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良久良久,夏亭沙哑疲惫的声音才传来,稍稍放松,使劲揉了一把他的头,重复:“没什么。”
夏亭还沉浸在弟弟是个娇羞小弱鸡的过往里,努力想要将方才见到至亲时控制不住的情绪压下,免得吓到对方。
奈何少爷已经不是夏亭记忆中的哭包了,他抱着大哥,小心的将头搁在对方肩膀上,冲黑衣卫示意:【查】
安排完,夏亭也缓过神,放开被差点抱起来的弟弟。
唔,好像长高了,要是以前,都得离地的。
“褚言......是褚言受伤了?”夏知之问。
提及这个,夏亭开始头疼:“不是,他的症状应该并不危险,只是有些奇怪。”
另一边,沈水北被沈山南疯狂敲头。
一直敲到窗户被人轻轻击打,沈山南才停下,打开窗看见一张面瘫脸和死鱼眼,转身又给沈水北一个爆栗。
沈水北: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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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询问到宿锦为什么这么警惕时。
宿锦:说起来都是泪,主要是两届老板都不做人,惹完事拍拍屁股就跑,完全不考虑把我也捎上......(短腿奶妈の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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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文盲。
沈水北简直气出猪叫,他至少也算小学肄业,结果现在沦落到跟沈山南这种纯文盲一起学习!
但他又不能解释为什么他认字,沈山南却不认识。
关键少爷教的还是名字......可恶,他为什么要学写宿锦的名字!
只能边写边气边诅咒,边诅咒边气还边写了!
第86章 你们都拉小群
他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气撒在无辜的濯濯身上,谁让对方晚上不来,偏捡沈山南在的时候来?
完全不曾考虑过,晚上黑衣卫只会警惕的更严,而白天反而因为夏亭在前院的动静,这边没有太多监视,加上沈山南余威尚在,黑衣卫都不会靠太近......
沈水北上前接过濯濯的箱子,也狠狠一个爆栗,敲在对方脑袋上。
濯濯:???
原本就不大灵光的脑袋瞧着更傻了。
沈水北恶声:“等着。”
他在原地打开箱子,一股血腥味带着腐臭味瞬间冲出。
里面依旧是满满的埋着心脏血肉的土,他找出一个陶罐,连带着还没烂干净的东西一起挖出来,填了大半罐子。
沈山南忽然眉头微蹙,一股难以遏制的恶心感泛上——他平生第一次干呕起来,还是对于过往最熟悉的血腥味。
这是连他都控制不了的本能反应,沈水北瞥过一眼,快速的合上箱子,又扔还给濯濯。
而后抱着陶罐靠近沈山南,笑容里带着明晃晃的恶意:“难受啊?”
随着对方的靠近,沈山南明显更为不适,干呕更为剧烈,连眼眶都带上红色。
“活该,”沈水北嘴咧的更大了:“要不......在你晚饭里掺一点?多尝一尝,也许就习惯了。”
沈山南:......
蛊虫随着反应活跃起来,沈山南没呕出食物,反倒呕出一股甜腥味,他下意识将血咽回去,结果更恶心了。
只能眼风如刀的“杀了”沈水北两百遍,踹开门冲出去。
他走后,沈水北笑嘻嘻的面色陡然阴沉,关上门窗,将原本装那朵黑色花的罐子里的土倒出来,一点点装上怀中的新土。
两天养在寻常土壤中,无俦蛊寄生的花明显蔫了不少,连花瓣都有干枯褪色的迹象。
他观察片刻后,阴着脸找到宿锦的刀,一刀划在自己手腕上,用自己的血浇灌它。
也许因为他是百年来第一个培育出无俦蛊的人,被这灭世之物认作蛊王,他的血明显比那些乱七八糟人的心脏精血更有用,黑色花肉眼可见的鲜活起来。
几乎放到面色发白才停下,他试图找点东西把自己的手腕包扎一下。
点穴虽能止血,却也不是长久之计,长久了经络会有堵塞。尤其他现在只剩一条胳膊比较灵活,就更得珍惜了。
......
“他怎么样了?”
见薛启明出来,夏亭忙起身问。
薛启明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反问道:“大少爷带他回来时,他什么都没有说?”
夏亭茫然:“他能说什么,他突然面色潮红,体温摸起来简直烫手,难道不是中了毒?”
薛启明为难:“......倒也、倒也算是中毒。”
夏亭:“什么叫‘算是’,是什么毒?我瞧他神志倒也不算糊涂,却竟然连金翅虫都解不了。可恨对方身形如鬼魅,没有追上。”
这两人是今早于破庙中遇袭的,来人似乎并不恋战,过了几招,陡然撒开一把毒粉,然后就飞快逃离。
褚言见状自然是将夏亭护的好好的,他自己身负蛊王,世上能毒倒他的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