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今天也为红方操碎了心+番外(126)

这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逻辑。世理虽然从小都有些埋怨自己的父亲,但是从理智上来看,她并不是不能理解对方。

松田丈太郎一直都没放弃过寻找自己失踪的孩子,妻子去世之后也没有。他真正放弃的时候是松田世理被送到手术台上的那一天。在此之前,家庭出现变故的时候,世理表现得一直都很镇定,作为父亲,松田丈太郎一直都还算放心。

这些事情都是松田丈太郎后来告诉她的,世理本人并不记得——大概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太过痛苦的记忆会被强制性遗忘。松田丈太郎告诉她的时候也只是陈述了事情,没什么感情色彩,但世理能感觉到在此以后父亲不会表达出来的关注。

就好像如果他再把精力放到其他的事情上,最后留下来的这个孩子也会离开他。

大概因为世理是女孩子,松田丈太郎不是很知道应该怎么和她相处。发现女儿遇到了校园霸凌这类的事情时,世理已经忍受了有一段时间了。男人沉默了很久,世理看到他数次攥紧拳头又慢慢松开。

随后,松田丈太郎开始慢慢地教她练习拳击。

世理想了想,用尽可能客观地口吻说:“他后来放弃,可能是担心我会不会也有一天死掉或者失踪,不敢再把精力分给更多的事情,却又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所以整天喝酒。”

电话那头的松田阵平过了几个呼吸才回话:“……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世理忍不住被烟尘呛得咳嗽起来,断断续续地回答道:“因为你不知道,而我想让你知道。”

松田阵平隐约察觉到她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你现在在哪里?发生什么了?”

温度越来越高,世理几乎已经能看见半层楼下的跃动的火舌。橙红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因高温而扭曲的空气模糊了她的面容。

世理原本盘在脑后的长卷发此时差不多彻底散了,凌乱的披在肩头和背后,被汗水打湿。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夏天发生的一件事情,松田阵平负责的任务出了意外,世理那个时候真的只是恰好也在那个地方,知道松田也在之后绕路去看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兄长差点儿从从楼上摔下去。

世理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拽住了松田阵平。她不太记得当时他们具体是在多高的楼层,只记得当时她抬起头的时候能看见游乐园里的摩天轮。

而她那个时候的情绪有些失控,可以说是崩溃地对着松田阵平喊,她死也不会放手、就算是手臂断了也得先把他拉上来。

大概是极端环境会让人的心态发生一定程度的转变。世理忽然感觉有些难过。她到死前都不能在电话中直接称呼松田阵平为哥哥。

“我小的时候总是被其他人围着,然后轮流打我,我打不过他们,”她有些没忍住,压低了声音说,“那个时候我一直都很想回到六岁以前。”

世理不知道松田阵平听清楚了吗,她捂着口鼻隔着一层布料在说话,声音低,还因为各种各样的情绪反应而导致气息不稳,声线控制不住地抖。松田阵平想听清楚她说什么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她想表达的内容倒是不难。世理也不是一开始就对于要把自家兄长找回来这件事情如此执着的。因为被其他同学欺负的时候没有人保护、因为半夜惊醒时听见父亲痛苦压抑的抽气声、因为母亲选择死亡时的决绝……

她很想他。

在组织里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世理人生中无数痛苦经历中的一段,但并不是没什么可以被珍藏的记忆。她想起那次审讯之后和松田阵平的聊天、后来和松田以及萩原时不时的交流中对方隐晦的关心……

“我不后悔、我没有后悔过,”神志模糊中世理说,声音听起来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我只是觉得,如果我能考虑得更周全一点就好了。”

30.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医院了。世理没想到自己能够没受到太大伤害就获救——呼吸道的问题对于她而言不算什么大问题,没有大面积烫伤、缺胳膊少腿就都不是大问题。

这时她才知道,那天火灾的时候,被她一把推出去的那个小男孩名字叫江户川柯南,是妃英理女士的女儿毛利兰带着的一个小朋友。据说救援能到得这么快,和这个小朋友迅速想到办法摆出记号标志有关系。

这个名叫江户川柯南的小朋友最近好像经常在她旁边出现,似乎对她的职业非常感兴趣,世理不太想和小孩子打交道,于是总是把他的兴趣往妃英理女士那边引导。没想到这次反而被小孩子救了一命。

她在火场中呆得太久,咽喉和呼吸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吸入性损伤。世理不是很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只能猜测有可能是化学物质中毒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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