露太多。
宋时舒在秘书带领下和边牧在办公室暂时休息,本来想多陪陪谢临的,但他周边事务太多,可能今天连去墓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她坐在沙发上,接过秘书递来的水,“你有事去忙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秘书点头,“那太太您有事的话可以吩咐我。”
“好。”宋时舒想到什么,“他要忙很久吗。”
“应该是。”秘书回答,“他姑姑今天过来了。”
“哦。”
宋时舒没懂秘书的意思,以为姑侄两要谈事情。
毕竟光看表面的话,谢临和谢诗琪关系不错,说明一家子关系都不差,今天是谢临父母忌日,姑姑特意过来一趟,既为了谈事,也为了安慰侄子。
宋时舒百无聊赖地在沙发上靠了会,周遭不是书柜就是冰冷的办公桌,颜色深沉,冷冷清清的,找不到一点消遣的东西。
玩了几局消消乐,体力用完,时间过得缓慢,不过才九点。
还要再等等。
她趴在沙发上,撸着狗,低声喃喃:“你爸一直都是这样吗。”
看似玩世不恭游戏人生,私底下却是承受巨大压力的继承人。
深渐深。
国际会议持续许久。
各大高管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于一点,彼此面露疲色,只有谢临丝毫辨不出一丝倦意,离开的步伐很快,小李在后面跟着追,不自觉进入专用电梯。
“她人还在?”谢临问。
小李点头,“刚刚看过,等您等久了,趴在沙发上睡觉,我刚才给她盖了毯子。”
“明天的行程改一下。”谢临回头吩咐,“我需要去她舞团一趟。”
小李一愣:“啊?”
“和江北舞团的赞助会议提前到明天。”谢临淡淡陈述,“还要我重复一遍?”
“好的,知道了。”
第33章
开门的声音很浅, 办公室里的人还没醒。
那条被盖着的毯子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女孩像只猫似的蜷缩在沙发上, 光秃秃两只脚腕, 边牧化身暖男,毛茸茸尾巴毛抬起来当毯子替她盖住脚踝。
先前说想陪他,但今天结束他们也没有说几句话的时间。
可能睡得不太安慰, 眉间轻轻蹙着。
男主人过来,边牧识趣地跳下去,头蹭了蹭裤脚, 像是有话要说。
谢临视线顺过去,看见桌上有几张A4纸和忘记盖笔帽的笔。
宋时舒等得实在无聊只能拿这些打印纸来消遣,A4纸上坐落两只白色的纸蔷薇, 还有一张画有小动物图案的画纸。
根据耳朵和嘴巴, 初步断定那可能是只狗,毕竟头和身子比例奇怪,四肢也长短不一。
谢临拿起来观摩,和边牧对比一下, 一点都不像, 画的不知道是什么狗。
下方还有一行字。
很端正的两个字。
谢临。
很好。
现在知道画的是谁了。
谢临轻微俯下些身,离熟睡中的女孩近在咫尺, 冷白的光线下她的睡颜异常柔和, 细密的睫毛投落浅浅的阴影, 鼻尖小小的,唇透着自然光泽的红润,看上去很好亲。
这边有暂时休息的卧室, 他没叫醒她, 手心穿过她的腰背, 想将人抱过去,刚碰到她的肌肤,她惊得睁开眼睛,一扑通挣扎到男人的怀里。
“你。”她双眸被光线刺得眯了眯,“你来了啊。”
“久等了吧。”谢临低笑,“大画家。”
“……”
她后知后觉想起他说的是什么,朝茶几看了下,画纸不见了,谢临摊开掌心,“在这儿。”
“这个是我画的,但是有点丑。”她很小声,“所以写上你的署名。”
当做是他画的。
“是吗,我还以为你想骂我是狗。”
“哪有。”她抗议,“狗狗那么可爱。”
“……”
行吧。
他还想抱她过去,略微清醒的宋时舒摇头,自己要站起来走,双脚穿入鞋中,低头时看见画纸上停留的两朵白色小花,拿起来递过去,“对了,这个……我是想送给他们的。”
临晚才知道是谢家父母的忌日,来不及去墓园拜访,便折了白色的纸花。
“是不是有点丑,我不会折纸。”她很小声。
折纸的水平和画画有的一拼,同样差强人意,但可以看出每个步骤精心剪裁过的,可见虔诚心意,谢临接过来,指腹碰到她温热的小手掌心,眼色掠过复杂。
不经意地,她总能成为他沉暗世界,破出的那一点点微光。
.
没在家的觉睡得不安稳,早九点宋时舒才去的舞团,训练厅聚集群舞队员,人头众多,气氛格外沉闷。
尘埃落定,宋时舒先前的团队全部更换为林知璇的队友和伴舞,也有姐妹们不堪被林知璇辱骂,宁愿不要那国际大奖,选择倒乏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