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逐渐西斜,潭水不像午时前那般温暖,但也算不上冷,双腿都没进水中后感觉到细软的潭水如同一匹精致的绸缎,洗去血污又柔柔的裹贴着肌肤,萧白玉长长的舒了口气,撩起水来清洗着双腿。鱼群似是也到了归家之时,都深深潜入了潭底,再不闻游动之声。
但这样还觉不够,她想脱去内衬将全身都清洗一遍,尤其是被血污染脏的黑发急需洗净,只是……
“白玉想沐浴么,那还在等什么呢……”忽然一双手臂环在腰间,背上被轻轻一推,萧白玉没有防备,被身后之人带着扑进了水潭中。潭水一下没至了胸口处,湿透了整件内衫,脚尖抵住了潭边的泥地,发髻也被人打乱,长长的青色铺展在水面上,如同一丛优美的水藻。
水花四处泼溅,蓦然落进潭水中的凉意还是让萧白玉颤抖了一下,只是箍在腰间的手臂似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紧紧贴在背后的身体格外炙热。她抹去脸上的水珠,艰难的在箍紧的怀抱中转过身,不出所料的看见秦红药也是被浇了一头一脸,却不敢松开怀中之人去抹水,眼睛都不大能睁得开。
萧白玉对她的鲁莽无奈又好笑,伸手替她擦去眼睫上的水珠,点了点她的肩膀道:“你怎么也下来了,不怕水了?”
“怕啊,所以你要抱紧我。”秦红药睁着眼说瞎话,连口吻却是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明明她脚下也踩住了潭边的泥地,发现这水潭似是个斜坡,不往深处走去潭水只能没至胸口,却还是凭着借口贴在萧白玉身上,让两人之间没有丝毫缝隙。
水面经历了巨震后又慢慢平息下来,两人身体挤压轻碰,波纹一圈圈轻巧的荡开,柔和的不可思议。但再再怎么轻缓流动的潭水都比不过秦红药身体的柔软,萧白玉轻轻眨眼,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眸中只剩她如火的红唇,如雪的肌肤,以及如深海般远邃的双瞳,里面似是隐藏着只露一角的火山,炙热滚烫的岩浆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
秦红药环抱住她的手揉着她的腰身,揉的她心都火烫起来,秦红药的容颜近在眼前,如同飞蛾追寻一生的火焰。
秦红药见萧白玉望着她,又是用之前那恍惚迷神的目光,全心全意注视着她的眼神中只有她一人的倒影,周遭的潭水,冰山,篝火都已消失在这双眸中。她笑容更深,双手捧住了面前的脸庞,指腹轻轻碾压着萧白玉薄红的唇瓣,指尖不知不觉间陷入双唇中。
似是被她笑意蛊惑,萧白玉无意识的微启朱唇,为她打开通往心底的一扇窗户。秦红药已能瞧见她齿后的一抹粉红色,想要将它捕捉起来,不知它会不会也想水中鱼儿一样灵活游窜,叫她心底发痒又捉不到手。
秦红药在她口中小小的池水中捕捉那一尾柔软,用自己的舌,她学着萧白玉的动作,不急不缓,静静的等在池边,舌尖抚摸过洁白的牙齿,耐心而缓慢。终于那一尾鱼浮出水面,粉红湿润的舌尖碰上了她的,渔人极有耐心的大网忽的收紧,舌尖强势的裹挟在一起翻搅推拉。
两条柔软湿滑的舌好似戏台上的舞女,跳跃着优美又灵动的舞步,在紧贴的双唇间进入又推出。渐渐连戏子都急切了起来,迫切的踩着步伐,腰身摇摆,散发出最迷人的媚意夺去众人的目光。
舌尖的缠绵狂热了起来,带出透明的津液,两人的双唇都被染得发亮,像是涂上了最浓的唇脂。
“白玉,萧白玉……”秦红药念着她的名字,手下正抚摸的身体是一本摊开在她面前的书册,她要每一句每一字看的清楚,朗声读出,背诵下来她的所有。
萧白玉陷在她的怀中,膝盖微微打颤,手指陷入她背部的肌肤中,却又怕抓疼她,指尖松开又收紧。自己的名字在她口中反复流转,如此习以为常的三个字,却被她口舌绕转出激动和羞意,秦红药念着她的名字,湿透的内衬与她紧贴在一起,似乎都感觉不到那两层薄薄的布料,优美傲人的曲线深深印刻在她的身上。
秦红药的气息重了起来,沉沉的吐息喷洒在萧白玉细长的脖颈上,即使手下轻解衣带的动作再怎么刻意慢条斯理,都掩盖不住她说话时一下比一下急促的呼吸:“白玉,你方才认真教我捕鱼时,我便在想……在你的弟子们眼中,白玉定是高高在上严肃认真的师父,在你的武林同道眼中,白玉又是清清冷冷惩恶扬善的一代女侠,但你知道……现在我眼中的你,是什么样的么?”
感觉腰间的衣带被人缓缓抽开,衣物悠悠的飘在水面上,萧白玉失去了最后一份遮挡,除了更紧的环抱住身前的人外别无他法。但秦红药却好像终于露出了她蛇蝎美人的本来面目,从红唇中吐出致命的毒液,把萧白玉层层缠住淹没,直到她没顶,中毒,惊慌又期待着毒发的时刻。